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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律時間線

第一百三十章 你說我說

鐵律時間線 嗑糖反手刀 2110 2021-02-17 23:37:12

  常雨雖然不分晝夜在旅行,但走的不快,路線雜亂。實際在等待,等待冬天一定會出現(xiàn)的暴風雪到來,核心在于每次暴風雪都伴隨著磁場混亂,亂到衛(wèi)星會受到影響而失效。磁場混亂不一定下雪,但下雪幾乎都會有一段時間磁場混亂。

  原因不明,常雨只要衛(wèi)星失去對自己的監(jiān)控就可以。

  一把年紀,常雨沒有活的仍是一片雪白,沒那個條件,心思黑得狠。沒明面抓也會有人繼續(xù)盯著自己,衛(wèi)星就是個大的各方勢力共有攝像頭,互相監(jiān)視,只要在露天沒有遮擋的地方總會被看見,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所以目標只有一個,衛(wèi)星視線受阻時快速拉開距離進霧區(qū),霧區(qū)不止有霧,生化加爆破清掃后存在大量浮沉,加上外圍殘存植物應該足夠掩蓋。蹤跡斷了之后衛(wèi)星再想找人就不好找了。

  如果霧區(qū)的霧和浮沉都落了,常雨就打算挖個地下空間往進一躲,時間線修好了以后再說。

  無人區(qū)的動物能壁則壁,少有碰見,起沖突少。常雨之前搶過幾條情緒時間線,變異動物對常雨也不感冒,她身上感覺不到吸引它們的異能能量……

  冰涼的雨點打在藏藍色的傘面,地上被雨澆的起煙。

  常雨盯著手機的衛(wèi)星導航信號,權限是沈墨軍給開的,信號一直很好:“這樣涼的天,怎么不下場大雪呢”……

  雨下起來沒完,常雨看著夕陽徹底轉向下一個地點,表面表情都沒有改變一動不動,內心暴躁著等待。如果再不找地方,自己那條時間線再炸就會被衛(wèi)星拍到,前幾次運氣好都趕上磁場混亂沒拍著,這次要是拍著常雨覺得不甘心。被拍到和有幾個人看見是沒法比的。

  關鍵是常雨明明已經不再使用自己的情緒時間線了,但它依舊時刻有扭曲產生,最近感覺又要炸了。

  只有雨聲沒有雷聲,還是磕在常雨的老毛病上,煩的緊。于是開始內心吐槽:炸吧炸吧!看你炸沒了什么樣,要是時間線沒了死的干脆都省事了!下下下!干下雨不打雷……

  炸毛哈士奇的內心,德牧冷帥的表象,完全相反。

  烏云在夜幕中遮住天空的籠,沒有一點光。手機報警畫面顯示的一刻,常雨注意到了。手機智能播報的聲音出現(xiàn),常雨從內心愉悅到頭發(fā)絲。

  衛(wèi)星導航信號失聯(lián)——常雨喜笑顏開!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沒恢復!雨點落下的聲音有了不同!

  暖色光帶瞬間出現(xiàn),保護層縮小護住身體,常雨開了全力在時間線上跳躍,往記憶里多次糾正的方向趕去:霧區(qū)。

  可能有十幾天了,常雨坐在地上,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霧靄,很濃,范圍非常大,說霧靄也不全是,還有很多灰塵。

  大冷的天,因為這片原本的沼澤早已被板塊運動改變,在地勢最低洼的地方有片天然熱泉。只是天太冷它也沒多熱了,十幾度那樣,反正沒凍上。

  仰頭看那條更破的時間線都嫌脖子疼,關于修時間線,常雨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搶來的時間線炸了一條又一條。

  之前看守人的異能特殊,時間線毀壞時變成了點點星光,這些可沒有,依舊殺傷力十足。且搶來的情緒時間線原本持有者已死,一旦炸裂,剩下的透明虛影也會漸漸消散。不能再用了。

  常雨的時間線斷點之間縫隙從開始的兩三處變成七八處,大小裂紋就不計其數(shù)了。原本時間線的末尾延伸出了一截透明的新部分,但是常雨試過,和剛炸裂恢復期的差不多,無法使用。

  雨傘用異能銷毀了,手機卡都拆了,又關機埋到了霧區(qū)邊緣,霧區(qū)更沒有活物,動物也沒有。脫離所有視線的常雨放松很多,說話也不只是在心里想一遍,可以沒有顧及的放聲說出來:“兩條人的,一條變異動物的,還剩一條,也快了”。

  坐在雪地上,左手里玩著頭發(fā),清醒的自言自語,自問自答。

  “去搶”?

  “不去”。

  “為什么不去”?

  “為什么去呀”……

  常雨心里空空的,幾乎找不到情緒,異能使用過多耗盡了情緒標記,電池可能到了該淘汰的時候,走到這一步她想過,要接受也是很簡單的事。

  可是想到了這兒又有點奇怪,好像有點幼時的膽怯和依賴,還是懷念?

  常雨低頭嗅嗅自己的手臂,嗅覺是天生的很靈,有時出奇好,沒學廚師白瞎了。每個人會有輕微體味,離的近能大概分辨。

  常雨聞著自己,還是跟老母親毛衣上的不一樣。

  “落葉歸根想回家?有點丟人”。

  “你想也沒用啊,房子翻了又蓋,地震一場接一場,現(xiàn)在連地方都找不回去。人沒有,物沒有,活的死的都沒有”。

  “女孩子在外面哭不好看……嘖!這話誰跟我說的來著?事太多了。老師?不是。舍友?沒有。還是誰”……

  滿地厚厚的積雪被團成雪球,雪球被推著集中,熱泉里的水用來化雪,然后凍冰。甲刃又是劃又是刮,有的時候快成團的時間線也被用來當工具,在空中停一會兒什么的,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

  一只不太像的巨大鴨子初具雛形,再弄一只更大的在它旁邊。

  做雪像的時候兩只鴨子的形象都是臥著的,只是翅膀處留了個開著的小窩。

  常雨往窩里一躲,靠著毛色純白的鴨子。

  “喜字開頭,弱字結局。你,和抱抱一樣好,它是老死在家里了吧?你被賣的時候我攔不住,躲被子里只能哭。你的結局我沒看到,左右不會好的,賣了就是被吃肉了”。

  常雨轉轉頭看向另一只,還是靠著雪鴨子:“大白。你的結局我記得,你先死的,好像是吃了毒死的老鼠肉吧,應該是。最后扶著你的腦袋立不住了”。

  “這是幾歲的事,沒換房子之前,幾歲呢。你們先走的,抱抱是房子重蓋了之后,它在那個臨時搭的小棚里住過”。

  “原來的房子,長什么樣,是土的,有點高,還是我那時候太矮?房子后有一顆大梨樹”。

  “還有,狗叫什么名字?毛毛還是小白,它在重蓋了房子之后不久,是吃了什么還是怎么?有一只還是兩只眼睛渾濁了,沒有長大”……

  

嗑糖反手刀

你說我說,只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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