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誤會?
錦覓在側(cè)殿而居,每日都會想起前幾日流水一樣的血盆從正殿端出,她看到那一盆盆血水心都揪到了一起。
可想到當(dāng)時他不顧自己安危毅然決然地去救隱雀之事,她還是止住了去探望的步伐。因?yàn)樗烙嗅S仙倌在,潤玉定會平安無礙。
好在自昨日起潤玉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曾有仙娥在側(cè)殿窗外見過天帝數(shù)次,說是遇見其實(shí)是,是天帝根本就未回寢殿歇息,一直在側(cè)殿外站著。
潤玉知道錦覓在擔(dān)心何事,但隱雀是助他登位之功臣,。如若此番不救,那想必會引來三界非議。他不怕非議,他只怕錦覓被牽連。
況且區(qū)區(qū)隱雀而已,他又豈能與天帝相較。一想到錦覓為了自己的安危如此擔(dān)憂,他心里就異常溫暖,雖然身上的傷還是很痛………
錦覓每每對著庭中曇花時都會想到他們的過往。她雖生氣卻也始終不能將他從心里抹去。
后來之事,證明了錦覓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
隱雀身子已經(jīng)大好,對外面的一切他也略有耳聞。包括天帝救他之事,天翼大戰(zhàn)之事,當(dāng)然還有錦覓不愿救他之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做神仙亦是如此。隱雀記恨,他恨錦覓攔著天帝救他,記恨事小,他從此次被襲擊之事得出,只有自己強(qiáng)大,才不用依靠別人。
鳥族大殿之上,他撫著熾烈鳥頭,陰森森的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都德不配位,是嗎?”
是的,他不甘心只做一個鳥族族長。他不只一次對潤玉提過想去天界任職,可每次都被他借故推辭,他覺得只有自己做了主子,才不用看人臉色。
他想到了一個壞主意。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潤玉德不配位。
只要將潤玉趕下寶座,一切都會變的更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冗長的笑聲回蕩在主殿中。
玄星小殿下一直在錦賢處學(xué)習(xí)仙法,如今已出師,現(xiàn)已居星夜殿。
近幾日帝后失和,二人都無精力再管玄星,反而是隱雀近些日子日日常坐星夜殿。
錦覓為潤玉神傷,她足不出殿,眾人皆以為她在調(diào)息,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為了找補(bǔ)神息的方子費(fèi)了多少神。
她雖不見他,可她的心卻一直在陪著他。
這副藥方里的比目草在星夜殿附近,她決定去采草藥順便看看玄星。怎料剛一出門迎面便正對上潤玉熾熱的眼光………
她決定視而不見,徑直從他身旁走過,潤玉見伊人無意急忙拉住了她手腕。
“覓兒~~多日不見,你都消瘦了………我………”。他盯著錦覓的手腕支支吾吾道。
她轉(zhuǎn)過身去并將手腕抽離,恭恭敬敬的請了安,面帶微笑的說:“臣妾參見陛下,臣妾有事,先行告退了?!?p> 錦覓說完后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潤玉在為剛剛那請安禮心懵不已。
“星兒~~娘親來看你了!”錦覓還未進(jìn)殿門就喊道。
玄星自然欣喜不已,三步并做兩步的跑來,“娘親是想星兒了特地來看我嗎?”
他眨著圓碌碌的眼睛,期待著娘親的回答。
錦覓略不自然的笑到,畢竟她來的目的并不單純,是為了藥草順便來看他的。
可看著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怎么也說不出這種話。
正在她思緒飄渺的時候,玄星一把握住她的手,拽著她朝內(nèi)殿走去。
錦覓不禁感嘆這孩子的勁兒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娘親和父帝鬧別扭了嗎?”玄星好奇的問道。
“沒有!別聽仙娥們胡亂言語?!?p> “可父帝……”
錦覓盯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沉思。
她疑惑道:“星兒,私下里你不是喚他爹爹嗎?今日為何換了稱呼?”
玄星這才開口,“他殺了王父又傷了叔父………他沒有德行,他配不上天帝之位,他……”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玄星臉上,錦覓眉頭緊皺,臉色十分難看。
玄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的臉上瞬間印出了紅掌印。自他出生之日起,娘親還未發(fā)過脾氣更別說打他耳光了。
錦覓眼里擒著淚,眼睛猩紅,“他是你的父帝,你沒資格說他,他治理的天界如何你有眼睛難道看不出來嗎?可你卻聽信奸人鬼話懷疑自己的爹爹,我錦覓怎么會生出你這種蠢貨?他所做為何,你最沒資格評判,就在這里靜思己過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要走,玄星先她一步跪在了她面前。
“娘親,孩兒錯了,這都是隱雀長老告訴星兒的,星兒誰都沒說,只跟娘親說了,星兒也不相信爹爹會那樣,我一時昏了頭還請娘親原諒?!毙强拗f。
聽著他大哭的聲音,錦覓還是沒有回頭,快步走出了星夜殿。
璇璣宮
她眼里還泛著淚光,可依然倔強(qiáng)的昂著頭不給潤玉看。
“覓兒,孩子還小,別在意,日后我好好教導(dǎo)便是了。”他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哽咽著看著他,“你…怎么……怎么知道?”
怎料他玩味道:“這天界怎有我不知道的事?!?p> 說著又徑直靠近她,貼著耳朵說:“尤其是你的事……”
錦覓一把推開他,紅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