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P9 既定事實
冷不丁一只手搭在柳謙軒后背上，嚇得他打了個激靈，極速轉(zhuǎn)身的同時，用【存在】生成手槍，瞄向了這只手的主人。
來人倒也不慌，大大方方伸出手壓住了柳謙軒的槍口，輕聲說著：“不認(rèn)識我啦？”
“程瑤？”柳謙軒自然認(rèn)出了對方，放下了持槍的手臂，小聲嘟囔著：“神出鬼沒的，一天天。”
“職業(yè)需要?！背态庉p聲說著，“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怕事？離這么近，不怕被發(fā)現(xiàn)丟了性命？”
柳謙軒不以為然，反問著：“你不也過來湊熱鬧了么？”
“我的‘特性’你也知道，肯定沒事?！背态庉p描淡寫的說著，“倒是你，又來湊熱鬧；上次是看他們要殺你，才出手幫忙的，這次我可不陪你作了啊？”
“上次真是謝謝了哈……不對，你上次沒事給大小姐灌輸那種沒用的知識干嘛？”柳謙軒一是著急，沒想到什么合適的詞匯：“害得我們都，都——鬧誤會了?！?p> 程瑤臉上掛著笑，試探性的問著：“分手了？”
“沒，咱倆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柳謙軒開口否定著，臉上劃過不易察覺的一絲不悅。
“也是，少年，現(xiàn)實點吧。”程瑤微笑著，拍了拍柳謙軒的肩膀，勸解著：“大小姐高攀不起的——”
“行了，沒工夫說這閑話。”柳謙軒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主樓樓頂，加快了語速，開口說道：“正好，像上次一樣，對我用下你的‘特性’，我想上樓頂瞧瞧?！?p> “上次是特例，這次我得給你介紹下收費標(biāo)準(zhǔn)了?！背态幙焖僬Ｖ劬?，條理清晰的說著：“我一般只賣情報不賣‘特性’，情報起步價是一千；對你用‘特性’嘛，還沒做過這種買賣；算了，我也正好想上去看看，就收你一百好了，一百一小時哈?！?p> 聽到這離譜的報價，柳謙軒不由得眉頭緊鎖，吐槽脫口而出：“情報一千？這么好賺？”
“情報都是拿命換的，你以為呢？”程瑤輕聲解釋著：“不同等級的情報價值也不同，一條情報好幾萬都是常事。”
柳謙軒也看過一些諜戰(zhàn)劇，倒也理解情報的重要性，只是沒想到和平年代，特工居然還是這么賺錢的職業(yè)。
此時主樓樓頂?shù)膽?zhàn)斗貌似愈演愈烈，時不時傳來巨響，柳謙軒看熱鬧心切，倒也沒多爭辯，開始翻兜找錢，心里盤算著：“再打個半個點，應(yīng)該能分勝負(fù)了；花50買個平安，挺值的?！?p> 可柳謙軒掏了半天，渾身上下就掏出5塊錢：因為今天預(yù)計的活動是交際舞，然后直接去食堂吃飯，他就帶了張食堂的飯卡，這5塊還是之前揣上衣兜里，忘拿出來的。
程瑤看著柳謙軒窘迫的樣子，不由得調(diào)侃了句：“錢都攢起來，留著買杯子？要我說上次你就誠實點，留下多好?！?p> “不，買什么杯子？！你是我姐行吧？咱能忘了那事么？”柳謙軒臉上擺出無奈的表情，遞上了手中僅有的5塊錢，“要不先來5塊錢的？”
“噗——”看著柳謙軒那可憐的樣子，程瑤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啦，這次就當(dāng)新客戶福利了，免費！”
程瑤說著，抬手伸出食指，輕輕點在柳謙軒腦門上，一股輕柔的白霧狀【存在】瞬間籠罩了柳謙軒周身，又在霎那間消散于空氣中。
“走，注意事項沒忘吧？不能離我超過30米，一旦被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效果就自動解除了?！背态巼诟乐?，“一旦對著他人使用【存在】，就會立即暴露?！?p> “放心吧。”柳謙軒滿口答應(yīng)：“真就是上去看看，這個級別的戰(zhàn)斗，我也根本插不上手?。 ?p> 說著，二人腳下蓄積著【存在】，一前一后，躍至主樓樓頂；此時的樓頂，一襲黑衣的女殺手們均勻分布在四周，她們圍著的中心，站著霍吉爾和趙悅涵，當(dāng)然樓頂中央還有那個大坑，就是之前霍吉爾被從空中擊落砸出來的，從頂樓的8層直通4層。
柳謙軒和程瑤躡手躡腳的藏到了樓頂天臺背后，借著程瑤那隱匿身形的‘特性’，靜靜圍觀者戰(zhàn)局的走向。
“怎么，要派手下來送死？”趙悅涵眼角余光瞄到這些女殺手將她圍住，開口發(fā)問著：“你要是整這一出，那就別怪我下殺手了，一揮手的事。”
“不會給你這個空檔的。”霍吉爾說著，瞬身來到趙悅涵面前，帶著黑色【存在】手套的右手呈手刀狀，捅向趙悅涵的心臟——可被趙悅涵以左手擋下：只見她左手牢牢握住霍吉爾的手刀，令其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自己的胸前，不到10厘米的位置。
霍吉爾見右手手刀被攔住，左手揮著長劍劈下——可同樣被趙悅涵輕松攔下，在右手拿【存在】手套的防護(hù)下，她的右手直接握住了長劍的劍刃。
趙悅涵藝高人膽大，只見她左手猛地發(fā)力，將霍吉爾拉至自己身前，眼角搖曳著【存在】，警惕的監(jiān)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開口發(fā)問著：“這就是你壓箱底的本事？”
“呵呵——”霍吉爾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著：“還是先看看你右肩膀的貫通傷吧？”
與此同時，趙悅涵突然感覺一陣劇痛從右肩處傳來，她眼角瞥向自己右肩，發(fā)現(xiàn)自己右肩處居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處貫通傷，傷口直徑倒不大，也就小拇指粗細(xì)，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趙悅涵下意識松開了握著霍吉爾的手，后撤步拉開了幾米的距離，左手捂住傷口，下意識開始止血，并打算將傷口治好。
“止血沒問題，但這傷口你是治不好的。”霍吉爾緩步走近趙悅涵，高聲說著：“這就是我的‘特性’，既定事實——我說出的話，就是事實?！?p> 霍吉爾說著，走到了趙悅涵跟前，繼續(xù)說道：“你的左腳，已經(jīng)失去知覺了。”
聽到此言，趙悅涵確實感覺自己的左腳忽然沒了知覺，為了避免摔倒在地上，她只得單膝跪地，用右腳和膝蓋撐起了自身的體重。
“這么玄乎，不會是幻覺系的能力吧？”趙悅涵這樣想著，在左手生成一把匕首，猛的刺入小腿中，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劇痛順著腿部的神經(jīng)，直沖大腦，而左腳卻依舊沒有知覺；遺憾的是，此刻眼前發(fā)生的事，似乎確為事實。
“如假包換的既定事實?！被艏獱栕叩节w悅涵面前，俯視著單膝跪地的趙悅涵，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著：“快把腿傷治好吧，你我雖是敵人，殺了你也太可惜了點?！?p> “嘖——”趙悅涵收起左手的匕首，輕輕拂過左腿的傷口，將左腿的傷瞬間治愈，同時在心中分析著對手的能力：“這么逆天的能力，留到現(xiàn)在才使出來，肯定有什么限制條件……不對，他為什么親自解說自己的‘特性’，這不是——”
看到對手默默思索著，霍吉爾自然不能閑著，只見他也蹲了下來，直視著趙悅涵的雙眼，輕聲說著：“你的眼皮越來越沉，即將在3秒內(nèi)陷入沉睡。”
“3——”
“2——”
“1——”
倒計時結(jié)束后，伴隨著“咚”的一聲，趙悅涵“聽話”的失去了知覺，昏迷于主樓樓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