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純也不知道這能不能奏效,可是事到如今,也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話,后果只會是不堪設想。
對于這個提議,唐純心里也是沒有底,不知道凌慎竹會不會答應。
可讓唐純沒有想到的是,凌慎竹竟然十分的感興趣,皺著眉頭接著問:“那是怎樣個追法?”
“督軍,你壞,尋常男子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一定會邀請小姐賞花,看電影,吃飯,逛街等等,還會送花,送禮物,一起去看話劇什么的。”唐純眉頭微皺,將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可好歹也聽過一些,這些還是知道的。
“哦?是嗎?”凌慎竹將唐純放開,淡淡的看了一眼唐純,目光里透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督軍,你看我們也算是緣分一場,恰好我也對你的心疾有一定的幫助,也算的上是你的貴人,不如我們也來試試?”唐純這樣說著,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許的期待。
平日子總是聽唐可可吹噓,心里沒有一點羨慕是假的。
“可是可以,不過是你追我!”凌慎竹壞壞一笑,雙眼在唐純的身上游走了一遍,接著說:“你我身份懸殊,理應是你追我!”
小樣,還想讓我追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追我。
凌慎竹心里這般一想,反倒是不著急了,有些期待唐純接下來的表現(xiàn)。
只是看她的這個臉色,似乎心里并不是很樂意。
管她呢,難得的有趣一次。
凌慎竹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堅定了心里的想法。
該死的,我這不是挖坑給自己跳嗎?唐純呀唐純你這是怎么了?
唐純咬了咬牙,心里面一陣鈍痛。
早知道是這個結局,還不如……
罷了,罷了!
唐純冷冷一笑,看著凌慎竹說:“可以,只有督軍有這份耐心,純兒便當一回男子,督軍去當一回女子,看我唐純是怎么追到督軍您的!”
唐純本想著這樣一說,凌慎竹可以顧及面子放過自己,可哪知道凌慎竹是個不要面子的人。
凌慎竹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說了句:“可以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追到我。”
不是吧?還要臉嗎?凌慎竹,你可是堂堂的督軍呀,你怎么可以這樣的不要臉?
唐純心里這般想,可嘴上卻不得不違心的應了一句:“好,那就再看吧?!?p> 第二日,唐純起身穿衣,凌慎竹的一張臉便湊了過來。
“純兒,我可是等你的好消息!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一個禮拜內(nèi),這所有男人追女人的花樣,你都給我來一遍,若完不成,你該懂我的意思!”凌慎竹第一次說那么長的話,卻是為了一個女人。
要是楊森知道了,一定會大吃一頓醋。
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唐純雖然極不情愿,卻是走到花店。
這位小姐,請問您想要什么樣的花?
一個女孩走了過來,很是禮貌的問。
“你說,有什么可以送男人的?而且男人會喜歡的?”
“???小姐,您這可為難我了,我只聽說過送女人的這送男人的花,我還是聞所未聞。”女孩嚇得一臉慘白,怪異的看著唐純。
“這樣啊,那隨便弄一束吧,反正是花就成,隨后送到督軍府,上面署名就寫純兒,單純的純,兒子的兒!剩下的沒別的了,這是錢,你拿著,用點心,弄好看點?!碧萍兯煽跉?,出門的時候,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滾燙。
女人送花給男人?真的是聞所未聞,要是那些媒體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大肆的報道呢。
唐純聳聳肩膀,正要離開,卻是被唐可可堵了一個正著。
若只是唐可可一人,唐純并不會怎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唐可可身邊,站著的人,竟然是他。
凌西業(yè)?唐可可,這兩人怎么在一塊去了?
凌西業(yè)看到唐純的時候愣了一下,一雙眼睛瞪大著,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凌西業(y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唐純,嘴巴有些發(fā)抖,一張臉頓時成了黑色。
“西業(yè)哥哥,你怎么了?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了嗎?我姐姐現(xiàn)在是督軍夫人了,你見到了可不能這樣驚訝的,不然我姐夫要是知道了,可是會不高興的?!碧瓶煽勺е栉鳂I(yè)的胳膊晃了晃,輕飄飄的說了句。
凌西業(yè)咽了一口唾沫,咬咬牙,嘴唇微微有些發(fā)抖。
唐純見到凌西業(yè),腦子里面嗡的一聲,已然是空的了。
恰好這時,一旁的花店店員將一束滿天星遞過來說道:“這位小姐,送給督軍的花已經(jīng)包好,您看下,這樣可以嗎?”
這一個聲音來的好巧不巧,唐純只覺得心口發(fā)堵,大口的呼吸了好幾下,呼吸這才順暢了不少。
送花?給督軍?唐純?你什么時候喜歡上了我的哥哥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主動了?你什么時候成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了?
凌西業(yè)身子微微晃了晃,腳底下有些發(fā)虛。
唐可可見狀,頓時心中升起一絲不悅,拉著凌西業(yè)的時候,卻是狠狠的咬了咬牙齒,再看唐純的時候眼神都變得犀利了不少。
唐純!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歡你,你有什么好的,正是搞不懂這些男人的品味!唐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才是當之無愧的唐家小姐,你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厭棄的鄉(xiāng)下小丫頭!
“西業(yè)哥哥,說到底,您還應該叫姐姐一聲嫂子吧?”唐可可在一邊提醒了一句。
唐純臉色更加煞白了幾分,凌西業(yè)卻是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要走。
“西業(yè)哥哥,西業(yè)哥哥!”唐可可追上去,唐純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搖搖晃晃,就好像是一場夢,唐純希望可以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這是永遠也醒不來的噩夢。
看著唐可可和凌西業(yè)走遠,唐純好像看到了那年的稻花輕輕搖蕩……
凌西業(yè)走的時候,滿世界的翠綠,就好像是滿世界的希望,唐純從未懷疑過,他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