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親叫孩兒回來,有何要事?”
南黎辰喝了口丫鬟送上來的茶水,剛咽下一口,便拿起茶盞直直的砸向蔣若軒。
看著那茶盞砸過來,蔣若軒本能想躲開,但最后還是握緊拳頭生生接下。
茶盞砸在額頭,后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而蔣若軒的額頭卻破了一個大傷口,鮮血直流,從眼睛處一直流下,模糊了視線。
而蔣若軒的心便也跟著那茶盞一般,徹底的碎了。
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南黎辰對自己動手,但,那僅存不多的親情自今日過后,便不再殘存。
“你還記得你是這王府的人?你幾個月未回府了?!”如果他能經(jīng)?;貋?,多陪陪蔣兮諾,她的身體便不會這么差勁。
南黎辰很顯然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蔣若軒的身上。
蔣若軒聽后只覺得可笑,軍營是什么地方,作為攝政王他不知道嗎,豈能日日回府與家人相伴。
“今日軍營事務(wù)繁多,日后我定會有空?;馗!?p> 南黎辰陰鷙的看了蔣若軒,冷冷的說:“這些年,你用著我的身份做了什么,我并不在乎,只要不要踩到我的底線!當(dāng)年你安葬蔣若靈尸體的事情,我也清楚的很,只是不愿多說,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告訴你母親那件事!”
南黎辰說的自然是蔣兮諾知道他剔除蔣若靈族譜的事情。
“孩兒不知父親所謂何意?”
“哼,你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注意你的身份!”說完便直接起身憤然離開。
蔣若軒眼神震驚的看著逐漸遠去的人。
他竟然監(jiān)視自己!他要自己注意身份!
不自覺的握緊手指,終于明白為何蔣若靈寧愿待在酒樓也不愿待在府里。
苦澀的低笑了一聲,身影有些寂寥和狼狽。
身處北耀國的蔣若靈接到消息已經(jīng)是第二日。
對于南黎辰動手傷人這件事,蔣若靈是一點都不意外的。
唯一意外的是對他親生骨肉這般狠心絕情!
“無殤,你說一個人怎么能這般矛盾?對自己身邊的人如此絕情,可對他愛的人卻是呵護備至?!?p> 冷無殤也不明所以,雖然跟了他那么多年,但是很多事情,他還是做的很謹慎,如同他這個人。
或許他誰都不愛,只愛他自己。
“可需屬下護他周全?”
蔣若靈雖然說著互不相欠,但畢竟還是念了相依為命那段艱難時光。
“性命之憂時再出手?!?p> “是?!?p> 蔣若靈看著窗外有些陰沉的天,莫名覺得心累。
回到往生殿,直接去了右護法的住處。
說起右護法,蔣若靈只想到一個詞,那便是忘年之交。
如果說冷擎天是個嚴(yán)厲的人,那么江圣凌便是一個溫柔隨和的人,每次蔣若靈被訓(xùn),都是他護著的。
而蔣若靈的醫(yī)術(shù)毒術(shù)進步這么快,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有這個良師益友的功勞。
江圣凌看蔣若靈心情低落的走進來,便打趣道:“丫頭這是怎么了,想心上人了?”
“哪有,我只是有點感慨生活而已?!?p> “年紀(jì)輕輕的,說話不該如此老道,這生活啊,就應(yīng)該充滿熱情,充滿希望,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過去了就無需再想?!?p> 蔣若靈很佩服江圣凌的生活理念,總是充滿正能量。
“師父,你說人生短短幾十載,我何時才能見到我?guī)熌锇 !?p> 江圣凌眼神有瞬間的閃躲,隨即毫不在意的說:“這人生短短幾十載,一個人多逍遙快活。你看看你姨母,那南黎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要我說還不如一個人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