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的是純寫實派作者,所以我他娘的只批判虛妄的幻想?!?p> “你他娘的知道什么是幻想嗎?玩過夢幻西游和龍族幻想嗎?就讓老子告訴你,幻想就是人性,是他媽的黑暗的血淋淋的欲望?!?p> “王雙二木,你把電視關(guān)上,我不想再聽這些愚蠢的無能狂吠!”
“主人,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呢?”
文頜國際大廈28樓,一縷光線透過大廈高高的落地窗照到地板上,地板的圖案五顏六色,地板上到處零散著娃娃和動物玩偶。
——
“傳說中有一個名叫欲望幻塔的地方,沒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成神了?!?p> “聽說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厲害的人都加入了聯(lián)動隊?!?p> “美名其曰——聯(lián)動隊,誰知道里面都存在著什么妖魔鬼怪!”
“你別這么說,妖魔鬼怪哪里得罪你了?”
陸仁假、陸仁弋、陸仁柄三兄弟正向著欲望之地進發(fā)。
天上的藍色的風箏斬斷了綠色風箏的線,綠色的風箏像是一只落湯雞,輕盈的墜落,灑脫。
地獄的火花在粲然微笑,時間裂開的縫隙中藏著沁人的風,破敗不堪的紙屑,零落周圍的骸骨,一切都是鴛鴦戲水般的天然適合。
閃電咔嚓咔擦的在天上飛舞,雨也蕭瑟。
綠草如茵,陽光明媚。
“拿走你需要的,任何東西,只要你能拿走!”
幻塔里存在著可以實現(xiàn)的愿望,走近它,實現(xiàn)它,帶走它。
那是存在于幻想的圣地,沒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那里有一道門,那道門后就是幻塔。
“我要不老不死?!?p> 你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你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
“那我怎樣才能離開?”
“進入聯(lián)動隊,離開之策自會知曉?!?p> “擦,什么神展開。漫畫情節(jié)?!?p> “我要不老不死?!?p> “不老不死已經(jīng)被前人獲取,已將您的愿望替換為——擁有超越光的速度?!?p> “我擦!不是應該替換為相近的愿望嗎?比如說靈魂永生什么的?!?p> “很抱歉,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愿望實現(xiàn)?!?p> “啊?我什么時候說自己要擁有這種能力了?尼瑪,退錢!”
“小幻幻也是這么想的呢!”
角落的盡頭中突然傳出一個悅耳的女聲來,聲音輕柔絲滑,但奈何我是在氣頭上。
“嘿?你小丫頭片子,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你看起來有什么誤會,我叫孟幻月,也是來這個地方獲取能力的,不是官方的NPC哦!”
“哦哦,少俠失敬失敬!我的,我的,我叫陸仁弋,家里沒車沒房,但是我有一顆純潔向上的心和兩個可以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兄弟,約嗎?”
她渾身上下上下穿著一身緊身束裝,腿顯得很長,背后藏著褐色的馬尾,雙手抱肩,兩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著我,十分堅定。
我看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模樣又十分悠然自得?!澳阏f怎樣就怎樣,我只是想一會兒出去后請你吃個飯?!蔽乙搽p手抱肩,心里竊喜“有戲”。
她攏嘴一笑,“好?。∧俏艺f你和我來一個地方你來嗎?”
“上刀山下火海!”
“夠Man,我真的快要愛上你了!”
“哈哈,人送外號江南小男仙?!?p> “那跟我走吧?!蹦浅蓱z的眼睛一眨一眨,那傲人的御姐形象一轉(zhuǎn)變成了萌噠噠的小可愛,聲音和外表都是她極具殺傷力的武器。我知道此時我的幻想全部都建立在她的身上,按照科學的說法是一種荷爾蒙的刺激分泌。我其實知道建立在任何事物之上的荷爾蒙分泌都是邪惡或是錯誤的,人這種罪惡的物種就該滅絕。
她說完這句話后,我還是乖乖地跟在她后面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看到紅色絲襪停止了擺動,她對我說了一聲“到了,這里就是聯(lián)動隊,歡迎來到與世隔絕的理想鄉(xiāng)?!?p> 那天是我命運發(fā)生轉(zhuǎn)變的一天,我以為世界上長得好看的小姐姐都是智商不太高的天使,沒想到一個如此絕艷美麗姑娘竟是惡毒到極點的魔鬼。
“聯(lián)動隊?”我想這地方我初來乍到的,也沒個熟人,她給我?guī)У竭@地干嘛?該不會是那種勾當?我心里一驚,卻又生出了幾分莫名的期待。
我就是著了她的道,像一個被誘騙的小學生一樣乖乖地跟她來到了這個讓我至今都存在心理陰影的地方。
我們在門臺階之下望著門牌匾上赫然的三個大字——聯(lián)動隊,雖說UI設(shè)計的有些粗糙,但是勉勉強強還是讓人能看的清楚。我心中暗想,這詭異的UI設(shè)計,這隨性灑脫的裝潢門面,這他媽的一看就是世外之地啊!,不簡單,不簡單?。∵@個地方我是來著了,敢這么做的,一定是脫離了法律的牢籠啊!絕對的世外桃源啊!有誰不喜歡呢!
“陸仁弋是吧?”她轉(zhuǎn)頭打量著我。
“對,姐姐叫我弋就行,您太見外了,況且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的全名?!?p> “怎么會?你的名字這么好聽,但是你堅持的話,那我以后就叫你弋好了?!?p> “哎!”我清脆的答應一聲。
“弋,這個手牌號給你,這個你戴在手上就可以進去了,誰要是問起你,就說是幻月帶來的就行。”她說著把一個帶著奇怪符號的手鏈遞給了我。
“行,那姐姐您是要?”我奇怪,難道她剛把我?guī)У竭@就要走?
“???我還有一點兒事,這不是你來了嗎?我得給你辦一些手續(xù)什么,我馬上就回來,你先自己轉(zhuǎn)一轉(zhuǎn)吧?!蔽覐乃纳袂楹驼Z態(tài)上沒找到一點欺騙的意味。
“好!”我心想這真是太正規(guī)了,來這地還得辦手續(xù)?可能是我眼界太低了,這世界真瘋狂。
我走進了聯(lián)動隊,院子里面一個人也沒有,泠泠清清的院子里面就我一個人,我不知道幻月姐為啥要給我這個手鏈,我想找她問個清楚,但是她人影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
天越來越黑了,我心中也越來越?jīng)]有底,“這聯(lián)動隊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到底在哪啊?”
我試過想要下山,但是下山的路已經(jīng)消失了。不論我怎么找,都尋不到到處上山來的那條小路,我也一直沒有見到幻月姐。
晚上的時候我就一個人躲在一間堆滿了稻草的屋子里,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又像是嘲笑。嘲笑我這個一心想吃癩蛤蟆肉的天鵝。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白天我依舊漫山遍野的尋找歸途,也幸好山上的野果野菜能夠做到飽腹,只是每天晚上都會發(fā)生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讓我無法入眠。
我從小膽子就大,相信科學,每天晚上都不斷的安慰自己“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但是每天都恨不得黑夜不要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