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逃出了家門后就沒有回過家,他并不想與父母斷絕來往。
但老媽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讓他不得不先給雙方一個緩沖的時間。
時間又過去了兩周,夏末奇怪自己的父母并沒有找來,也沒有打過電話。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以他這么多年對老媽的了解,就她那火爆脾氣絕對不會輕言松口讓自己和凌晨在一起的。
正在上班的他接到了凌晨打來的電話。
“夏末,我們分手吧!”
凌晨聲音平淡得出奇聽不出一點情緒,但語氣卻非常認(rèn)真冷硬。
“你說什么?今天愚人節(jié)嗎?我看看…”
夏末預(yù)感不對,開玩笑似的去翻辦公桌上的日歷表。
“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我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我真的很累!就這樣吧…你的行李我已經(jīng)全幫你寄到了你家?!?p> 凌晨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徒留夏末一臉茫然失措的握著手機。
“喂…喂…你別開玩笑行不行啊晨哥,這一點都不好笑!我真的會生氣的!”
心慌的回?fù)苓^去,對方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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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的門上掛著今天歇業(yè)的牌子。
但店并沒有關(guān)門
凌晨掛斷電話后心疼得厲害,整個人好像一只沒有風(fēng)帆漂浮在漆黑海面的孤舟。
在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與希望。
他面上毫無表情,但放在膝蓋上的左手早捏到骨節(jié)發(fā)白。
“可以了嗎?”
他淡漠的問坐在對面一臉憂傷的女人。
女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內(nèi)疚的流著淚看著他。
“你們不要告訴他這件事,不然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們的?!?p> 凌晨終于肯抬頭冷冷的直視女人紅通的眼睛,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
坐在對面一直淚流滿面的女人就是劉梅,她來的目的就是想和凌晨好好談?wù)劇?p> 對于認(rèn)回對方的想法一點都不敢想,只求兩個兒子不要再一錯再錯亂了倫理道德,亂了血緣關(guān)系。
“對不起小晨,這輩子是我欠了你太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別再見夏末了,他很倔很固執(zhí),你也不想他日后…”
劉梅還想說些什么,凌晨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郁的嚇人出口打斷她道:“別說了!我知道該怎么做,請你離開!”
見他情緒波動很大,劉梅雖然很擔(dān)心,但自知沒有資格在要求什么,留下一張卡后準(zhǔn)備離開蛋糕店。
“艸!你拿錢給勞資是幾個意思??!你們對我的傷害是錢能彌補得了的嗎?請你給我拿著這張東西滾出我的世界!”
凌晨終于壓制不住悲痛欲絕的心情,憤憤不平的一把抓起桌上那張不知道存了多少錢的卡,塞進(jìn)被吼怔住的劉梅手里,將她狠狠地推出了門。
“滾!”
蛋糕店從內(nèi)上了鎖,卷簾門嘩嘩啦啦的落下來,將那張滿是絕望的臉與外界隔離。
門外面還下著大雨,不多時便淋透了劉梅身上的衣物。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心緊緊地捏著那張她整個積蓄的卡,下巴處滴落的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童童是我對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媽媽!”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直到夏天明趕來將她生拉硬拽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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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走夏末便搭車找了過來。
“凌晨!你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我們談?wù)労貌缓谩艺f過的,你想分手除非我死了!…”
夏末發(fā)狂的敲打著面包店的門,整個人被雨淋得像一只落湯雞。
“你開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要分手你也要當(dāng)面告訴我不是嗎?一個電話就把我打發(fā)了算什么?!…滾出來啊你!”
夏末淚流滿面的站在馬路邊痛哭。
凌晨跌坐在展示蛋糕的柜臺后,痛苦的捂著耳朵,淚水不要錢似的不?;?,聲帶受損般只能發(fā)出難聽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