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湊的近到不能再近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胡錫楨的眼睛,兩個人的鼻子尖,都快頂?shù)揭黄鹆耍杏X,好像下一秒,兩個人就要緊緊的重疊在一起了。
突然,胡錫楨一改之前那種逃避的心理,眼睛一亮,眼神里充滿著火熱的激情,似乎在告訴對方,只要你再敢靠近,我就敢迎合你的想法,然后~~~~~~。
果然,那女孩子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有這么一手,他想干什么,這時候,她還沒覺得胡錫楨,已經(jīng)瞧穿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不管怎么講,她都是一個女孩子,要是真的讓一個男人,這么靠近她,甚至跟她臉貼臉的話,她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她開始退卻了,開始緩緩向后退步了,胡錫楨心里開始得意,心想,就你?還跟我玩這樣的小心思,要是你真是個男人的話,我怕是還不敢這樣,起碼覺得別扭,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居然敢跟我這樣,那不是自個兒找不痛快嘛。
既然這個辦法有效,那么胡錫楨就想把對方,一下子就制服了,否則的話,要是留下了后患,他可會覺得這是個麻煩事的,所以,他再一次跨前了一步,那個女孩子又往后退了一步,胡錫楨再進,她就再退,等到那個女孩子,快退到桅桿那里的時候,她已經(jīng)瞧不見后面了,不過胡錫楨卻是瞧見了,他可不能瞧著人家直接撞上去的,于是伸出左手,把那個女孩子的右邊肩膀抓住,往回一帶,直接拉到了自個兒的近前。
“啊~~~!”的一聲之后,緊接著,“砰~~~!”的一聲,再次響起,然后隔了一會兒之后,“啪~~~!”的一聲,又跟著而來。
原來是胡錫楨的動作拉的有點過猛,也因為那個女孩子開始的時候,毫無半點反應,她不曉得胡錫楨會搭著她的肩膀,一個用力,就把自個兒拉了過去,直接貼到了胡錫楨的懷里,弄的她頭上的帽子也掉了,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于是她反應過來之后,趕緊把身體往回一縮,由于動作過猛,還是撞到了桅桿之上,“砰~~~”的一聲悶哼,她的身體與桅桿的撞擊之聲,有點重,不過隔了一會兒之后,她見到胡錫楨在撿地上的帽子,她的?她用手往頭上一摸,果然是她的,再一摸,頭發(fā)露出來了,身份暴露了,于是等胡錫楨的身體站直了,帽子遞給她的時候,她一個揚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胡錫楨的臉頰之上,其實還好,不是太用力,加上胡錫楨也沒躲,這一巴掌,就拍了個結(jié)實。
那女孩子見胡錫楨沒躲開,她也覺得很奇怪,在她想來,胡錫楨要躲開她這一巴掌,實在是太輕松了,就算是個普通人,想躲開也不會很困難,因為她的動作并不快,她自個兒有感覺,可她就是萬萬沒想到的一種情況發(fā)生了,有人想挨揍,而且,還是心甘情愿的那種。
打完之后,她也愣住了,她瞧了瞧胡錫楨,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還帶著笑容,這讓她更加的懵了,心里實在的有點想不通了,原來這家伙,是個受虐狂?喜歡被打的感覺?天下還有這樣的人嗎?
胡錫楨沒有講話,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不過拿著帽子的手,卻是往上又抬了一下,幾乎跟這個女孩子的臉齊平,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順手把帽子接過來,往頭上戴了上去,當她再次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胡錫楨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往船的邊上走去,其實他們這一幕,有人也注意到了,就是那個之前被胡錫楨拎起來的那個小孩,他躲在一旁邊偷偷的在笑。
瞧著胡錫楨離開的背影,這個女孩子的眼神開始有點迷離了,她分不清,也有點猜不透,甚至有點想不通,不過她倒是對胡錫楨的興趣,又加大了幾分,于是她尾隨著胡錫楨的腳步,跟了上去。
等到胡錫楨到了船幫的邊上,停了下來,雙手倒背在身后,遠望著江水兩岸的山巒,峭壁,飛鳥,等等,心里的思緒,又開始隨著這天地飛舞,這一幕幕的景色,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一幅幅畫面,深深的烙印在心里,他想到了陸玉芝,心想,要是玉芝跟他一起出來的話,不曉得她會不會為這秀美的山河而高興,曾幾何時,他的心里,陸玉芝這個名字,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上。
“在想誰呢?你的心上人嗎?”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胡錫楨的耳畔響起,不用想,胡錫楨也能猜得出來是誰,當然是那個將才打他的女孩子。
“為什么這樣講?”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胡錫楨的嘴里蹦了出來。
“嗯,這么一講,那就是我猜對了,其實也沒什么,喜歡她,想她,這很平常,要是喜歡她,但是又不想她,那才是不正常的,這叫混蛋?!蹦莻€女孩子接過胡錫楨的話說道。
胡錫楨轉(zhuǎn)過身來,望著這個跟過來的女孩子,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似乎想從她的身上,瞧出來一點什么,可惜,他什么也瞧不出來。
那個女孩子接著說道:“不過這個世界上的混蛋,又好像特別多,不過就現(xiàn)在來講,你好像不是那個混蛋,不過也不能保證,你以后就不是混蛋。”講完之后,她的身體彎了下來,用右手撐著腮幫子,左手扶著右手,瞧著遠處的山景。
胡錫楨不由得被她的話逗笑了,于是打趣道:“哈哈哈哈哈,好像你認識這樣的混蛋?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個?”
那個女孩子轉(zhuǎn)過頭來,瞧向了胡錫楨,似乎她也很想把胡錫楨給瞧穿了,甚至想瞧出胡錫楨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惜,她什么也瞧不見,好一會兒之后,她悠悠的說道:“是啊,確實是認識不少這樣的混蛋,而且還被這樣的混蛋給騙了,騙的很慘,可最慘的還是我自個兒,還想著要找到他,問他為什么要做個混蛋,為什么不做個實實在在的人,只是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能講話了,只給我留了一封信,告訴我,他為什么要做那個混蛋,當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之后,我什么話也不想講,甚至連我怎么回的家,都不清楚,可當我回到家之后,好像什么都變了,我的爹娘不準我出來,甚至把我鎖了起來,可最后,我還是偷偷的跑了出來,找了個最可靠的朋友,帶著我,想著再回到那個‘混蛋’那里,再瞧他一眼,想替他完成他還沒有完成的事情。”
胡錫楨沒有打斷她,直到她的話音停了一段時間之后,他才接口說道:“嗯,這么一講的話,似乎就能講得通了,那個追到碼頭的,手里拎著刀就要砍船老大的,似乎~~~,就是你講的第二個混蛋了。”講完之后,胡錫楨把頭又偏向了遠方。
那個女孩子點了點頭之后,,把頭又轉(zhuǎn)了回來,瞧了一眼胡錫楨,發(fā)現(xiàn)胡錫楨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于是她說道:“是啊,你也很清楚嘛,那個人,也是我想逃走的第二個原因?!?p> 胡錫楨沒有接過話茬子,不是他不想接著講,是因為他不想猜,果然,停了一會兒之后,那個女孩子輕聲笑了一下之后,又接著說道:“呵~~~,好像你也很能瞧的清楚,旁人的心事嘛,你講的沒錯,他確實是我碰到的第二個混蛋,也是我爹娘非要給我做主,逼著我認識的一個人,其實,在我的心里,當我瞧見第一個‘混蛋’留給我的信的時候,我就原諒了他,因為他是迫不得已的,并不是真的要做一個混蛋,真的喜歡上了旁人,所以,我也不得不原諒他,至于這第二個混蛋,那就是個的的確確的混蛋了,不光他是個混蛋,他一家子都是混蛋,尤其是他爹,更是個老王八蛋,他一家子都是我家那邊的土匪,到處搶男霸女,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占山為王,雖然小山不大,不過他們因為有著十幾年的經(jīng)營,山上的寨子依山而建,非常的堅固,而且山上修筑的工事,也是非常的不錯,官軍打了幾回,都沒辦法拿下來,所以,他們那個寨子,在那一帶,也就更加的猖狂了,本來只是晚上出來‘干活兒’,可現(xiàn)在只要他們高興,大白天的就出來辦事,見到什么就搶什么,哎~~~~~~!”
這段話,讓胡錫楨想起了陸玉芝的爹,陸天豪,只是有一點不同的是,陸天豪是守護鄉(xiāng)里的人,而且那些個地主土豪,都是主動去孝敬他的,他并沒有半點威逼利誘的意思,還有,他所經(jīng)營的陸家村,也是合理合法的買賣,而且那些去他那里移居的人,條件也是講的非常的清楚,只要你有一門手藝就能留下,要是什么都沒有,那就只能離開,他鎮(zhèn)子上的商鋪也是這樣,左邊正規(guī)的鋪子,你花錢就能租,右邊不正規(guī)的鋪子,逢集的時候,什么人都可以使用,只要你遵守陸家村的規(guī)定就行,不準欺行霸市,不準投機倒把,不準坑蒙拐騙,拋開這些的話,你可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