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太京依舊是燈火明亮,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一道身影悄悄的從鎮(zhèn)北侯府離開了。
沒錯,這個人正是和羅禹商定好除去楚長青的王海波。
走出侯府,王海波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個莊園,一陣冷風吹來,瞬間讓他渾身上下出現(xiàn)一股涼意,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
羅禹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不僅是因為兩者之間實力的差距,后者那拿捏人心的手段也是讓他忌憚不已。
看著自己的窘態(tài),王海波不由得自嘲了一句:“和這樣的老狐貍打交道還真是不容易。不過羅家的實力真的是讓我意外了,看來這些大家族沒一個簡單的。
罷了,這些東西不是我該擔心的,還是回去復(fù)命吧?!?p> 一個閃身,王海波再一次消失在了黑夜當中,可是他剛剛離開,便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呵呵……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究竟是誰的人?”羅禹嘴角一勾,隨后對著他身邊那個幾乎完全融入黑夜,渾身包裹在黑袍之內(nèi)的人說道:“你暗中跟上去,看一看王海波去了哪里?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是!”
回答了一聲之后,這個人就好像是吹散了的風,整個人從原地消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羅禹看著這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家族傾力培養(yǎng)的死士,盡管比我低了兩個小境界,可是這隱匿的身法,就算是像我這樣的地元境后期稍不注意都很難察覺?!?p> “嘖嘖……楚長青啊楚長青,看來你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居然有人愿意出這么大的代價殺你!
嗯,大概以后我們倆之間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不過欽州的這30萬鐵騎倒是可以謀劃一下,這可是一塊了不得的肥肉,估計盯上的人也不少,看來得讓家族事先做一些準備呀。”
……
畫面一轉(zhuǎn),王海波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座莊園之中,這個莊園燈火通明,四處都有侍衛(wèi)巡邏,把守的十分嚴密,居然一點都不輸于鎮(zhèn)北侯府。
“殿下,羅禹那邊已經(jīng)答應(yīng),愿意出三位地元境后期強者。”
在他的面前,一道年輕的身影負手而立,平淡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看來咱們鎮(zhèn)正北侯對楚長青怨氣還真不小,居然愿意動用這么大的手筆。”
“羅家這些世家實力還真是不可小覷,底蘊果然深厚,看來一時半會兒還不宜對世家動手?。 ?p> 王海波眼觀鼻、鼻觀心,這樣的事情他可不敢插話,否則即便他這個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實力達到地元境中期,眼前之人都能夠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過了一會兒,這個年輕的身影再一次說話了?!斑@楚長青也算是少有的忠于社稷之臣,可惜呀?!?p> “殿下,卑職有些不明白,楚長青既然是忠臣,那么為何要殺他呢?留著他牽制世家豈不是更好?”
“呵呵……”
年輕的身影輕輕一笑,卻讓王海波感覺到了無盡的寒意:“忠臣是忠臣,可惜不是忠于我?。「富孰m然有意傳位于我,但我這些兄弟可不會這么容易答應(yīng)。
關(guān)鍵是,有幾個似乎和楚長青的關(guān)系不錯,難保楚長青不會支持他們,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么楚長青就是一個威脅,還是扼殺在萌芽里好……”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一頓,兩只耳朵微微一動,仿佛是在聽什么人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聽他輕聲笑道:“我們的鎮(zhèn)北侯也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啊。”
王海波還有一些不明其意,可是很快他就聽到了屋外有打斗的動靜,這一下他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恐怕是被人跟蹤了。
念及于此,王海波不禁渾身冷汗直冒,有人跟著,自己居然毫無察覺,要是這個人突然出手那么自己有多大的可能活下來呢?
外面的嘈雜聲音僅僅只是出現(xiàn)了一會兒功夫,很快一切就歸于平靜,這中間甚至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屋外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暗钕拢且粋€地元境前期的武者,應(yīng)該是羅家培養(yǎng)的死士?!?p> “嗯,知道了,處理干凈一點?!?p> “是!”
噗通,王海波面色惶恐的跪倒在地上,請罪說道:“屬下有錯,居然讓人跟蹤至此,請殿下責罰?!?p> “知道就好,如果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p> 王海波渾身一震,回答說道:“屬下明白!”
“你走一趟血殺樓,既然羅禹都這樣大方,那我們也不應(yīng)該吝嗇。
去請四個地元境后期的殺手來,湊齊了十個地元境后期,就算是面對天元境都能過上幾招,這樣的話楚長青也算是死得其所,不墮他的威名了?!?p> “行了,你去吧!”
……
遠在欽州的楚河根本不知道,一個針對自己父親的天羅地網(wǎng)已經(jīng)悄悄布下,此時的他正處于麻煩當中呢。
“你這小子是誰,不知道這欽州城本公子最大嗎,敢和本公子搶東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楚河一臉的陰沉,他剛剛從拍賣會里出來,一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就帶著十幾個仆從攔在了他的面前。
雖然知道面前的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兒,但是后者的話無疑是已經(jīng)激怒了他。
這里可是欽州,他爹的地盤,居然有人敢在這里稱王稱霸,這已經(jīng)觸犯了他的底線。
楚河瞳孔當中閃過陰寒之色,他不僅要教訓(xùn)這個紈绔子弟,還要狠狠地收拾一頓這紈绔子弟背后的勢力,讓他們明白這欽州究竟是誰說了算。
楚河:“你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子弟?”
這紈绔子弟一聽,立即囂張的大笑了起來,更是手指著楚河的鼻子說道:“喲,聽你這語氣是不服氣呀。怎么?想打聽清楚事后報復(fù)啊!那行,我給你這個機會,待會兒只要你還有命活著,本公子就告訴你?!?p> “給我上,把這小子的四肢剁了喂狗,我要拿他做人彘!”
知道紈绔子弟的命令,他身后十幾個惡仆滿臉獰笑上前把楚河圍在了中間,
“上,先把這小子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