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聽是這個理,瞇著眼笑起來,“那借你吉言啊,希望我們兩個一起通過,這樣我們就能一起參加培訓了?!?p> “好?!彼我馐婵粗龁渭冘浢鹊哪?,連日來的陰郁消散了一點,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起來。
其實在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很在乎這次機會的,據(jù)說此次珠寶大賽的決賽勝出者,詩卡伊會出資助其成立獨立品牌,也有機會入職詩卡伊。
她心里不免起了心思,如果她能夠在事業(yè)上打拼一番,有些氣色,那么汪美在醫(yī)院的人巨額開銷或許就不用需要顧家的錢了。
過了一會兒,面試陸陸續(xù)續(xù)開始,工作人員拿著名單一個個叫名字。
期間那個小姑娘一直活潑熱情地跟宋意舒搭話,她們聊著聊著,小姑娘先進去面完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周圍空位多了,她便坐了下來。
宋意舒算是最晚進去那一批,到她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多了。
工作人員出來叫她,她深呼一口氣到了門口敲門,等人應了才推門。
她落落大方,儀態(tài)優(yōu)雅地走進去,在面試官前站定,開始常規(guī)化得自我介紹。
“各位面試官好,我是......”她一邊介紹自己,一邊禮貌的和面試官對視,卻只掃到了正中間偏左的位置一眼,接下來的話就那么不尷不尬噎在嗓子里。
是溫雪,原來她突然回國要做的工作就是參與珠寶大賽的培訓工作嗎?
溫雪看著她,妝容精致的臉勾起得體的笑容,看著她,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工作模樣,仿佛那晚她對宋意舒的敵意只是錯覺。
本來面到現(xiàn)在面試官們一般都沒什么耐心了,但宋意舒這一卡殼,所有人都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她。
中間那位主面試官她認識,是她的大學時期以來就很喜歡的著名設計師,此刻正用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審視疑惑地看著她。
她看著他,大腦飛速轉(zhuǎn)動。
隨即她穩(wěn)住心神,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然后看向正中間位置上坐的金發(fā)碧眼的男人,用英文道:“因為伊登先生是我業(yè)界的偶像,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見到了他本人,所以有些激動?!彼皖^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可否允許我重新做一個自我介紹?”
她面上雖然得體的笑著心卻快要跳出來,緊張地盯著伊登那雙藍色的眼睛。
所有人都看向了伊登,伊登微微歪了歪頭,看著宋意舒,英俊深邃的目光打量她半晌,突然笑了一下,說了一句ok!
宋意舒聞言禮貌地朝他說了謝謝。
“我是宋意舒,來自JK設計,我這次參賽的作品是《花影》......”
宋意舒這次總算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自我介紹說完,心里不由得感謝伊登的和善地笑容,讓她放松了許多,才能在第二次自我介紹時心無旁騖。
伊登先生確實是她的偶像不假,但她沒有那么狂熱,單純喜歡他的作品而已,沒想打今天反倒被她利用。
自我介紹完畢,面試官們紛紛提出問題,無非是她為什么要做設計師,認為設計師必備的要素是什么之類的問題,宋意舒一一回答了。
“那宋小姐可以談談你這次的初賽作品《花影》的設計靈感嗎?”伊登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微微笑問。
“當然?!彼我馐纥c頭,“設計這款項鏈的初衷是因為小的時候媽媽常在院子里種一大片鈴蘭,鈴蘭象征著純潔,美好和幸福,是我媽媽最喜歡的花,而對我來說,鈴蘭香的包圍就像是媽媽的擁抱,讓我無時無刻都有能面對一切困難的勇氣?!?p> “你媽媽一定很愛你?!币恋锹犕昝碱^挑了挑,下結論道。
“嗯。”宋意舒點頭,“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p> 一旁自始至終沒有提問的溫雪,突然抬起頭,看著宋意舒,精致的眉眼彎彎一笑,“那媽媽一定是宋小姐最重要的人吧?”
宋意舒不明所以,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母親對于一個女兒來說當然無可替代,她不否認,“當然,她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最特殊的。”
溫雪聽完認同地點了點頭。
宋意舒本以為溫雪會提過分問題故意刁難她,但她只問了這么一個問題便不再問了。
面試很快就結束了。
監(jiān)控室內(nèi),顧亦寒視線落在巨大的顯示屏上,女人精致漂亮的臉被放大,說起媽媽時溫柔的笑尤其刺眼。
陳卓看著他家總裁愈發(fā)冷峻陰沉的臉色,試探著開口,“總裁,如果您不想讓太太和溫小姐碰上,我會人吩咐下去......”
“不用,隨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顧亦寒打斷。
顧亦寒墨色的眼眸盯著淺笑的女人,射過一抹薄光。
那樣一個去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一邊唇角扯了扯,勾起起一抹諷刺的笑。
......
宋意舒參加面試前,許喻安就給了她批了一天的假,所以今天下午宋意舒有一下午的空閑時間。
她剛剛提起汪美,才想起來自從和顧亦寒結婚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看過她了。
回家的路上順道拐了一趟醫(yī)院。
醫(yī)院里,汪美還是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
“她還有機會醒過來嗎?”宋意舒彎腰理了理汪美的鬢發(fā),輕聲問道。
“雖然希望渺茫,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蓖裘赖闹髦吾t(yī)生沈其朗道。
宋意舒看著汪美,昔日驚艷動人的女人現(xiàn)在蒼白地像一張紙,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她直起身子,突然一陣眩暈,要不是沈其朗及時扶住她,差點一個趔趄歪倒在汪美身上。
“怎么了?”沈其朗關心道。
宋意舒用手掌按了按額角,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擺了擺手笑道:“沒事,估計是因為今天早上沒吃早飯?!?p> 沈其朗見她沒事,才放心,打趣道:“都結婚了還這么拼,你老公不心疼?”
宋意舒用詫異的目光看他,“別瞎說!”
沈其朗聳肩道:“我又沒有說錯?!?p>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和顧亦寒之間的情況?!彼我馐嬉匝肋€牙道:“讓喬藍心回來教育你信不信?”
“她倒是肯回來呀?!鄙蚱淅食洞叫π?,笑容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