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穿著職業(yè)裝,帶著胸牌的大堂經(jīng)理來了,也是二十多歲年紀(jì),頗為清秀,十分熱情好客。在郭滿倉的要求下,她坐在康鴻的對面,負(fù)責(zé)給他們斟酒說話。
康鴻有些不自在,這酒喝的還不如在路邊攤和大排檔,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種氣氛,這樣的高檔會所,又是這樣的美女在一旁,覺得格外的拘謹(jǐn)。
不過喝了幾杯酒之后,郭滿倉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于是揮手叫自己的私人助理和大堂經(jīng)理到隔壁打麻將去,他們自己老爺們兒喝,門口只有一個服務(wù)員,不時敬點酒就行了。
兩個女人知趣的退了出去,老總敬了幾杯也退走了,關(guān)上門,包間里就剩他們兩個。
郭滿倉捋袖子說道:“兄弟,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個實誠人,跟我一樣。我剛開始也很不習(xí)慣這些做派,覺得不如坐矮板凳,蹲路邊喝酒呢,那才舒暢。雖然有幾個錢了,也能吃得起好東西,可是我還是當(dāng)農(nóng)民的性格,我看得出來你也是,所以就不叫他們了,咱們自己喝?!?p> 康鴻舒了一口氣說道:“就應(yīng)該這樣,你就不該帶我到這種地方來,我覺得不是我喜歡來的地方,路邊攤或者一個火鍋店都挺好?!?p> “這就不對了,康醫(yī)生,你的水平我知道,將來飛黃騰達(dá),家財萬貫指日可待。”
“多謝夸獎,但愿吧,借你吉言?!?p> 兩個人你來我往,轉(zhuǎn)眼間一瓶三十年陳釀的茅臺酒,就喝去大半。
郭滿倉說道:“對了,有沒有興趣搞點投資?我可以介紹你做。放心,我給你介紹的項目,你要不掙錢,虧本算我的,掙錢算你的,怎么樣?”
康鴻愣了一下,說道:“你拉我投資,我總共就是你買房子給我的兩百萬,可沒有別的錢,工資還要用來吃飯呢。”
“我就是想要你的兩百萬翻上幾倍,要不然你存到銀行,還跑不過通貨膨脹,干嘛呢?”
康鴻好奇的望著他說道:“你有什么發(fā)財?shù)捻椖恳扑]給我?”
“是這樣的,我公司正在籌措準(zhǔn)備上市。有沒有興趣持有原始股,包你賺,我們公司現(xiàn)在熱門的很多?!?p> 康鴻想投資不是他擅長的,他得再想一想,于是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說實話我不太懂金融,我覺得錢放在銀行是最安全的,但是我相信你,給我提的建議絕對是讓我發(fā)財,我想一想可以嗎?”
“沒問題,就這幾天吧,給我一個準(zhǔn)信,因為估計很快就上市了?!?p> “好的?!?p> 康鴻疑惑的瞧著他,說道:“你請我吃飯,又讓我發(fā)財,真的沒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嗎?有事就說,別客氣?!?p> 郭滿倉說道:“難道一定要相互交換才行嗎?沒必要了,不過你三番五次這么問,我不找點事給你做,還真的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對吧?是有一個小事,本來我想不管它,可是又很煩,要不你幫我處理吧?!?p> “什么事?我能幫忙的只管說,沒問題。”
“你應(yīng)該沒問題,我有個兒子,非常操蛋,整天調(diào)皮搗蛋,不好好學(xué)習(xí),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怎么說都沒用。他媽去世得早,我也整天忙生意,家里沒人管,所以這孩子還有些叛逆,好在他沒給我惹什么大的麻煩,也算是幸運吧??蛇@一次捅的婁子,還真是有些棘手?!?p> “是傷人了?”
“傷人?不存在。我給他配了兩保鏢,要打架,保鏢上,根本不需要他動手。不過我兒子不喜歡打架,他說那是野蠻人才做的,他喜歡用腦子,他的女人天天換。把我氣的簡直是頭都快炸了?!?p> 康鴻說:“你不會叫我去管著他吧?教育我可不行?!?p> “當(dāng)然不需要,我光特級教師就請了三個,語文,數(shù)學(xué),外語一個不落,還有專門的心理輔導(dǎo)師。能想著我都想了,沒用。他還是給我惹事了,
“這女孩不是什么小演員之類的,而且那孩子特別清純,我見了真是一個好女孩,我就說你不該這樣,你要想真喜歡她好好談,把那些其他亂七八糟女人都斷了,那我就認(rèn)了,。我能有什么辦法,錢是賠一大筆的,這都無所謂,最關(guān)鍵的還是該怎么辦?而且還要保密。說實話我醫(yī)生交往不多,因為我跟我兒子從小身體都很好,從不生病,醫(yī)院門朝哪開我都不知道,平時交往的醫(yī)生朋友也很少?!?p> “我也頭大了,而且還要保密,這事你還不能找那種不熟的,想來想去就想到你了,你不是跟我說有什么事可以找你,我覺得你信得過,而且你是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p> 康鴻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同情心啊?”
“就是那天直播,那個跳樓的跟你無親無故,你干嘛那么拼要救她?還陪了她一晚上,苦口婆心的勸她,甚至跟下面自由媒體人罵戰(zhàn),這個沒有同情心怎么能做得出來,所以你就幫幫你老哥,替我聯(lián)系個醫(yī)院,保密把這孩子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