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笙遞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君洬宸識趣的閉上了嘴。
又喝了一杯酒,晏寒笙便起身出了御書房。
君洬宸看著他在遠去的背影,頓時覺得沒了食欲。
張總管從門外走進來。
君洬宸站起身,“準備好了?”
“已準備妥當?!?p> 君洬宸看了看御書房,又看了看張總管。
“可有不舍?”
張總管卻是笑笑,隨即搖了搖頭。
“奴才只要跟著主子,到哪里都一樣?!?p> 君洬宸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么多年辛苦了,往后,我們就好好享受生活吧。你不是想去郢城看看嗎?正好,我們第一站就定在那。也讓我們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
張總管笑著點點頭。
當日,君洬宸就與晏寒笙辭行,隱秘喬裝出了宮。
那一刻,晏寒笙有些羨慕他的灑脫,如若自己也可以這般,大概結(jié)局也會不一樣。
只,如今卻是沒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而蔣若靈聽到晏寒笙的消息時,卻并沒有多大的驚訝。
最驚訝的莫過于夏筠瑤。
“我沒聽錯?晏寒笙當了皇帝?”
蔣若靈點點頭。
夏筠瑤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拉著她的胳膊,“那,你要回北耀?”
蔣若靈有些苦澀的搖搖頭,“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這。”
他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他的未來沒有自己,那又何必糾纏。
夏筠瑤忍不住抱了抱她,很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蔣若靈靠在她肩膀上,閉著眼,忍住心里的苦澀與難過。
這樣也好,各自都做了選擇,也不用覺得誰欠了誰。
用過午膳后,蔣若靈去了冷擎天的房間,順便叫上了江圣凌。
“你可還好?”江圣凌有些擔憂的問著。
冷擎天雖然未說什么,卻也是擔憂的看著她。
蔣若靈擺擺手,灑脫的說:“不用擔心,我挺好的。眼下當務(wù)之急,便是將往生殿的布局收住?!?p> 江圣凌二人深思熟慮后,也覺得當如此。
“你不怕他因此而對你有所嫌隙?”
“多慮了,師父。他能一聲不響的坐上那位置,可見他是個心思深沉之人,想來,之前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就算是真情流露,那也已經(jīng)是過往?!?p> 接著又說:“往生殿的低,他差不多知道,我不能讓往生殿有一絲絲的威脅,否則稍有不慎,便會重蹈覆轍?!?p> 冷擎天拍了拍桌子,“他若趕動往生殿,拼了命,我也會與他不死不休!”
“現(xiàn)在,一切都是預(yù)防,或許他本人不會,但是難免往生殿會成為他前進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江圣凌思慮了一會,提議說:“北耀的密道,是否要重啟?”
冷擎天也是這個想法,如今是敵是友還并不清楚,所以,防備是最好的方式。
蔣若靈看了看窗外,對著二人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二人心下了然。
嘆了口氣,蔣若靈沉聲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其他路可走,重啟吧。”
“那我這就安排下去?!苯チ枵f完便出了門。
蔣若靈站起身走到冷擎天耳邊,輕聲說:“勞煩冷叔幫我去取一樣東西?!?p> 三日后,江圣凌氣勢洶洶的坐到蔣若靈身前。
看他的神情,想必北耀那邊應(yīng)該是有了變動。
“你說那小子,怎么就這么精明?!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還以為他是個多么好的良人,幸虧你沒跟著他,不然這日后,你被欺負了都沒地方訴苦!”
蔣若靈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