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一瞬間停滯,震驚與驚慌一瞬間涌上心尖,席卷了所有的理智,傅昀猛的撲向井口,深不見底,僅有巴掌大。
他甚至只能伸進(jìn)去胳膊。
僵硬著身子,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樣的情緒,身后響起一聲聲的槍響,心尖處卻凌亂不堪,隱隱憶起第一次見到小奶貓時(shí),它睜著一雙漆黑圓眸,可憐巴巴的看著它。
那時(shí)它被魚瀾兒掐在掌心,毫無反抗之力。
他想,如果能抱抱它,會是怎樣的感受?
后來他如愿抱住了它,它軟乎乎窩在他懷里,極其信任,輕輕喵”了一聲便再說不出話,肚皮處粉嫩的皮膚流著血。
見慣了血的他,在那一刻,竟是覺得那顏色從未有過的刺眼。
…
可如今,它受著重傷被扔進(jìn)了井里。
眸光微晃,他驀然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指尖無力的握住井口,泛著駭人的白。垂下的長睫輕顫,薄唇失去了血色,他面無表情,神情依舊沒什么變化,眸光卻破碎。
良久,久到身后的槍聲都消失了,他才慢慢站直了身子,軍裝一絲不皺,只面色微微發(fā)白,表情依舊冷淡,他的視線掃過倒下的士兵以及被擒住的傅彥,眸底沒有絲毫溫度,他淡漠開口。
“關(guān)進(jìn)地牢里?!?p> “是?!?p> 士兵壓下心底的震驚,押著傅彥出了戲院。
以往不管傅彥做出什么事,少帥都不會理會,頂多讓人去警告警告,此刻竟是為了一只相處僅僅兩天的貓兒,把自己的父親關(guān)進(jìn)地牢里。
該說他無情呢,還是太有情呢。
傅昀心口處隱隱作痛,表情卻冷靜的可怕,薄唇抵在唇間輕咳了聲,微垂下長睫。
“找?!?p> ——
一連幾日,那口深井的底都挖爛,還是連個(gè)活物的影子都沒有。
戲院被封,一層層的士兵圍在院周圍,氣氛極其緊張。
三省的人都在猜測戲院到底是有金子還是銀子,能讓少帥府所有的兵力都出動(dòng)。
…
“少帥…還是沒有……”
士兵低下頭,完全不敢看虎皮椅上的修長身影,嗓音微微有些發(fā)抖。
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挖井,少帥也整日守在井口,眸光淡淡落在一邊,一言不發(fā)。
頎長人影姿態(tài)平靜,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垂下的黑眸被長睫半遮,睫毛纖細(xì)漂亮,單手支在額前,神情間沒什么波瀾。
半晌沒得到回應(yīng),士兵也已經(jīng)習(xí)慣,默默轉(zhuǎn)身吩咐著人繼續(xù)找,只是再回身看時(shí),又驀然覺得為了一只貓兒,少帥不吃不喝這樣幾天,身體也不可能受得了。
停下步子,士兵斟酌著開口:“少帥,飯菜已經(jīng)備好,若還沒找到貓兒您的身體便…”
話音戛然而止,少帥輕輕閉上眸,只擺了擺手。
“是?!?p> 士兵知道不能再勸了,低頭行禮后退了出去。
——
——
“叮!”
102系統(tǒng)的聲音落下,祁夏意識被喚醒,緩緩睜開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耳邊也沒有絲毫動(dòng)靜,甚至還有一條魚兒從她身前游過,全世界都靜的可怕。
“宿主!您現(xiàn)在身處少帥府的靈湖里,因?yàn)槟硎苤貍?,我只能把您先帶到靈湖里修養(yǎng),等您恢復(fù)了意識,便可繼續(xù)完成任務(wù)啦!”
“還有一個(gè)好消息!您變成人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