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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快跑之公主她命中帶煞

第四十五章殺人,借刀

  玉鸞神色一寒,往后退了幾步,目光謹慎地看著他,忽地回想起剛上畫舫時,莊昭提醒她的那些話。

  她雖早就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不簡單,心有城府,但此前她們并非絕對對立的立場,雖非友,或許也非敵,而現(xiàn)在的情況,在她意料之外,她有些猶豫了。

  “所以,你并不著急得到《推衍圖》,是因為螳螂捕蟬,而你黃雀在后?”

  見她防備著自己,神色疏離且冷漠,仿佛在二人之間筑起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文珩眉宇微蹙,心頭沒來由得煩躁,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他無心去細細分析,只能盡量忽略。

  他深邃看不見底的眸色不禁沉下來,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你說是,便是?!?p>  玉鸞并未覺察出他話中異樣的意味兒,哂笑道:“難怪,我就說這幾日你的表現(xiàn)似乎過于平靜?!?p>  文珩氣勢強硬地朝她走近一步,低低冷笑了聲,薄涼的嘴角泛起輕蔑的笑意,字字錚錚反問道:“怎么?不然你以為我是什么善人嗎?莫不是還指望著我提醒你們飲食里有毒?能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目的,本公子為何要給自己添堵?”

  一連串的問話,倒是讓玉鸞怔愣住,無以言對。

  是啊,他說的對,我們利益不同,立場不同,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自然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重。

  看來,自己是真被他這副純善無害的面孔迷惑了。

  她盯著那雙看不透喜怒的點漆烏瞳,輕輕一嘆,抿唇道:“你自然不會是什么良善之輩,只是,為了得到那勞什子的《推衍圖》,連人命都能不顧?命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就當真如草芥般卑賤?”

  文珩眉目凌厲,定定道:“自然?!?p>  頓了頓,他斂下眼婕,藏住眼中的陰郁,轉(zhuǎn)頭看向夜色幽深的窗外,透過雨幕,遙遙地看向離國以北的地方,語調(diào)忽然低沉了下來,聲音極低極輕,“若是有一天你連自己的命都快顧不上了,哪還有心思管他人的命?!?p>  玉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舫外檐角懸掛的燈不知何時被吹滅,窗外無一絲光亮,除了無邊無際的黑暗,還是黑暗。耳邊雨聲錯雜,她并未聽清他的話,只隱約聽到了一句,連自己的命都快顧不上。

  她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說這樣一句無厘頭的話。至少,眼下的情景,他完全占據(jù)上風(fēng),無人能威脅到他。

  正在她沉思文珩此行的目的時,只聽他突然開口了,依舊是往日一般慵懶不羈的聲調(diào),“昨日,我同莊昭做了一樁交易,你不妨猜猜交易的內(nèi)容?”

  玉鸞直言道:“不猜,費腦子。你來此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你們昨日的交易而來,既然你遲早要說,我還使勁扒拉費那勁兒作甚。說吧?!?p>  “倒是不算笨?!?p>  玉鸞蹙著秀靈的眉宇,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文珩不做計較,卻也不告訴她交易的內(nèi)容,徑自道:“你若想救他們,就按我說的做,將戲演足演逼真,再將這個交給秦守,事成之后,我自會給你解藥救他們。”

  只見文珩自腰間抽出一卷書,遞給她。

  玉鸞接過手一看,熟悉的泛黃破舊的藏藍色封面,略略翻看了一眼,里面寫著她完全看不懂的卦象,正是《推衍圖》。

  她疑惑,難道莊昭是以《推衍圖》為交易的籌碼?她以命都要護下來的東西,竟然如此輕易地交給文珩?以她那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絕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就輕易交出去。

  “演戲沒問題?!彼龁柕溃骸安贿^,這是真的假的?”

  文珩并不直言,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p>  說完,他將明日需要她做的事情告訴她,再不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隨即柏野進來將王發(fā)拖了出去,門并未上鎖。他們來之前有人跟蹤,那人雖被柏野打暈了,但有些事情并沒有完。

  文珩離開后,玉鸞上了床,借著艙外漸漸亮起的天光將《推衍圖》翻看了幾頁,上面沒有文字,每一頁只有一幅卦象圖,類似于棋盤上的黑白子,黑白子之間有序相連,每一頁的畫都不同,她完全看不懂那些卦象,看得頭暈,不多時便入睡了。

  文珩的房間本在二樓,如今被秦守換到了一樓,只是,他并未回房間,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另一處空無一人的房間。

  柏野跟在他后邊,將王發(fā)扛了進去丟在地上。冰冷的地板上還躺著一人,古銅膚色,正是秦守的下屬,越杞。

  “公子,這兩人怎么處理?”

  “殺人,借刀,我們殺的那些人,總得需要有人代我們受下才行。這個人留下,至于他……”文珩先是掃了眼王發(fā),而后又看著越杞,口中“殺”字尚未說出口,不知怎的,耳畔忽地響起女子清冽的聲音。

  命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就當真如草芥般卑賤?

  他遲疑了一會兒,旋即改口道:“隨便刺幾劍,不要傷到性命就行,倒也算是人證之一,就讓他回去告訴秦守真相?!?p>  “是?!?p>  柏野難以置信地看著文珩離開的背影,暗道,公子何時變?nèi)蚀攘恕?p>  翌日

  天光漸亮,秦守的房門被人匆匆叩響。

  越杞緊擰著眉頭,面色慘白,雙唇干枯沒有一絲血色,一身布衣衫被利刃劃開幾道深深淺淺的口子,殘留著斑斑血漬,甚是駭人。他低聲痛呼道:“將軍,將軍,不好了,出事了?!?p>  門內(nèi)傳來低沉壓抑的聲音:“滾進來?!?p>  門“唰”的被推開,越杞一進去,便看見秦守陰沉著臉站在不遠處,他不禁停下了腳步,自知失誤,無顏面對秦守,低頭顫著聲音稟道:“屬下去跟蹤王發(fā)時不慎被人打暈,今早醒來時是在船艙,另外,一樓我們的人死了一半,屬下已經(jīng)查探過,都是中噬魂煙而死。嬴阿凰房門的鎖被人打開,王發(fā)躺在她門口,額頭上有淤青,似乎是被重物打暈過去。屬下身中數(shù)劍,若非命大,怕是也回不來了。屬下辦事不力,請將軍責罰。”

  秦守目中寒光一掃,詫異道:“噬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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