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一過,日子過的更快了,初一到初六走親訪友,初七休息了一天,初八周大哥周二哥兩家人離開回部隊,初九周二叔一家三口離開回了地方,周老大兩口子也回了部隊,家里就剩下老爺子和周易三口,還有周媛了。
又過了一天,周易和吳小花帶著虎子和老爺子也坐火車回了縣里,畢竟兩人都有工作,還有個上學的小包子,家里一個月沒住人,他們得回來收拾一下才能住人。
回了縣里,三個大忙人又恢復了三點一線的日常,老爺子自己到處串門玩兒,徹底的放飛自我了,不到飯點不回家,不到黑天不回家,每天臉上都樂呵呵的。
本來兩人還挺擔心老爺子會出事,后來見老爺子心里也有數,都在街道附近玩兒,也不走遠了,他們這才放下心來,不怎么過問了。
日子就這么晃晃悠悠的過了半年,這半年發(fā)生了不少事,先后兩位偉人去世,全國人民都悲痛交加,中間還夾雜著幾回自然災害,地震,隕石雨爆炸,讓事發(fā)地的老百姓們更是處在生死離別的悲痛中。
吳小花也跟著萎靡了好一陣,不過她也不是無病呻吟的人,知道自己無力回天,只能自己自我調節(jié),在災害過后,他讓孫啟山運過去一批物資,也算是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
八月初,她檢查出懷孕,家里三個大小男人高興的差點蹦起來,不過看到她蒼白的臉后,便遏止了她一切的活動,就是做飯洗衣這些簡單的家務都不讓做了,所以她在家便閑了下來。
閑下來無事可做,她便開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還真讓她想起了一件被自己忘到腦后的事,那就是一年后的高考。
想起來歸想起來,她可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只能拐彎抹角的,讓周易給她尋摸了一大摞書,不干活就不干活,看書總行了吧。
就在她每天看書學習的時候,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六個月的孕肚就像吹足了氣的氣球,大的都看不到腳了,之前的時候去檢查出是雙胎,又加上她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幾人才送了一口氣。
不過老爺子和周易還是緊繃著一根弦,因為大夫說雙胎一般不會到足月生,都是提前半月到一個月出生,讓他們注意著點,別不當回事。
她自己倒是沒覺得怎么樣,除了偶爾孕吐,其他的都還好,便一直勸他們別太緊張,身體怎么樣她本人最清楚了,她又不是傻子,不舒服還自己憋著,要真怎么了她肯定會說的。
老爺子不放心,直接給省城打了電話,讓周嬸過來照顧她,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加上一個孩子,怎么也不會有女同志細心,別到時候真一個照顧不到出點啥事,那可就后悔都來不及了。
周嬸包袱款款的坐火車過來了,一看到吳小花的肚子,直接嚇了一跳,連連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母子三人。
有了她的保證,爺三個才放下心來,又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七六年的小尾巴說來就來,眼瞅著過年還有半個來月,吳小花也懷孕七個多月了,因著她這特殊情況,老爺子就給其他人打電話他們過年不回去了,讓他們也別來了,等孩子生了的時候再來。
而且他們也都很忙,這一年是悲痛的一年,先是三位偉人先后離開大家,又是各處的這樣那樣的災害,讓大家都提不起興趣過年,更別說他們這z圈里到人了。
…………
錢月嬌自打被薛榮軍拒絕過后,像是想開了一樣,也沒再湊過去,而是該干嘛干嘛了,像是從來沒有這件事一樣。
真忘了么?
怎么可能,她只不過是換個法子而已。
她是上天眷顧的人,有上一世的記憶,她怎么會被這點困難打倒?她是越挫越勇,自認為智囊多少起困難,不管是什么困難,她都會解決的。
別說,還真叫她找到了攻克的法子,北河省的地震,武裝部聯合市里和其他幾個縣,特地集結一批物資準備送過去,這就讓她亮了一盞燈。
她找到領導,說她能弄到一批糧食,正好可以送去給受災的老百姓,只不過她一個女同志也沒法自己弄過去,想借助z府的力量運送過去。
領導還真吃她這一套,畢竟他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受災地區(qū)嚴重,他們這點物資遠遠不夠,現在有人免費捐獻物資,他不接受才是傻了,所以便讓她跟著一起過去了。
這次任務派了薛榮軍和其他縣的幾個人,由市里一個領導帶隊趕往受災地區(qū),錢月嬌和她特地找的三輛大貨車拉著物資,跟在隊伍一起去支援。
到了受災地區(qū),她也跟著人派發(fā)物資,物資發(fā)完了又跟著醫(yī)護人員照顧傷員,期間為了救一個孩子,還差點被受傷,好在附近有個小戰(zhàn)士眼疾手快的把兩人救了,最后也只是擦破了點皮,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最后離開的時候,她還獲得了很多的感謝聲,讓她心里得到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