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你相信我!”
喬熙頌還想掙扎一下!
安茉并不理會,聲淚俱下地說道:“在這之前我絕對相信你是愛我!可現(xiàn)在事實擺在面前,讓我不得不對這份不純粹的愛產(chǎn)生懷疑。我承受著網(wǎng)友無端的謾罵和指責(zé),我都堅持相信因為那份喜歡,我可以熬過去!現(xiàn)在愛沒了,我再也支撐不下去!周小姐確實比我大方、漂亮、優(yōu)雅…我只是一個什么也不是的丑小鴨,更配不上喬氏集團未來女主人的位置!我理解你,但是我再也做不到視而不見了。”
她哭得渾身顫抖,聲音悲切,任誰聽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受到情商的女孩子,對男友無力的痛訴。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淚水!閃光燈洗了也不停歇,把她的行為全部拍了下來。
喬熙頌在旁邊萬分后悔,他沒想到安茉真的愛上他了,會因此而這么痛苦,她的眼淚讓他十分動容,心痛。
他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對不起,茉茉,我錯了,對不起!”
安茉一句話也聽不下去,眼看媒體繼續(xù)追問,千萬句話向她砸來,她很累,直接暈倒在喬熙頌的懷中。
如果以這樣的方式能夠離開喬家,那也不枉她破天荒地做出這番舉動。
她明白母親可能會看到,她可能會因此而傷心不已,但她沒有辦法,在事情沒有變得更糟糕之前,趁早結(jié)束是最好的。
后來是怎么散場的她并不清楚,也不想了解,只知道再次醒來時,病房里只有喬老爺子。
“你醒來?”厚重、醇厚的聲音,和她此時的心情一樣沉。
“嗯!”
“頌兒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丫頭你得多多包含他!”
見這情況,他是來說情的。
她不看他的眼睛,盯著白色床單說道:“爺爺,我這種什么也不是的人不配有情緒嗎?喬熙頌和周琳琳從來未結(jié)束過,從我進喬家的第一天起,以前因為不愛,沒什么想法,可是現(xiàn)在,我才是要陪他一生的人,他讓我在全天下人面前被恥笑,這份感情,我承受不來!”
喬老爺子淡定沉著,對她的話不屑一顧,冷哼道:“這個階層這種事和喝水一樣平常?!?p> 她苦笑道:“可我不是這個階層的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渴望著一生一世一雙人!渴望著一個平平淡淡的家庭?!?p>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嫁到喬家!意味著數(shù)不盡的財富,你不想要?”
“我不想要,求你放過我!”她祈求道。
“頌兒會改變的,你給他一次機會!”
“不可能!不是爺爺你也縱容他嗎?你明知道他們關(guān)系的。
當(dāng)初我被無故鎖到澤天陽臺上、被人恐嚇、被網(wǎng)友罵…這些事你一句話的事就可以阻止,但你卻不管不顧!
你打心底覺得我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談任何事情,只能逆來順受,周琳琳是有幾千萬粉絲的大明星,而我什么也不是,你既然這么看不起我,更不應(yīng)該留在喬家,眼不見為凈吧!”
夜還沒黑,只是暗沉,一千灰色,她鼓起勇氣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如果惹惱了他,最好立馬把她趕出去。
“好一張獰牙利齒!”
喬老爺子專屬的那種壓倒性地氣勢和恐怖氣氛又出來了,他起身在病房來回踱步,時間持續(xù)了一分鐘。
“所以,你不打算和頌兒結(jié)婚了?”
他沉聲威脅道:“那我們的約定便不再算數(shù)!”
“您過的橋比我吃的鹽都還多,今天你能用這個威脅我,明天也能用其他的!我寧愿下地獄,也不會這樣茍活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真的有人格分裂癥,否則不可能拿出這種勇氣、和這么狂妄的勇氣跟眼前的這位老者說話。
她還記得見他的第一次,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她出被嚇得說不出話,渾身顫栗。
“放肆!安茉,你算什么東西?要不是頌兒能看上你,你覺得你有機會站在這里嗎?”喬老爺子怒吼道。
病房外的人聽得膽戰(zhàn)心驚,尤其是南宮洋,他很害怕他一氣之下就把她殺了。
安茉迎上他的目光,說:“在你看來這是天降運氣,我應(yīng)該感恩戴德,在我看來這是霉運,在那之后我的生活便再無安寧之日?!?p> 喬老爺子氣得語噎,轉(zhuǎn)身開門離去。
外面,喬熙頌走上去,“爺爺,茉茉怎么樣?”
喬老爺子第一次用陌生而又蔑視的目光打量他,怒斥道:“廢物!”
而后帶著一幫人浩浩湯湯離開。
喬熙澤高興極了,整個人如臨云端,伸手便能觸碰柔軟的云朵,整個人都是飄逸的。
喬熙頌呆立在原地,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地回想著爺爺留下的兩個字,像魔障般縈繞在他身邊。
他被刺激得要瘋了,他狠狠地瞪著喬熙澤,向前拎起他的衣領(lǐng),怒吼道:“是你,是你通知媒體去哪里的是不是?那些記者也是你的收下吧?喬熙澤,毀了我你能有什么好處??。俊?p> “別這樣,你可是喬家大少,如此不顧及形象,再被拍著就不好了!”
喬熙澤的得意忘形,激起喬熙頌的怒火,正當(dāng)兩人即將開展一場大戰(zhàn)時,南宮洋站出來了。
“兩位少爺,請注意場合!”
南宮洋是喬老爺子的心腹,喬家上上下下都得給他幾分薄面,因此,說的話還做得了幾分主意。
喬熙頌作罷,推開病房進去,安茉正躺在床上,透過窗后看著外面的世界發(fā)呆。
“茉茉!”
“我剛和他說的話你不是都聽到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安茉的火氣很大,一開始只是想做一場戲,激起較大的影響力,以此創(chuàng)造機會讓自己離開。
只是經(jīng)過喬老爺子的刺激,她總覺得某個地方很怪異,叫囂著一定得發(fā)生點什么好。
安靜恬淡的她,竟變成了一個得理不饒人、遇事必然要反擊的人。
她說話也不變扭了,再厲害的人站在她面前,也能從容不迫的應(yīng)對,內(nèi)心不再唯唯諾諾,更沒有海納百川的忍耐力。
她煩躁不安,她沒有病,卻要躺在這床上出不去。
“是我的錯,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背叛你!”
喬熙頌信誓旦旦,那決心比鐵還硬。
“完了,你當(dāng)我是冤大頭?”
天啦,她趕緊捂著嘴,自己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大腦里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悄悄這種話從嘴里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