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趕了一天的路,到榆安的時候疲累不已。
何瓔一早就知道了她要來的消息,早早的備下了房間,還是她三年前住的那一間
阮茗進(jìn)了房間,只粗略掃了一眼,和三年前的布置沒什么太大變化。
只是床帷換了更名貴的蘇錦,小幾換成了稀少的小葉紫檀。樣式?jīng)]變,她倒是費心思
阮茗撇了撇嘴,手指隨意滑過桌面。
“碧螺,替我卸珠釵。”她坐在梳妝臺前,半闔著眼眸
“明天,幫我換一間房間吧?!?p> “好?!?p> 碧螺應(yīng)了一聲,接著替她卸下珠釵,伺候她換上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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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茗睡得沉,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碧螺也沒來叫她,出了房間也沒看到碧螺他們,也不知道那群人去哪了
自己晃晃悠悠地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言晝,和言毅川
還有一個背對著她的穿著嫩粉色裙裝的小姑娘,揪著言毅川的袖子
“川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珞啊……”
阮茗瞇了瞇眼。小珞……何珞,何掌柜的妹妹。嘖,小姑娘這什么眼光
她抱著胳膊,靠在樓梯扶手上靜靜看
“川哥哥,你以前不是說要來娶我嗎?你這次來是來帶我走的嗎?”
阮茗挑了挑眉。
這才成親幾天啊,就有人惦記她的位子了啊……
她微微掀起眼皮,看向言毅川。
男人確實長得不錯,劍眉、丹鳳眼。眼眸深邃,漆黑如墨。鼻梁挺直,唇不點而朱
陽光正好,斜斜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鑲了層光。
平心而論,這張臉,她會為之心動
言毅川皺了皺眉,想把袖子從何珞手里抽出來。一抬眼就對上阮茗略帶戲謔的一雙眼。
他不動聲色的揚了一下下巴,示意阮茗過來幫忙。
阮茗輕笑一聲,右手舉起,食指中指和拇指搓了搓,對他比口型,“給錢?!?p> 言毅川眨眨眼,表示默許。
何珞看他一直不說話也沒躲開她,又繼續(xù)往前湊,不依不饒,“川哥哥……”
阮茗慵懶的走過去,蹭進(jìn)言毅川懷里,環(huán)抱著他,嗓音里還帶著沒睡醒的微啞
“殿下,你怎么才回來呀……不是要陪我睡覺的嗎……”
言毅川渾身一僵,順勢把衣袖從何珞的手里抽出來,手扶上她的腰,“寶貝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上去?”
阮茗臉在言毅川的胸膛前蹭了蹭,露出頭來看向何珞,眨了眨眼
言毅川眼皮子突突跳了兩下
“呀,小妹妹,你好漂亮啊!”
何珞沒接話,傲氣的抬了抬下巴
她看阮茗很眼熟,但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哎呀,不要這樣嘛,以后你進(jìn)了王府還要喚我一聲姐姐呢!應(yīng)該喚我作六姐,歡迎你啊,小十三!”
“小十三……”言毅川使壞的掐了一把她的腰,“你還真會往我頭上潑臟水。”
“茶小姐,您起了啊!”何瓔的聲音打斷了交鋒
阮茗朝后看
她之前在外游歷,用的都是“阿茶”的名字,是她的乳名。
她不想被人知道阮茗這個名字,像是束縛。
何瓔也只是大體知道:她是個官宦世家的大小姐,大富大貴之人,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喲,你們還在一起呢!”何瓔扭著腰肢走過來,笑意滿臉的看著阮茗和言毅川
“您和這位公子可真是郎才女貌,成親了沒?”
言毅川面色不變,一把抓住阮茗的手,點點頭,“前幾日剛剛成了親?!?p> “王妃殿下,王爺替您尋了件好物什?!毖砸愦ǔ慌缘某貪墒沽藗€眼色。池澤躬身,呈上來一件翡翠琉璃釵。
阮茗淡淡掃了一眼,撇了撇嘴,一甩手,瀟灑上樓
“切,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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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茗心里裝了事,又貪杯
言毅川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阮茗醉醺醺的倒在桌子上
手里還拿著個酒樽,豪氣沖天的吆喝,“喝!繼續(xù)喝!不醉不歸?。 ?p> 言毅川眉心一跳轉(zhuǎn)頭就想走,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阮茗看到他了
“那個……對,就你……長得還挺標(biāo)志,過來給爺……給爺瞧瞧……”
阮茗醉的不成樣子,整個人掛在言毅川身上。手還不安分的上下亂摸
言毅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身上被她撩撥出火來。他掙扎著把阮茗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你老實點?!?p> 阮茗眨巴眨巴眼,看著他,“哎?你不是那個要和我私奔的小哥哥嗎?”
言毅川聽著她的話渾身一僵,下意識低頭看她
卻被她得了空子
柔軟覆上來的那一剎那,理智崩斷。只想盡情索取
火熱,撩人
池澤也算是懂眼色,早早的把人都清走了。一時間,整個地方都只有兩個人曖昧的喘息聲,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去樓上好不好?”
阮茗向后撤,躲開言毅川的攻勢,手揪著他的衣袖,磕磕絆絆的說話
言毅川深吸一口氣,克制的吻吻她的額頭把她打橫抱起來上樓
“好?!?p> 春風(fēng)帳暖,今夜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