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我還以為你會賴賬呢?!蹦庉p笑道。
黑焱刮了墨軒一眼,有些無語,這家伙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啊,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謙虛回應(yīng)嗎,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黑爺我是那樣的神嗎?
“這下我算通過你的考驗了吧,按你之前的說法,那傳承也該歸我所有?!蹦幯凵裣赝陟停吹煤陟托睦镆魂嚥皇娣?。
黑焱迎著墨軒犀利地眼神,無奈道:“你是通過考驗了,但你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與主人相差甚遠(yuǎn),轉(zhuǎn)修主人的功法你又不太愿意,這傳承不適合你?!?p>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你看這樣如何,主人留下的對于每一個境界的感悟心得我可以做主給你,另外我看你神魂天賦也不錯,我將主人對靈魂的研究手稿也給你如何?”
“這樣你這一戰(zhàn)算不得虧了,主人作為神主境強者,這些東西的含金量有多大相必你是知曉的,這樣你也該知足了?!?p> 墨軒點點頭,“就如此來吧,你做事還算公道,怪不得會被圣心神主選作坐騎。”
黑焱額頭青筋直跳,這小子說話怎得如此欠揍,若不是黑爺我修養(yǎng)好,你這小子哪還有機(jī)會站在這里。
“好了,你一邊兒去,黑爺我還需要考驗其他人,心得和手稿我先給你,一邊涼快去,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來?!焙陟筒荒蜔┑貙蓧K玉符扔給墨軒。
周圍的武者見著這兩枚玉符目光都是猛然間熾熱起來,但眼看著墨軒從悠哉悠哉地用真氣卷起玉符也無人敢上前。
能修到靈脈境的武者多多少少見識過武者世界的殘酷,沒有人會愚蠢到與九淵皇朝六皇子槍寶貝,而且也槍不過啊。
單是這位六殿下目前展露出的實力,斬殺他們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也不為過。
沒有人會蠢到自以為搶了六殿下的東西,六殿下還不敢殺他們。
眼見墨軒乖乖地?fù)炱鹩穹陟腿滩蛔∷闪丝跉猓€好這小家伙沒有搞事。
自打見到墨軒之后黑焱就深感這位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憑他的眼界這一點還是不難看出的,現(xiàn)如今他愿意乖乖收下玉符息事寧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黑焱甩了甩它那巨大的熊腦,有些不耐煩道:“你們誰還有自信接受黑爺?shù)目简?,沒有就盡快滾?!?p> 御千狐眼中露出堅毅之色,向前踏出一步道:“前輩,晚輩有自信接受您的考驗?!?p> 一眾靈脈境武者感應(yīng)到御千狐只有碧血境,嘴角皆是露出玩味的笑容,這小家伙是來搞笑的嗎?
這個年紀(jì)才達(dá)到碧血境的修為,天賦只能說一般般,誰給他的自信敢來挑戰(zhàn)神獸大人。
黑焱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松開了,它語氣溫和道。
“行吧,小輩,你弱是弱了點兒,但黑爺認(rèn)可你這分膽氣,武者就是要一往無前,爺可以從你眼中看出自信,這并非驕傲,莫要辜負(fù)了黑爺我對你的期待?!?p> 哼,比起那墨家小子的沒大沒小,不懂尊卑,放在以前黑爺脾氣暴躁時看都不會看那墨家小輩一眼,一口氣吹出去便是。
而這個小娃娃長得好看,氣質(zhì)平和就像曾經(jīng)的主人一樣,還一口一個前輩,不錯不錯,吾心甚慰。
雖然這小娃娃修為太弱了,不過稍微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黑焱心里暗道。
御千狐謹(jǐn)慎地看了黑焱一眼,此番戰(zhàn)斗是他自己的選擇,為了拉近自己與墨兄的差距。
黑焱將自身修為壓至碧血境,勾了勾手指,道:“小娃娃,可以開始了?!?p> 御千狐目光一凌,猛地踏出一步,一柄白玉龍搶出現(xiàn)在他手里,搶尖輕描淡寫地向前一戳。
黑焱眼中閃過一抹驚色,這是大巧不工!這小子小小年紀(jì)就達(dá)到了這般境界,倒是有些看頭啊這樣一來碧血境倒也可以理解了,去領(lǐng)悟槍意了嘛。
黑焱口中藍(lán)光閃爍一顆顆藍(lán)色光球凝聚在黑焱周身,直到黑焱一口噴出藍(lán)色光彈,其余光球也隨著光彈攻向御千狐。
御千狐手中長槍一掃,掃除了大多數(shù)光彈,卻還是沒能攔住所有光球,他的身上被射出幾個小窟窿。
“噗”
御千狐身上光彈入肉聲很明顯,但御千狐成功避開身上所有要害,他眼中血芒一閃,潔白的搶尖染上一抹血色。
與黑焱你來我往的對拼了幾十招,雙方打得也難解難分,沾染上一抹血色的搶尖卻隨著時間的延長而越發(fā)殷紅。
與御千狐一招招對拼的時候黑焱神色卻是變了又變,雖然還是看不出來。
這小子……
黑焱凝重的看著御千狐,這小子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竟是與主人如出一轍。
其實以黑焱的武道底蘊可以輕松擊退御千狐,但這久違的熟悉感令黑焱忍不住懷念起來,它仿佛在這個十分好看的少年身上看到了主人的身影。
一樣的比女人還好看的絕世容貌,一樣的脾氣好,性格好有個性(至少他對黑爺很禮貌),一樣的武道風(fēng)格。
那種感覺令它懷念、沉醉,忍不住想要多感受一會兒,就這樣雙方又持續(xù)了許久。
真的是……
越看越像呢……
御千狐只覺難纏,借著黑焱攻擊的推動力,暴退數(shù)十步。
身上血氣盡數(shù)涌向搶尖,潔白如玉的搶尖霎那間殷紅如血,搶尖所在的空間竟扭曲起來。
與那些從小衣食無憂,有著無數(shù)功法隨意挑選的少爺小姐不同,御千狐家里只有幾部功法,且品級都不怎么高。
遇到打不過的對手要么拼命,要么逃跑,現(xiàn)在他所使用的功法還是他多次拼命之下自創(chuàng)的,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面對黑焱這種功法實力皆為最頂尖的對手,御千狐深知自己所學(xué)的那些功法于對方而已根本就是玩笑,人家根本不拿他當(dāng)回事,在跟他玩呢。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拿出底牌來,不就是燃燒氣血嗎,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躺上幾天。
面對這汲取了御千狐大半氣血的拼命一擊,黑焱的面色猛然一變,這……這不是主人的驚神刺嗎!??!
在周圍所有人玩味的眼神中黑焱卻御去了周身的真氣,任由這威勢不凡的一擊攻在自己身上。
御千狐不解的看著這一幕,心里不由一涼,難道這位神獸前輩對他徹底失望了,不愿再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了……
這燃燒御千狐大半氣血的一擊連黑焱的毛都沒有刺斷一根便被消耗殆盡。
黑焱咧嘴一笑:“恭喜你,小輩,這場考驗?zāi)氵^關(guān)了?!?p> 御千狐苦笑道:“對不起前輩,我還是讓您失………”
御千狐:“???”
他一愣,什么?過關(guān)了?這真的是在說我嗎?
周圍的武者也是一怔,什么?就這小子這樣也能過關(guān),這算什么事兒。
黑焱掃視一遍懵逼的眾人,包括御千狐,傲然道:“對,就是你,還不快來接受主人的傳承?!?p> 御千狐這時還有些蒙圈,這考驗怎么過得莫名其妙,難道這墓府主人也是用槍的,自己誤打誤撞就這么過了?
周圍武者頓時炸開了鍋,他們誰不比御千狐強,誰背后的勢力不比御千狐強,一個鄉(xiāng)巴佬而已憑什么獲得神主的傳承。
十四五歲了才碧血境,這種家伙在外界根本就是爛大街的貨色,有什么資格獲得神主的傳承。
神獸大人這是睡了太長時間,睡糊涂了嗎?
再怎么說六殿下才算最合適的人選,這小子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獲得神主的傳承?
“前輩,就這小子這種實力在外界我們都不屑于收,您莫要被這小子的表象所欺騙。”
“六殿下,這小子要身世沒身世,要天賦沒天賦,有何資格與您相爭,這神主傳承應(yīng)該由您來傳承才是物有所值。”
“前輩,我們還沒有出手呢,說不定我們中有人更適合呢?!?p> ………
墨軒眉毛一掀,挑撥離間?是太幼稚了還是看不起他墨軒!
若是他真想獲得圣心神主的傳承那不是手到擒來?沒聽到他是親自拒絕的嗎?一群蠢貨!
而且這群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難道忘了自己是何身份,竟敢對神獸指手畫腳,簡直就是活膩了。
如墨軒所想,黑焱眼中浮現(xiàn)出殺意,額頭上青筋暴起。
“夠了,一群靈脈境的螻蟻,黑爺我做事還用你們教?”
一眾武者頓時被吼得不敢言語,他們皆是目光驚恐地看著黑焱,這位可是神獸,蒼瀾界最頂尖的存在,他們剛剛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敢對神獸大人做出的決定說三道四。
但盡管如此,他們看向御千狐的眼中依然帶著不屑,在他們看來御千狐只不過是走了大運的小輩。
黑焱心頭有氣,卻不得不說道:“你們?nèi)羰遣环饩蛠硖魬?zhàn)我,誰若是過了關(guān),我就放你們過去搶奪傳承,若是你們贏了我也不會阻止你們的?!?p> 眾武者包括御千狐都是一愣,剛剛你還說得這般堅定,轉(zhuǎn)眼就變了,這是在玩兒他們呢。
墨軒心頭冷笑,果然神主傳承要求嚴(yán)密,任憑黑焱再不滿意都得遵守神契的要求。
這神契可是相當(dāng)霸氣,不管對方答不答應(yīng),只要結(jié)下神契就得按照神契所說的去做。
這圣心神主就是怕黑焱出去為他報仇,立下神契,黑焱一日沒有找到合適的傳承者,便一日不可出這墓府,而以黑焱的性格絕對不會隨便選擇一個傳承者了事。
緊接著有了傳承者它又會全心全意地輔佐那位傳承者沒有時間去為他報仇,從這足以看出當(dāng)年殺死圣心神主的人有多強。
至于這剩下的考驗要求為何,墨軒便不清楚了,但看壁畫上的活祭便可知道這些神祇性情淡漠,對自己的信徒都如此更不要說這還未正式確立身份的傳承者。
圣心神主怕是抱著養(yǎng)蠱的心態(tài)來挑選傳承者的,前世御千狐是如何度過這一關(guān)的墨軒不知道。
但墨軒能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他真不敢賭御千狐這次的運氣,血蛟氣運的霉氣可不是蓋的。
所以墨軒早已準(zhǔn)備好了后手,這樣想著,他抬頭望向人群,一道熟悉的人影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似有所察與墨軒對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