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難道他有痼疾?
這是啥情況?
他的意思是自己要送他回去,還要順便照顧他一路?
她側過頭,目光不善的斜了一眼壓靠在她身上的帝尊。
那張極品絕色的臉挨得極近,呼出的酒香也有點醉人。
薄唇剔透紅潤,泛著瑩瑩光澤,似乎有種任君采擷的誘惑。
她心頭又是忍不住的一蹦。忙移過眼睛,暗評了一句妖孽!
身上的帝尊壓得她沒有功夫和丹袍掰扯,只得先把他弄上車再說。
丹袍看著花玥璃七手八腳的拉扯自家帝尊忍不住膽戰(zhàn)心驚。
大小姐,您輕點啊,這可是帝尊??!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敢這么扯他家帝尊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帝尊下一秒就發(fā)飆。
可他盯了半天,帝尊非但沒有半分生氣的意思,反而眼尖的發(fā)現(xiàn),帝尊的嘴唇正悄悄翹起……
丹袍連忙低頭。
他什么也沒看到!
二人進了座駕,丹袍驅使念力,讓那兩頭雪獅飛馳起來。
不過一絲白光晃過,便又慢了下來。
帝尊車駕內很寬敞,就算兩個人躺著也不感覺局促。
里面的陳設還跟上次進來得一樣。
白玉車壁,漆色梧桐木桌,簡單的擺著一套看著就價值不菲的玉蘭茶具。
蘭芝之息裊裊,茶香之氣繚繞……
花玥璃頓時覺得口渴非常。
看了眼躺在一旁醉得不省人事的帝尊,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的品了起來。
她心想,反正外面那兩頭雪獅腳程快,頂多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又看向帝尊。
此刻他仰躺在那里,似已醉熟,半分沒有要醒的意思。
纖長濃密的眼睫毛似蒲扇般覆蓋在他的臉上,薄薄的唇角微抿卻隱隱上揚,面頰的醉紅還未褪去,墨發(fā)流水似的瀉至他的腰間,競有一種玉倒山頹的致命誘惑。
白色的衣袍流轉著淡淡的銀色,明明只是躺在那,可渾身透著的那股君王貴氣又讓人不敢小覷。
她剛想給自己再倒一杯,就忽然發(fā)現(xiàn)帝尊的臉色忽然地青白了起來。
呼吸也逐漸得亂而輕,似乎壓抑著極大痛苦。
難道他有痼疾?
花玥璃立馬放下杯子去推他:“喂,帝尊?帝尊?您醒醒,您沒事吧!”
帝尊沒反應,花玥璃連忙想掀開轎簾喊人:“大護法?大護法!”
轎簾似有層透明的阻礙,讓她無論如何都掀不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結界?
回頭又看向面色越來越不好的帝尊,忍不住又喊了兩嗓大護法,心沉下來。
難道這結界還有隔音的效果?
那她要不要救?
她袖中剛好有容妃娘娘剛送的一包針灸,她要不要試著救救他?
可這帝尊明顯不是正常人的體質,她能治好嗎?
就怕沒治好反留下痕跡,被人誤會謀害帝尊就得不償失了。
再看他越來越蒼白的臉,好像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不知為何,賀君予的影子在她腦海里一閃,心驟然一痛。
花玥璃暗吸了一口氣,好吧,她還是救吧。
大不了先不用針,試試點穴推拿。
免得留下痕跡,惹人誤會。
她伸出手,開始解他的衣襟,露出了大片如玉般的胸膛……
對方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個動作,手指微曲似乎想做些什么,可旋即又被巨大的疼痛淹沒。
她在他左胸上的一個位置點了點,又在他肋下一按,帝尊的臉色才似乎好了點。
他纖密的睫毛顫了顫,終于睜開了眸子,蒼白的臉上似有微微的汗珠,他虛弱無力:“桌下有藥……”
僅僅四字,幾乎花光了他全部力氣,他嘴唇更白了。
桌下?
花玥璃見他醒了,剛要一喜,就發(fā)現(xiàn)他又暈了過去,不由頭大。
只能在桌下胡亂摸一通。
還好,她找到了那個白色的藥瓶。
花玥璃倒出一顆,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可是此刻帝尊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怎樣,竟然連吞服的意識都沒有。
花玥璃心一急,心一橫,端起杯茶,猛灌了一口,就俯身貼向了對方的唇,撬開他的齒關,將藥丸和水渡了過去。
身下人的背脊又是隱隱一僵。
不過服了藥的他,面色可算是漸好。
她不由自主的為他把上了脈……
脈搏雖弱,但好在并無大礙。
花玥璃再低頭一看,她忍不住唇角一抽。
花玥璃剛剛只顧著為他找藥喂藥,卻沒發(fā)現(xiàn)他的身子不知何時竟一點點倚了過來。
等她回過神,他已經(jīng)大半個身子都躺進了花玥璃懷里。
那張美得天怒人怨的臉離得這樣近,讓她心里稍稍不淡定了一下。
薄淡的唇,高挺的鼻,面色有些病態(tài)的白,竟有種破碎的美。
他的身體比例也近乎完美,衣襟也被花玥璃扯開了大半。
肌膚如珠似玉,瑩潤白皙幾近透明。
清冷似月光下碎冰浮雪,妖嬈似罌粟花一瞬綻開。
兩種極致美好而又極致矛盾的氣質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萬般訴說著驚人的美!
回想起剛才在他胸膛上溫熱的觸感,花玥璃心中又是一跳。
他可能天生就是個禍害吧。
花玥璃硬生生的把她的眸子從他胸前移開,深呼吸平穩(wěn)了一下。
她還是先給他衣服合上吧,不然等他醒了可就說不清了。
怕受他美色蠱惑,花玥璃的頭扭向一邊,伸手為他整理衣襟。
可下一秒,手指卻似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那是……
花玥璃的心跳略有些快,飛快瞟了一眼他胸上的……
耳根不由發(fā)熱。
果然是,她甚至感受到了它的變化……
她的手一時尷尬得停在了空中。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