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段瑾瑜神經(jīng)一緊,立馬驚坐起,警惕的看了看左右。
郭爺?shù)睦^承者是誰?
他并不知道,段瑾瑜是憑借對郭爺?shù)牧私獠鸥倚断卵b備進來,如果百曉通被殘暴的繼承者所掌握了,他還安全嗎?
胡思亂想之機,段瑾瑜也沒了心情休息喝茶,站了起來。
身邊有兩個下人,他也不敢胡亂走動,只能在一方院落中左右徘徊。
郭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他心里沒事了,見到心里藏事的人就覺得更加舒坦了。
光頭十分理解老友的惡趣味,機靈的沒有出聲,陪著老爺觀察了段瑾瑜一會兒。
“小段,可別繞了?!惫鶢敐M足了惡趣味,這才走出來,比劃著手語。
“郭爺,您可算是來了,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倍舞ひ姽鶢?shù)纳裆藭r變得輕松,心里就更加奇怪了。
剛剛只有十二分鐘,他卻感覺過了半日一般漫長,如坐針氈。
“沒事,金高海一伙已經(jīng)被清除了,現(xiàn)在金高海孑然一身,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p> 郭爺坐在搖椅上,笑著看著段瑾瑜,跟這小子也有關(guān)系啊。
“你不是一直在調(diào)查你爸的事情嗎?現(xiàn)在你可以親自問問他了?!惫鶢斆嗣?,看向光頭。
“什么意思?”
段瑾瑜心神一震,忍不住上前一步,卻被光頭攔住,“段先生,我們可以安排人送你過去,只是外面的……”
“送我過去?金高?,F(xiàn)在在什么人手里?”段瑾瑜心里萬分確定郭爺是在幫人做事,對方還是一個勢力極大的組織。
“那人你也認識,牧志鈞。”郭爺并沒有責(zé)怪段瑾瑜的不敬,而是坦然回復(fù)。
“牧伯伯?!”
段瑾瑜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郭爺背后的人是牧伯伯,就他所知,牧伯伯自十八歲成年后便帶著一眾弟子走南闖北,手上的雜技團雖然沒有聞名全國,但也辦的有聲有色。
可即便如此,那也只是一個雜技團啊,怎么會有和金高海對峙的實力?
震驚之余,段瑾瑜突然想到了牧童,那個猶如小雞仔般柔弱的女生,她現(xiàn)在怎么樣?
“牧童,她知道嗎?”問出口后又立馬后悔了,段瑾瑜懊惱地握了握拳頭。
“知道,她剛剛還被金澤綁架了,所幸無礙。”
“金澤?”
段瑾瑜的震驚一波接著一波,似乎想讓他被這些事情淹沒,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穩(wěn)定心神,抬頭看向郭爺,猶疑不在,滿是堅定。
“請立馬送我過去,我會讓隊友們先回去,他們不會亂說的?!?p> 囑咐完隊友,段瑾瑜就被人蒙上了眼睛,帶上了一輛黑色面包車。
高樓頂部一層,牧童正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讓面前的小姐姐給她包扎手肘部的槍傷。
“這么大的擦傷,你怎么不早點說,血都不流了才發(fā)現(xiàn)?!?p> 牧志鈞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侄女白白細細小小的胳膊上赫然有一道長長的擦傷,血肉模糊,凝固的黑色血液占據(jù)了一半胳膊段,著實讓人心疼。
被女弟子清理干凈后,可以看到里面粉紅色的肉,沒有了凝結(jié)的血塊阻擋,鮮紅的血液再次流出,卻被及時止了住,消了毒,被層層紗布包扎了起來。
牧童低頭看著自己被包扎成一個粽子般的手臂,輕輕一笑,“大伯,只是擦傷而已,一點都不疼?!?p> 牧志鈞嘆了口氣,摸了摸侄女毛茸茸的頭頂,怎么會不疼。
“剛才是郭爺爺打過來的電話嗎?”牧童放下胳膊,抬頭詢問道。
“是,你郭爺爺說段瑾瑜一會兒過來?!?p> 牧志鈞抬眸看向玻璃那一側(cè),金高海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五分鐘前他已經(jīng)開始以頭撞墻了,要不是被守在身邊的探花及時阻止,此時怕是已經(jīng)在黃泉路上了。
“段大哥?他過來,獬豸不就知道了?!”牧童站了起來,疑惑地看向大伯。
雖然媽媽加入了獬豸,可是牧家其余人對獬豸組織的觀感并不美好,之前,大伯更是親自拜訪郭爺爺,讓他在中間傳信,就是不想跟獬豸發(fā)生糾葛。
“無礙,大伯會處理好的?!蹦林锯x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敢讓段瑾瑜過來,就有辦法讓他保守秘密。
牧童相信大伯的本領(lǐng),便放下心來,躺在沙發(fā)上,繼續(xù)跟牧婆婆在手機上聊天,話題全是如何讓一個人快速放棄抵抗,最后吐露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