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鉆回枯草走到辦公樓門前,尤其是開門的時候,拽著門,門底沿硬推擠著干的綠的野草開了條縫,仗著身材從這條縫回了辦公樓:既然能當(dāng)神仙就繼續(xù)當(dāng)神仙,睡,繼續(xù)長眠。陌生人就算了,熟悉點的人更不想打招呼。
好不容易穿回白裙子,自己沒欣賞幾眼,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湖前蹦噠蹦噠呢就來了看熱鬧的人!就以沈墨軍這目的性極強的到來速度,和后趕來這些人,自己才出來多久啊!說不是一直監(jiān)視這邊常雨都沒法信!
心情格外不好!要用安靜安心的睡眠才能緩和!這樣想著關(guān)了燈,自己發(fā)光,微光還是能照亮的,往負一層樓梯走。
做好心理建設(shè)常雨拍拍掛了好多草籽的白色裙子,扒拉不掉干脆用了時間線,倒回出去前的狀態(tài)。
負一層除了常雨睡覺的地方還有很多房間,有的放了常雨收拾的雜物,有的空著。居住間的封閉式大門一鎖,大被蓋到脖子她是不會感覺到熱的,在思考中入睡對她來說是最快的。
常雨想過好多回,既然是調(diào)整了該時間線的所在狀態(tài)為什么記憶沒調(diào)過去?回復(fù)老家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記憶雖然破敗淡化了不少,但能想起來。如果說使用異能者本身是例外也就算了,沈墨軍的記憶依舊正常。
想了太多實驗也無果,常雨干脆把這個歸為和時間光帶崩碎一樣的異能漏洞。時間線有用的只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至于生命,不太有腦子這類的可以,幾條魚幾只小水母,甲殼蟲這類的,還得是未進化的小東西。到老鼠這樣的或者進化過的東西都白搭,死而復(fù)生?不可能!
唐娜皺眉:“感知不到熱源了,不再靠近點就感知不到,它待的地方應(yīng)該有厚重金屬圍著。上回也這樣”。
沈墨軍想起第一次見面常雨說的她嘴里可能沒有真話。神態(tài)動作上完全看不出說謊,可謊話編的一點不給你走心!
嗯,下毒。毒死變異動物的毒那里能搞到足量?毒害強的農(nóng)藥早停止了生產(chǎn),腐蝕性強的濃硫酸等化學(xué)試劑是可以,能不能弄到不說,真放了那些量動物都不會吃幾口,一口就腐蝕得難受了,當(dāng)哪個沒腦子?有那毒藥軍隊和各方勢力都省事了,這世界很快就能安穩(wěn)下來。那至于十分之七的城市都讓進化動物給占了?人都不敢回自己家!
再說這么多尸骨在這肯定是當(dāng)場就死了,那應(yīng)該有最后一批中毒動物的尸體,因為它們還沒被吃。怎么就全是骨頭了?
沈墨軍覺得常雨這謊話說的簡直無視了自己的職業(yè)!但是也沒辦法。真是常雨做的那自己這些人就不是她對手,沒必要回答不想回答的話,這也不是大進化前了。不是常雨做的真干出這事的人她惹不起,說了是給自己找麻煩。一看就立不住腳的謊話也能告訴人她不想說。沒危險,常雨最后一句話幾乎都是些實質(zhì)性的東西,那就應(yīng)該是真的沒危險吧。
實際沈墨軍有點會錯了意。
她能不能識破這是謊言常雨不在意,就是本能隨口回答,在常雨認知里甚至可以把這當(dāng)成真話,自己都信了,反正無關(guān)痛癢。
沈墨軍問唐娜:“唐娜,辦公樓里是不是只有這一個熱源”?
另外四個隊員也很在意這件事,沈墨軍的態(tài)度和之前差好多,好像放松不少。
唐娜之前不知道,都快進辦公樓大門了,離得特別近,非常肯定:“就這一個?怎么對方異能特殊戰(zhàn)斗力不高?考慮咱們幾個強攻一下”?
幾個隊員都這樣看著沈墨軍,沈墨軍轉(zhuǎn)身往回走:“回去該干嘛干嘛,攻什么攻,住的人是常雨”。
長頭發(fā)的女生反應(yīng)最快:“嗯?她也在這!好巧??!哎隊長,她什么異能啊這么厲害”?
另外四人一樣感興趣,默契的將目光都投向沈墨軍。
沈墨軍思考了一會兒搖頭:“她沒有異能,是未進化者”。
別說臆想的長頭發(fā)女生,就是唐娜都不信:“沒有異能怎么殺的這么多進化動物?看地上的牙和爪子也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善類,再說沒異能正常人也不敢一嗆五個進化者”。
之前就一直想說話的男人可是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不然他都要憋死了:“她要是沒異能我侯健兩個字倒著寫!你還說她救你好多回了,救你!沒異能的人救得了你”?
一直走在一起的兩人也相互看了一眼,很是吃驚。
沈墨軍不容易的嘆氣:“看地上骨骼來說我們來之前這些早就在了,加上她告訴我的,她應(yīng)該早就住進了這里。我從來沒在她身上感受到異能波動過,你們感受到過?上次見面她連異能波動是什么都還不知道,對付鬣狗還得用腳踹拿刀砍”。
唐娜想想當(dāng)時在一個屋里,離的那么近確實沒感受到常雨有異能波動。異能越高異能波動也就越強,那真是普通人?有點小失望。
長頭發(fā)女生則是很快換了思路:“那她是和隊長一樣的特種兵?特高級那種”?
沈墨軍想笑,可能是受常雨影響也確實笑了,都這時候了情緒何必藏著呢:“你想多了,她不是軍人。臆想可能是你的一大人生樂趣,雖然現(xiàn)在的世道發(fā)生的事情很多,可能性也多,不過這個臆想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是假的”。
沈墨軍不是沒留意過常雨,沒有特種兵訓(xùn)練留下來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和痕跡,普通軍人都不是,身手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靈活的。要勉強說有個什么方式系統(tǒng)那就是打野架的方式系統(tǒng),架打多了爆發(fā)力挺好,更像玩野外生存那些人,其他的真是想多了。
常雨睡了不到兩天,打著哈切睡不著,再睡腦仁疼了!
坐了半天從負一層出去,開門差點把時間光帶嚇出來,那就該后悔了。
沈墨軍一手拎著兩個袋子,一手正要敲門,被著光正臉這面都有點黑,嚇常雨一跳。
常雨被嚇到不會出聲,會短暫停頓一下或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等反應(yīng)過來問:“干嘛”?
沈墨軍抬了一下手里的東西:“來找你吃飯。抱歉剛才好像嚇著你了,在外面叫你沒反應(yīng),樓門也沒關(guān)我就直接進來了。剛要敲門結(jié)果碰見你出來了。你說人情不用還,既然離得這么近總要請你吃頓飯吧”?
常雨對這頓飯完全沒有期待和意愿,別說別人請,就是她自己都不吃。
無奈沈墨軍夠自來熟,鍋和水辦公樓里都找得到,動手能力也有。
一桌海貨,常雨吃飯全程沉默,避開所有帶殼的。
沈墨軍剝好一只不小的龍蝦拿著:“對蝦過敏”?
常雨看了一眼盤子里的蝦和其他帶殼的否定:“我對吃的很少有過敏的東西,魚和海菜還可以,就是海里帶殼的東西都不喜歡”
沈墨軍剝的蝦還是自己吃了,覺得常雨小毛病還挺多!比如:夜盲、體溫低、挑剔帶殼的食物、不喜歡和人交流等。
說到體溫,沈墨軍上回被冰的腦仁疼:“我隊伍里有治愈異能的人,要不你看看自己身體有沒有問題?體質(zhì)寒涼可能容易痛經(jīng),以后孕育都可能會難”。
常雨真是覺得沈墨軍操心的不是一般的多:“我很正常,不用治”。
常雨從愛表達自己變成不愿意說話的人,現(xiàn)在話說多了更可能出現(xiàn)代溝問題,沒想到什么說的干脆就不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