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給了無意趣的軍營鋪上了一層雪白毯子,許多人在廣場上漫舞,享受著“天雨雪”的極美之景。我從東頭向西頭穿過,看到了學多人用手捧著雪往一個方向堆積著,目前已經(jīng)堆了兩三米高,我沿著積雪的斜坡走上去。下面的人們好像正在玩一個游戲,輪著上去,接下來就是我突然好像猜到了空氣,一下子從滑坡滾落下來,摔了個人仰馬翻,下面的人哈哈大笑起來,我很配合地撣撣身上的浮雪,回以微笑。
接著向前走,我突然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好友,他正從軍營里出來,看到我他打了聲招呼,我們沿著路邊聊了兩句,這時聽到了一聲哨響,我意識到有事情要集合了,匆匆別過老友,往來時方向走去……
另一個世界,我在春水蕩漾的湖邊行走,除了沒有湖,跟我的家鄉(xiāng)沒什么兩樣。附近有我的表弟,有其他伙伴,我興致一起,正看到旁邊一只黑狗,便騎上了狗,它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馱著我往青草深處奔去,表弟在旁邊拼命追趕。
黑狗帶著我穿過了一條河與一堵墻中間的狹窄區(qū)域之后便到達了目的地,表弟正在后面氣喘吁吁,原來這是一場競速游戲,很顯然我獲得了勝利??赐旮浇木吧?,意興闌珊之后,便要回去了。
表弟回去的路走在前,剛巧我們馬上要穿越那個河與墻中間的狹窄地帶。但此時我忽然感覺眼前事物發(fā)生了變化,原本黑狗馱著我能穿過的區(qū)域現(xiàn)在沒有了,只剩下一條極窄的,狹長的,四分之一圓柱體在腳下,四分之一圓柱體左邊貼著墻,右邊是綠的河水,墻上方一排凸出的長板,想過去只能用手往上頂著艱難地挪過去,這也正是另一位伙伴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而表弟因為身體極瘦,早已從墻體左側的一條狹窄通道過去了,我顯然是過不去的。
現(xiàn)在的我可謂是陷入了困境,往前走是濕滑的長條,不好發(fā)力,難以通過;后面我看了一下已沒有路,距離岸邊有一段距離,想過去只能奮力一躍扒住河岸,但那也是風險極大;上面是那面墻,但墻很薄,看起來不是特別結實,幾條路都很容易落水,而水里綠的不見底,讓人望而生畏。
我四下嘗試起來,左邊實在太遠,根本夠不到,右邊剛走一步就險些打滑。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的背后,也就是河水中多了一顆蘋果樹,它剛好撐住了我的背部,沒有使我落水,但它也并不是特別粗壯,借助它的反作用力使我攀上墻難度極大,可能會立刻把蘋果樹折斷。
這個問題在夢中始終沒有解決,夢醒之后我在反思:我從未真正嘗試過每一種方案,猶疑與膽怯束縛了我的手腳,令我停滯不前。我實在應該爆發(fā)小宇宙向左奮力一躍;向右縝密計算,謹慎挪步;向上借力而行,勇敢攀登。
不,也許義無反顧地躍進這一江春水,是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