他帶著她去往的是瀑布那座山峰,轉(zhuǎn)到瀑布對面的位置。
他笑滿眼柔情道:“摟住我?!?p> 若棠一臉不解,他便先伸手摟住她的腰,召喚佩劍御劍而起。他甚至故意打晃,想讓她害怕抱緊自己,沒想到她一點也不慌張,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他只能老實的帶她穿過瀑布中段的位置。
“這瀑布后面居然有這么個山洞?”若棠驚奇的環(huán)顧著四周。
這個洞不小,墻面長滿藤蔓植物,二人在這里面還真有點與世隔絕的感覺。墨染突然扮了個鬼臉,沖她大叫了一聲,她的第一反應迎面就甩了一個耳光。
墨染就想逗她玩一下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打臉,他郁悶了:“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孩子?簡直無趣至極,別的姑娘都會害怕、撒嬌,這些在你身上好像完全看不到。”
若棠目光凌冽:“你若知道我前兩年經(jīng)歷了些什么,就知道世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能嚇到我的東西了。”
聽她這話,他又覺得她有些可憐,一定不是什么好經(jīng)歷。只見她盤腿坐下,運轉(zhuǎn)靈力便再也沒動過。墨染頭一次見她修煉,四周的靈氣都主動涌進她的丹田氣海,她這一坐就是半個多月。
這天夜里,天空的紅云翻江倒海,不到半個時辰就聚集在瀑布上空,仿佛要壓倒這座山峰。
門主察覺到異動道:“快去查看是誰渡紅云劫?若是新弟子,帶來見我?!?p> 新弟子入門不到一個月就渡紅云劫,在仙門的歷史上也是少有,九九八十一道紅雷劈下。渡過則晉位筑基境,渡不過非死即殘,若棠依舊盤坐于地,一道道紅雷接連不斷的劈下,她穩(wěn)如千年古鐘。直到天雷把她劈成血人,臉上的面具也脫落了,但這會兒也看不清她的真容,因為滿臉都是血。
她來仙門才半年,仙門許多人因為她聚集在一起第三次了。他們皆被雷劫吸引而來,等著瞧瞧是誰要成為筑基修士了。這天雷足足劈了快半個時辰,眼看著墨染抱著個血人,從瀑布中出來。
她周身氣息已有所不同,但時越和月靈還是一眼就認出,趕忙上前去接。她這是渡劫成功了,怎么還會暈了呢?真是頭一次見暈著還能渡完雷劫的。
他們將她放在草地上,月靈取出手絹浸濕要給她擦擦臉,她忽然醒了,一把抓住月靈的手腕。
將月靈嚇得一愣,她溫和道:“不用擦了,我這滿身的血,回去得兒好好洗洗?!?p> 杜長老看她的目光很是滿意:“那趕緊回去梳洗一下吧,門主要見你。”
若棠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血衣:“我兩件院服都壞了?!?p> 昔微笑道:“你先回去,我去給你取新的。”
接下來的行為更是讓人吃驚,才突破筑基境,沒有任何人教過她御劍之術。她卻足尖輕點一躍而起,她的佩劍也飛起,就這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娘w回了屋子。
杜長老問墨染:“是你教她的?”
墨染搖頭:“沒有,只是來時帶她飛進瀑布的山洞而已?!?p> 很快人群便散去,只有張衍站在原地,看著她飛走的地方。他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也不知道該如何再與她說上話了,青葙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回過神來和青葙回去了。
她梳洗好換了干凈的院服,戴上面紗御劍往門主住的山峰飛去。如今這身白衣穿在她身上,飛在空中如同奔月的仙子霞裙月披。
這是上界哪個神族的后裔吧?凡人不可能長成這般身姿,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修煉天賦。十一歲的筑基修士啊!
若棠被彭長老帶進殿中,便只留她一人與門主在殿內(nèi),若棠直視這殿上所坐之人。骨齡四十,長得威嚴卻透著和藹,他也在打量著她,卻發(fā)現(xiàn)能看到的修為還是問靈境。
他語氣嚴厲道:“你是何方妖孽?”
她不慌不忙:“門主召弟子前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我不是什么妖孽,只是個孤兒而已?!?p> 他瞇著眼看了許久,她身上沒有一絲鬼宗的陰戾之氣,他的威壓普通的邪魔外道承受不了,但她毫無反應。
面上才和善了許多:“有什么可以證明?”
若棠嘴角帶笑:“我認識唐辭?!?p> 他奇怪道:“你說的是武市的唐辭?”
若棠嚴肅道:“門主放心,我絕不是鬼宗奸細,武市唐辭正是我的義兄。兩年前義兄差人送我來御靈大陸時,我被奸人所劫,還多虧了仙門的師兄剿了賊窩,弟子才得以逃出生天。”
反正武市與仙門關系密切,回頭書信一封便知真假,不過她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門主終于起身:“你的修煉速度很不錯,老夫想收你為徒,提你為首席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門主主動開口收徒,換做常人肯定一口答應了,她卻恭敬的拒絕了:“多謝門主好意,但弟子無意拜師?!?p> 門主收斂了笑容:“那就提為首席弟子,記名在我座下如何?”
首席弟子都是門主和長老的弟子,居然她不愿拜師,那就只能記名。若棠應下后門主便讓她退下了,宗門大會后搬來主峰住。
幾個長老哄笑著從后殿出來,杜長老道:“門主主動收徒,居然被拒了哈哈哈!”
門主惱怒道:“那是這丫頭比較有主見,她本就與眾不同,你們根本不懂!”
次日這則消息就傳遍宗門,新弟子們可自豪了,這屆出了個史上最快升為首席弟子的,還敢拒絕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