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靈站在遠(yuǎn)處,看著蔣若軒和蔣兮諾兩個人有說有笑,突然覺得自己很多余。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次覺得與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轉(zhuǎn)身又看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冷無殤,覺得人生真可悲,勞心勞力的付出,最后卻是背后被人算計,成了別人的棋子。
冷無殤從蔣若靈出書房就一直跟著她,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非常孤寂,很想上前安慰,但,自知只能站在遠(yuǎn)處,能看著便好。
“我出去走走,不走遠(yuǎn),你不用跟著我了,晚點(diǎn)我自己回來?!笔Y若靈走到冷無殤身旁說完便直直出了府。
冷無殤很想追上去陪著一起,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是最好的。
蔣若靈漫無目的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看著人們?yōu)榱松畋济Γ教幎际菬熁饸庀?,日子如果真的這般平淡如水,想來也是不錯的。
東越國,南越國,西川國和北耀國,四個國家猶如十字路口般,東越國在東,南越國在南,西川國在西,北耀國則在北。各國之間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未有大戰(zhàn)。
四國鼎立,看似表面和睦,實(shí)則都想一統(tǒng)天下,而不知是巧合還是如何,四國目前的掌權(quán)者皆是剛接手不久。就如東越國,南黎辰從實(shí)權(quán)攝政王退下來也就這兩年的事,前幾年,一直掌握著國家命脈。
東越國都城叫郢城,郢城是一座水運(yùn)發(fā)達(dá)的都城,東越國的人水性極好,因而這邊的人水產(chǎn)品也稍微豐富一些,但也僅是相對而言。
蔣若靈來到一處茶樓,在二樓的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情此景,真想來點(diǎn)小酒,奈何不甚酒力,只得飲飲茶水。
剛坐定不久,就見晏寒笙坐到了自己對面。
蔣若靈忍不住輕聲苦笑了出來。
“不想笑可以不笑。挺難看的?!标毯献灶欁缘沽吮?,喝了一口說。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讓你們這些大人物如此惦記?!笔Y若靈搖了搖頭,已經(jīng)不想去想這些人是圖什么,大了天去,自己也無法改變什么。
原想著晏寒笙過于危險要遠(yuǎn)離,如今看來,此事自己根本無法避免,他總有辦法出現(xiàn)。對比南黎辰,他反而更安全一點(diǎn),至少從一開始他就表明了是有目的接觸,雖然目前還未知是何目的。以為替原主圓了愿,一切都安定了,卻好像又掉入一個更大的謎團(tuán)。
“千辛萬苦終于找到父母,也不見你多開心。”晏寒笙試探的問。
“你又何須多此一問,我每天吃幾碗飯你都應(yīng)該知道吧。”蔣若靈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境況。
晏寒笙笑了笑,看著蔣若靈說:“那你是真誤會我了,偷窺人用膳,我可沒有這樣的癖好,再者,你也太小看攝政王府的防御能力了?!比绻敲春眠M(jìn),又何須走這么多彎路。
蔣若靈也不說話,靜靜的喝著茶水看著窗外。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
晏寒笙看著蔣若靈,內(nèi)心猶豫了一會,站起身,轉(zhuǎn)頭有些對她說:“帶你去個好地方。敢去嗎?”
蔣若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茶盞,抬起手,一口喝掉,站起身來,直接往樓下走。
有什么不敢的,蔣若靈算是明白了,主動和被動最后的結(jié)局都一樣,倒不如瀟灑一些。
晏寒笙原以為還要費(fèi)一番口舌,沒想?yún)s如此順利,倒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