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瓴歌實在是受夠了程亦染今晚從見面開始持續(xù)的為難和冷嘲熱諷,面露委屈,有些我見尤憐的示弱,對著顏翊開口說了今晚她第一句帶有感情的話:“啊翊……”
她叫他啊翊。
易茜站在男人旁邊,若有所思側(cè)著頭,光明正大瞧著他。
顏翊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這舉動,在昏暗的燈光遮掩下,悄悄牽住了她的手指,捏了捏,以示警告。
她在看好戲。
顏翊一下就看出來了。
說不出是該笑還是該氣,但他今晚來這里也確實只是因為她在這里。
“不是說有事要談?”
輕輕淡淡斜了眼程亦染和童柏延,男人轉(zhuǎn)身,若無其事往門外走,順便牽住易茜的手腕,甩了句:“易老板,有事找你。”
然后便徹底消失了。
大家有些后知后覺,訕笑著安慰了下臉色鐵青的高瓴歌,然后在學(xué)生會主席的顏色指揮下,陸續(xù)安靜退出高瓴歌的周圍,留給了她喘息和獨自暗傷的空間。
曾經(jīng)愛她的顏少爺,好像已經(jīng)不打算走回頭路了。
易茜并沒有被帶回顏翊他們的包廂,男人直接把她帶到了后門,推門出去是一處較為隱秘的空間。
把女人輕壓在墻上,男人俯身湊近她的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聲問:“公開吧?”
“……”
易茜好整以暇,美眸微瞇,似笑非笑:“你在急什么?”
好像很想要擺脫什么,又好像還在害怕什么,這種情緒,鮮少在他身上出現(xiàn),挺有趣的。
只是內(nèi)心有一處地方,不那么開心。
甚至,有一點點微刺。
顏翊不喜歡這個笑容,說不上來為什么不喜歡,只知道今晚那種不受控的情緒越放越大,他的所有細(xì)胞都在叫囂,想要占有這個看起來對他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女人。
于是動作跟上,他咬住女人的細(xì)唇的瞬間,易茜嚶嚀的一聲,把他的心都揪住了。
不管不顧地親吻,肆無忌憚地親昵。
有人推門出來,只瞧得見男人寬厚的背影和占有欲極強的氣息,臉紅耳赤的聲音和動靜讓來人都愣了愣,然后低著頭趕緊退了回去。
程亦染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找不到這個只是比他快了幾步走出來包廂的人的身影。
吐槽了句臟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抬腳踢了下成言,“他跟易茜到底怎么回事?”
剛才那場面,絕對有問題。
成言沒有目睹現(xiàn)場,但從回來的兩位少根筋的男人臉上大概猜出來了顏小少爺應(yīng)該是沒忍住,對他的寶貝出手了。
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忽然心情變得很好,就像看一部之前平淡無奇甚至不覺得有什么看頭的劇,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反轉(zhuǎn),有些期待它接下來的發(fā)展了。
可是......
“應(yīng)該只是存心讓高瓴歌不痛快吧,畢竟易老板不是傳聞是宋敘那邊的人嗎?啊翊應(yīng)該不會搶別人的女人才是?!?p>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他知道的事情,一個人像個局外人一樣看戲,比一群人好玩。
程亦染直覺不對,可是又覺得顏翊的性格不是那種會搞地下情的類型,所以半信半疑。
童柏延自然更看不懂,而且易茜跟宋敘的故事,他是聽說最多的,傳言雖不能盡信,但易茜確確實實是跟著宋敘一起回的國,當(dāng)初宋敘再次出國,她留在了上城,但宋家一直對她照顧有家,很多關(guān)系資源,基本都是宋家牽的頭。
坊間早前就傳得兇,說易茜是宋家認(rèn)定的媳婦,只是礙于宋家祖訓(xùn)嚴(yán)格,門當(dāng)戶對才能進(jìn)門,所以大家猜測,一定是易茜沒有顯赫的家世,才遲遲進(jìn)不了宋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