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里,不再有往日的歡笑,君霸天反倒思念起剛走幾天的君無宇來了,輕嘆氣,想著自己年輕時也是如此。
“怎么?擔(dān)心啊楚?放心,有我家的風(fēng)照顧著他呢!”
顧天抱住了君霸天的脖子,下巴頂在君霸天的肩上。
“別皮,我只是擔(dān)心廖陸岸那老東西又要做出什么傷害江湖的事了,當(dāng)初我們?nèi)艘宦吠?,打拼出自己的天地,本想娶妻生子,退隱江湖,他卻暴露出自己的野心,我想那黑暗勢力的事跟他脫不了干系?!?p> 君霸天邊說邊走到亭子,細細的品嘗茶水。
“也是,那大量涌現(xiàn)的殺手,把江湖搞得烏煙瘴氣的。利落在里面,不知怎么查出什么來沒有?”
顧天坐在君霸天對面,手撐著頭,顯得有些無聊,好似這些事只是飯后閑談,跟他們并無多大關(guān)系一樣。
“對了,你聽說過魅影這個殺手嗎?那個前幾天要襲殺你的。你兒子應(yīng)該跟他交過手了,看樣子,廖陸岸那家伙應(yīng)該是有些著急了?!?p>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顧天突然來了精神。
怎么說西門也是江湖上勢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個小小的殺手,怎么敢對西門動手,如果不是廖陸岸急了又是因為什么呢?
……
“話說那西門君霸天,當(dāng)年可是走南闖北,才闖下了今天的地位。我們這里多虧他的庇護,地痞流氓才不敢亂來……”
一說書人說的入神,搖頭晃腦,語氣神態(tài)里滿是敬佩的情。
“看看看,夸我霸天爹,走。我們也去聽聽。”
君無宇聽到有人在贊揚自己的爹爹,此等光榮兒子也沾光的事怎么能不去聽一聽呢?
顧清風(fēng)無奈搖頭做笑被君無宇拉進人群里,打心底里是拿君無宇沒啥辦法了,天知道,雖然對君霸天那副態(tài)度,其實內(nèi)心是非常喜歡君霸天的,一聽到有關(guān)于君霸天什么事,他都要湊去看一看聽一聽,然后自豪的說這是他爹,不過呢,顧清風(fē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有一天夜里,有一個小孩在街上放風(fēng)箏,一不小心風(fēng)箏掉到君霸天的家里去了,那小孩哪里懂西門是什么?君霸天是誰呢?于是,小孩翻過了墻撿了風(fēng)箏回頭卻聽到了一些聲音,小孩會有好奇心很正常,對吧,于是,小孩子走到了發(fā)出聲音的房間,透過門縫,你們猜小孩看到了什么?
對,沒錯,不可描述的畫面,誰也不曾想那堂堂的西門君霸天竟然是個斷袖,孩子再小也知道斷袖是什么意思吧,嚇得連忙跑了出去,回到家后再也不敢說出一句話。”
說書人越說語氣里越帶著不屑,連同聽說書的人們也噓唏不已,場下紛紛亂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辱罵君霸天。
“喂,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爹才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別詆毀我爹。”
君無宇瞬間激動了起來,指著臺上說書人大號著,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君無宇這邊,議論紛紛。
“大晚上的放風(fēng)箏?你腦漿被屎殼郎吃了吧。
你滿嘴噴糞,你有病,你欠打,你娘生你的時候一定沒有好好檢查你的嘴里生了什么骯臟的東西。”
君無宇俯身脫下一只鞋,將要上前去揍那個說書的人,顧清風(fēng)看勢不妙,硬是把君無宇給死死的抱住,在他的耳邊說著一些希望能讓他安靜下來的話。
“君霸天的兒子?呵,男人生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就你這副德行,活該是斷袖的兒子,哈哈。”
人們跟著大笑起來,看著君無宇額頭上暴漲的青筋和發(fā)紅的眼睛,顧清風(fēng)隱隱擔(dān)心著,心里暗罵自己,不知該怎么做。
“大家伙,你們想知道那君霸天偷情的對象是誰嗎?”
說書人還越說越來勁,笑瞇瞇的看了君無宇一眼,在君無宇看來卻是惡心的要死,真想把他這雙珍藏了十多年的鞋拍死在他臉上。
“誰啊?!?p> “說啊?!?p> “說出來大家伙樂樂,哈哈?!?p> “這樣的人就該去死,活著影響社會風(fēng)氣,帶壞孩子,這種人不該出生在世界上,臟了我們的眼睛?!?p> “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誤會,我們也堵不了,對不對?別氣了,走,我請你去酒樓喝酒。”
面對著周圍的辱罵,顧清風(fēng)安慰的著君無宇,想拉君無宇走卻拉不動,看在他們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顧清風(fēng)覺得還是算了,但是接下來他們的話,讓顧清風(fēng)覺得有必要支持君無宇。
“那斷袖偷情的對象就是東門的顧天。哈哈,沒想到外表斯文,內(nèi)心是這么骯臟,這樣的人怎么可以保護我們呢?這種亂倫,最終是要死的?!?p> 放出的話,就像一陣狂風(fēng),猛扇顧清風(fēng)的耳朵,君無宇這時反倒有些安靜下來,看著顧清風(fēng)蒙著的臉,只等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干掉他們了。
“我操你娘的,你嘴巴是吃屎了嗎?說出來的話像放屁,你眼睛的狗屎沒摳干凈就別出來亂咬人,你耳朵里是倒牛屎了嗎?你全身上下哪里都臭,臭到黃河也洗不干凈。我,我……”
顧清風(fēng)那反應(yīng)簡直比君無宇更激動,抽出鞋子想要向說書人甩去,卻被君無宇擋住,這時換成了君無宇緊緊抱住顧清風(fēng),安慰著顧清風(fēng),這畫面好像剛剛在哪經(jīng)歷過一樣。
“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誤會,我們也堵不了,對不對?來,拿出你的劍,我們一起干掉他們,然后我?guī)闳ゾ茦呛染??!?p> 顧清風(fēng)眼中怒火正盛,和君無宇交匯了一下眼神,便直沖臺上的說書人,一招制服,那說書人立馬就慫了,跪在地上狼狽的向君無宇他們求饒,大伙被顧清風(fēng)的劍嚇得四處逃竄,一下子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好似剛剛紛亂的場景只是他們幻想出來的一樣。
“我,我錯了,不敢了,放過我吧,錯了,不敢了。”
帶著哭腔以為這樣就可以求得原諒,殊不知在君無宇他們看來很是滑稽。
“說,你還詆毀了多少個人?”
顧清風(fēng)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全身發(fā)抖,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啊。不是啊,不是這樣的啊,是有人給我錢讓我這樣說的,我真不是故意要……”
“是誰?”
君無宇及時問了一句。
“是……”
話還卡在喉嚨里,魂已被黑白無常勾了去,倒在地上再沒有了聲息,望著胸口那支箭,流出的血變成了黑色。
一抹白影看著君無宇他們有些慌亂的樣子消失在墻角邊,獨自走向僻靜的胡同里,卻被背后的人搶先擋在前方。
“白依,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會再去害他了?!?p> 一男子向面前的女子懺悔著。
“我不想看到你?!?p> 白依把視線轉(zhuǎn)到一邊,不去看眼前的人。
“白依?!?p> 語氣像是懇求,讓人于心不忍,白依這才抬眼看著他。
“就算我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好歹我也養(yǎng)了他幾年??赡銥槭裁催€要去害他?還好有人出手幫助了他?!?p> 白依說的當(dāng)然是秦羽洛在街上遭遇殺手的事,這十年來,羽洛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其實最愛他的人一直在他的身邊,只是無法觸摸罷了。
“你別忘了,他也是一個殺手,要是那些小嘍啰都打不過,主人怎么會用他?”
“你別說了!”
白依回避了這個問題,她清楚得很,主人會用秦羽洛,不是因為秦羽洛有多好,有多高的利用價值,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