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的臉有點泛白,她用力的咬著牙,盡力讓自己不給他一點回應,可發(fā)紅的眼眸暴露了她并不平靜的內心。
許景知繞道她的身前,聲音微微發(fā)顫:“阿落,我當初不是......”
桑落的眼淚斷了線般一滴滴落下,落到許景知手上,滾燙的有些發(fā)疼。
許景知有些無措,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只是小心翼翼開口說道:“阿落,我們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
桑落突然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她小聲啜泣著,半晌才說道:“可是當初,不是你不要我了嗎?”
許景知拿出帕子來替她擦著眼淚:“不是的,許景知永遠不會不要桑落的。”
--第二日--
許景知早早的就來到竹屋,昨日他和桑落約好了,今天要在這里見面的。
推開竹屋的門,因為有段時間沒人來住,里面的陳設都落了些灰塵,許景知站在竹屋內,硬生生多出幾分恍若隔世的感覺來,明明才過去不久,卻好像感覺已經(jīng)離的很遠了......
桑落也到了竹屋,看著許景知站在窗邊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許景知轉身朝著她笑:“阿落,你來了。”
桑落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妖......”最后一個字,她說的很輕,仿佛怯懦般小心翼翼。
許景知看著她這幅樣子,心里沒來由的有些難受,他溫聲說道:“當初是我不對,是我太過于咄咄逼人了,阿落,你可不可以原諒我?!?p> 桑落抬眸,兩人視線相對,卻又各自都小心翼翼。
過了許久,桑落才開口說道:“景知,以后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了,好不好?”
許景知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趕緊回答:“好,許景知再也不會拋下桑落了,永遠不會?!?p> 可是,永遠到底有多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說清,到底結局如何,永遠又能做的了什么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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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知重新搬回了竹屋,桑落像以前一樣會跟著許景知一起習字。
時間慢慢過去,好景不長,不知道從哪里穿出了流言,說竹林里有只會吃人的妖怪,流言愈演愈烈,許父許母也聽到了消息。
許母有些著急的去了竹屋:“知兒,快跟母親回家去,你一個人在這兒住著,母親不放心。”
許景知輕聲寬慰道:“母親,謠言不可信,最近城中并無失蹤的人口,哪里會有吃人的妖怪啊......”好說歹說,才把許母勸了回去。
回到許府,許母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差人去找了道士來,打算去竹屋做做法,也算是圖個心安。
隔天,許母帶了道士來到竹屋,道士皺眉說道:“這屋子,妖氣很重。”
這么一說,許母更加擔心,連連拜托道長做法,保護許景知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