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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戲道

43、要向先生借枕頭

烽火戲道 昨露今霜 3107 2020-11-19 21:54:41

  詩云:

  四十年來公與侯,

  縱然是夢也風(fēng)流。

  我今落魄邯鄲道,

  要向先生借枕頭。

  阿吉從懷中掏出一枚精心雕刻過的狼牙,說:“這就是我們賢王的信符。”說罷將其交給旁邊劉懷清的衛(wèi)兵。那衛(wèi)兵將狼牙信符交給劉懷清,劉懷清看了看,又將其交給旁邊的軍師。那軍師拿著狼牙信符仔細(xì)端詳了一陣,然后沖劉懷清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劉懷清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對阿吉說:“貴使請坐。此次我與蒙金的蒙鐵木可汗商量好了,前來助貴國賢王和利多拿下鳳鳴堡和甘元府,打開中原的門戶。不過事先說好,我只是協(xié)助而已,攻打鳳鳴堡的主力還得是你們匈突人?!?p>  阿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那是自然。劉將軍能率兵而來就已經(jīng)是幫我匈突人的大忙了。攻打鳳鳴府和甘元府自然由我們匈突人沖鋒陷陣,劉將軍只需在旁邊協(xié)助就好?!?p>  “好,既然如此,你們賢王以后有什么行動請?zhí)崆案嬖V我劉某人一聲?!眲亚逭f。

  阿吉低頭想了一會兒,說:“實(shí)話對將軍說,我奉我們賢王之命前來就是要告訴將軍我們的進(jìn)攻時間和計劃。我們大帥決定三日后便開始行動。我們將兵分兩路,一路攻打甘元府,一路在甘元府外圍阻截鳳鳴堡的援兵;待拿下甘元府之后,再集中力量攻打鳳鳴堡。我們大帥希望劉將軍三日后出兵,同我匈突軍隊(duì)一同包圍甘元府。將軍不必參與攻城之戰(zhàn),只需守住甘元府的東南角,防止其守軍突圍便可。”

  劉懷清想了想,說:“好,我接受你們和利多賢王的安排。不過,在攻打下甘元府之后,我軍要進(jìn)駐甘元府。”

  “這個……我需要回去請示我們賢王。”阿吉不卑不亢地答到。

  劉懷清瞪著阿吉看了一會兒,最后也沒有為難他,“好,我軍三日后朝甘元府出發(fā)。”

  阿吉施禮而退。劉懷清旁邊的一個年輕人饒有興趣地看完整個過程,禁不住說到:“很好,很好!”

  京師,順親王府。順親王一臉陰鷙地看著管家。管家剛剛向他報告了關(guān)于猜皇上賭局的調(diào)查情況。之前在順親王的授意下,管家動員大量的資源調(diào)查賭皇帝的設(shè)局之人,如今,此事有了結(jié)果。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是從調(diào)查情況看,策劃賭局之人似乎就是尚書郭逸。

  “郭逸?此人設(shè)這賭局卻是為何?難道是承親王授意不成?”順親王問管家。

  “王爺,我也對郭逸此人進(jìn)行了調(diào)查,”管家說道,“想不到的是,郭逸似乎和惠親王關(guān)系緊密?!?p>  “惠親王?哈哈哈,好一個惠親王!我昨日還與他相見,真是想不到,好,好,好……他也終于按捺不住了嗎?從目前看惠親王可是沒有一點(diǎn)當(dāng)上皇帝的勝算啊,他趟這趟渾水干嘛?”在順親王眼中,惠親王根本沒有和自己比較的實(shí)力。

  管家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我們是否將郭逸請過來,問問他是怎么回事?”

  “將他請過來?你能請他過來嗎?”順親王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問。

  管家說:“王爺放心,在下自有辦法?!?p>  順親王想了一會兒,說:“不,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樣,你去安排放口風(fēng)給承親王,郭逸與賭局一事有關(guān)。這臟活累活還是讓我那寶貝弟弟去干吧?!?p>  管家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很有道理,“在下明白,我這就去安排。”說完匆匆而去。

  順親王口里默默念著,惠親王啊惠親王,你想干什么???

  右相府,岑得川面色鐵青。他剛剛接到鳳鳴堡的兩份塘報:西北駐軍都統(tǒng)蔣紀(jì)忠身死,王世成等將領(lǐng)嘩變;匈突大軍出動,目標(biāo)直指鳳鳴府和甘元府。加上之前叛變的西竄的劉懷清,看來西北匈突局勢比蒙金邊境更加危險啊。好在那個道士陶錄及時揪出了預(yù)謀叛變的王世成和其手下的將領(lǐng),控制住了西北駐軍,否則局勢更加不堪設(shè)想啊。

  這時,左相茍則延匆匆而來,剛進(jìn)屋就說到:“岑大人,快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如此急匆匆地找我前來?”

  岑得川不發(fā)一語,默默將桌子上的兩份塘報遞給茍則延。茍則延匆匆看過之后,大驚失色,嘴里說到:“大事不好!匈突人和蒙金人怎么勾結(jié)在一起做出這樣的事?一旦匈突人和蒙金人同時進(jìn)犯我朝,我朝豈不危矣!”

  岑得川嘆了口氣,“我之前想調(diào)動禁軍趕往蒙金邊境支援,卻被李元恕按住,不肯出兵。如今形勢如此,茍大人可有辦法,解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

  “連你都命令不了李元恕,我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只有召集群臣商議此事,給李元恕施加壓力了?!逼垊t延說。

  “哎!事到如今,別無他法。你我現(xiàn)在就召集群臣到朝房商議此事吧!”岑得川無奈地說。

  惠親王府。尚書郭逸心有余悸地說:“那兩位王爺真是不一般,他們已經(jīng)追查到我了。現(xiàn)在恐怕他們也已知道惠親王您和設(shè)立賭局一事有關(guān)聯(lián)了。”

  惠親王淡淡地說:“無妨。我想現(xiàn)在他們還輕視于我,一時弄不清楚我想干什么。不過現(xiàn)在我們處境有些危險啊,我們得盡快到宮中皇太后那里躲避躲避?!?p>  郭逸有些疑惑,“那兩位王爺不至于對您做什么吧?”

  惠親王笑笑,“你還是太不了解我那兩位皇兄了。他們?nèi)糁牢业囊鈭D,加上我在朝又中沒有什么勢力,他們一定會對我下手的。我之前已安排好了,等會兒我們便去宮中?!?p>  不久之后,惠親王府中出來一隊(duì)車馬,慢慢朝宮中而去。然而車子快到皇宮之時,駕車之人似乎看到前方有隱隱綽綽的人馬。于是惠親王的車了悠然轉(zhuǎn)了方向,朝西邊而去。守在皇宮那邊的人馬看形勢不對,按捺不住,從后面追上了惠親王的車子?;萦H王車馬的隨從看到有人追來,叫車夫停下車子,朝追來的人不客氣地問:“你們是何人?你們可知這是誰的車輦?”

  圍攏上來的人馬中,一個頭領(lǐng)一樣的人對那隨從說:“我們主人有事想請教惠親王,還請惠親王和我們走一趟?!?p>  那隨從破口大罵:“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既然知道這是惠親王的車輦,還敢做出此大不敬的舉動,趕快滾開……”

  這隨從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刷一聲抽出身上的刀,其余的人也紛紛持兵刃逼住惠親王隨車的護(hù)從。那人看著驚恐萬分的隨從,露出一絲獰笑,隨即一把將癱軟的隨從推到在地,用刀在其臉上一晃,隨即還刀入鞘。只見他緩步走到車輦旁,朗聲說到:“惠親王,我家主人有事請您一敘。請您屈尊跟隨在下前去,萬勿見怪!”

  說完之后,車輦中毫無動靜。那首領(lǐng)皺了皺眉,又朗聲說了一遍。過了半天,車輦中還是毫無動靜。那首領(lǐng)覺得不對勁,將車夫趕下車,猛地一下子拉開車門,只見寬大的車廂中的角落里,縮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年輕女子。那首領(lǐng)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大聲喝問:“你是何人?”

  那女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小人是惠親王府的奴婢,小人按管家的吩咐,出來置辦一些府中的日常物品……”

  那首領(lǐng)很不耐煩,手一舉,又過來幾個人,將那女子拉扯下來,在車廂中搜尋了一番,又將惠親王府的人逐一查看了一遍。一無所獲之后,那首領(lǐng)一聲令下,這伙攔截之人揚(yáng)長而去,絲毫不在意旁邊的圍觀的人群。只見那隨從和婢女仍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身影,遠(yuǎn)處有兩個人咋舌不已。打扮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郭逸對同樣打扮的惠親王說:“王爺,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光頭化日,在這京城之內(nèi),他們就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動手!”惠親王神情冷峻,靜靜看完這一切,說:“好了,我們進(jìn)宮去吧。今日之事,我惠親王記住了!”

  順親王在府中聽聞管家的報告,顯然也是有些出乎意料。那承親王果然替自己干了臟活,派人直接去找惠親王,可結(jié)果卻撲了個空。“惠親王此舉是在試探我們嗎?這家伙居然如此油滑。你去安排一下,將惠親王府控制起來,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

  管家有些為難,“王爺,我們?nèi)绱诉@番算是扯破了面皮,若是惠親王鬧將起來怎么辦?”

  順親王淡淡地說:“你看著辦?!?p>  管家沉吟一下,“小人明白,我這就去布置。對了,王爺,左相和右相召集群臣商議大事,我們是否還需要做些什么?”

  順親王已經(jīng)閉上了眼養(yǎng)神,聽到管家的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管家輕輕退出房間,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妙的感覺。

  下午時分,群臣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朝房。茍則延和岑得川早已坐在朝房之中等候。等到人來得差不多了,岑得川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剛想說話,突然由遠(yuǎn)及近一陣拐杖之聲響起。接著,太師胡知立從門外顫巍巍地進(jìn)來。茍則延和岑得川連忙起身,文武群臣也紛紛躬身施禮。茍則延驚訝地問:“胡太師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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