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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燕舞燕滿天

第一二五回:豬肉頌

燕飛燕舞燕滿天 我本無我 5574 2020-12-09 20:48:55

  嘴長毛短淺含膘,

  久向山中食藥苗。

  蒸處已將蕉葉裹,

  熟時兼用杏漿澆。

  紅鮮雅稱金盤薦,

  軟熟真堪玉箸挑。

  若無羶根來比并,

  羶根只合食藤條。

  見時間不早了,任筆友請呂希燕捅開了煤火幫忙燒起了熱水,呂希燕也順便蒸上了饅頭,林燕也自是去小食堂做晚飯不提。余下幾人仍舊說說笑笑地清洗著菜的雜質(zhì),不多久便清洗就緒。

  任筆友便也忙著切菜了,童籌忙著到史五來的房間收拾桌子橙子,也不知道今晚會有多少人聚餐,但相信不會少。憑著任筆友的性格,那是人越多越高興的。這時,卻又聽得任筆友在廚房呼叫自己,他忙去時,任筆友卻給了他兩百元錢,叫他再去大門口買些鹵肉熟食并酒水瓜子和糖果。童籌推辭稱自己有錢,任筆友笑道:“要得兄弟親,經(jīng)常把帳清。況且你已經(jīng)買了這么多菜了,余下的就聽我安排吧?!蓖I只得接過錢自去辦理。

  阿古麗卻也突然對廚房活計有了興趣,說來她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對絢麗多姿殊滋異味的漢家菜一直存有傾慕敬畏之情,一直以來她都對漢民族的廚房感覺神密,如今有機(jī)會目睹大廚做菜,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哥哥主廚,她當(dāng)然要癩在廚房不走了。任筆友卻也不客氣,便吩咐阿古麗幫忙切菜。阿古麗當(dāng)然樂意了,便依男人所教所要求慢慢的切起黃瓜片來。

  呂希彤是不愿呆在廚房的,便自離去,到妹妹的房間想休息會兒。卻見一株水稻苗蔫蔫一息的萎縮在屋角,便好奇的注目端視了好一會兒,又見墻上寫有詩詞,上闕娟秀清雅的筆跡肯定是妹妹的手跡了,下闕字跡飄逸灑脫,一看就有男子氣息,莫非是任筆友手書?她無奈的笑了笑,傻丫頭,這正值青春年華,干嘛表現(xiàn)得如此苦情呢?男女間的事情本身并不復(fù)雜,復(fù)雜的應(yīng)該是男人的心吧!妹妹的心事重重心煩意亂顯得憂心如焚,是否因為任筆友三心二意心是口非并著心懷鬼胎呢?她捫心自問就顯得心力嬌脆心余力絀了。

  無意間,她發(fā)現(xiàn)了枕邊的一本黃褐色的日記本,于是便信手拿來坐在床沿翻閱起來。

  這本日記正是任筆友苦尋不見的那本,呂希燕原本是想還與任筆友的,只因男人的心思復(fù)雜,況且他這本日記寫得很有意思,因此就想著窺他個全貌,沒想到卻滿足了呂希彤的好奇心。

  呂希彤展開日記,卻見扉頁上寫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這家伙相思誰呢?”呂希彤往后翻一頁,輕聲念道:

  “冬將去,春將來,

  孤燕南飛翅已斷。

  山乃在,水依流,

  天高路遠(yuǎn)幾多愁。

  愁不盡紅塵相思,

  愁不盡白了烏首?!?p>  原來任筆友早已戀愛,至今相思!那么雪芹……她往后翻看,卻是抄的巜血盆報母恩》,顯得長篇累牘。未了,卻有小詞一首: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呂希彤同感,又往后大翻過去,卻見:原以為離開了天水,便不再相思,何曾想到更為意亂情迷,曾經(jīng)的時光里:

  窈窕淑女,謙謙君子,

  年年歲歲和合一。

  恩恩愛愛,我我卿卿,

  時時刻刻總歸依。

  現(xiàn)在的風(fēng)雨中:

  鬼門關(guān)前,忘川河中,

  烏篷搖夢輕奏離殤。

  奈何橋上,彼岸花開,

  天涯相望梨花雨涼。

  呂希彤顯得心情沉重,想必這是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吧!她又往后翻數(shù)頁,卻見寫道:

  曾經(jīng),家里的那頭牛因不肯吃草,父親于是將它吊拴著,然后將翠嫩青草大把大把的強(qiáng)給喂之。不知喂了多少把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牛滴下了眼淚一一平生以來,我第一次看見??蘖耍∨P娜缛诵?,我任勞任怨為你們耕地背耙,你卻如此對我,你的仁性呢?好好的草我不吃,是我故意的嗎?你也不為我體檢一下身體,只一味指責(zé)我,虐待我,要知道我也是父母生的,也是生命,也有感情,也吃五谷雜草,也生病一一人啊,六道輪回,因果報應(yīng)少得了誰?

  呂希彤悲凄著,牛吃進(jìn)的是草,擠出的卻是奶!人們?yōu)槭裁催€要虐它呢?她有點恨任筆友的父親,雖然不知他長的啥模樣,但憑他的這作為,恐也不是什么善類,唉……她突然笑了起來,自己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就他這段文字?要是再看到這家伙更凄慘恐怖的記錄,自己豈不是要被氣死?她又往后猛翻著日記,一段文字吸引住了她的雙晴:

  為了新婚之夜的紅燭瑤影,鴛被暖和,和婚后的幸福,人生的第一次性愛應(yīng)該是在新婚洞房花燭夜的新床之上完成最好。似乎造物主有意偏袒男人,男人是否有過婚前性行為,男人自己不說,是沒人知曉的。而女人就不同了,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hù)花!古往今來,甚至包括將來,肯定有因新婚妻子不是處子之身而遭新婚丈夫遷怒的。王維成講了他的新婚,當(dāng)他得知他的新婚妻子是過來人時,他以為這是自己的恥辱,這事如當(dāng)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令他情緒壓抑難舒,心緒打結(jié)難解,也令他憤怒,對妻子更是恨恨不己。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還是愛他妻子的,只是想到妻子的這污點,就愛得不那么踏實了,甚至某些時候,還在心里起毒咒報復(fù)妻子。唉,王維成之悲哀,他妻子之悲哀,亦或是當(dāng)今之男女的悲哀!

  單就性而言,男女有別,當(dāng)以授受不親!不是夫妻的男女,不能有親妮的舉止行為。古人都遵守的人倫道理,今人卻不以為然,看時下五花八門的男女關(guān)系,著實讓人目瞪口呆,搭伙夫妻,租妻借種,性開放,試婚,哪一個不是在掀人類文明的遮羞布?如果可以,我還是要給戀愛中的少男少女們一個忠告:當(dāng)你滿足了一個人的欲望,肯定會傷了另一個人的心,而這另一個人,往往就是你未來的伴侶。無論男女,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新的鮮的紅的。所以,愿天下的戀人們,都自覺拒絕婚前有太過親蜜的行為,尤其是女生。

  呂希彤臉兒發(fā)燙,是啊,現(xiàn)在相戀的兩個人,未必真會走進(jìn)婚姻的殿堂。他們一天沒有拜天地,一天就不能算是夫妻,當(dāng)然就不能行夫妻之禮。可是,她有點惶恐,卻又嗤之以鼻,男人這么說,未必會如此作,除非他不是男人。

  廚房里,阿古麗正笨拙的切著蔬菜,任筆友在鍋里煮著五花肉,豬肉的土腥香味彌漫在小小的廚房里,令聞?wù)咛兆砥渲小?p>  “洗凈鐺,少著水,

  柴頭罨煙焰不起。

  待它自熟莫催它,

  火候足時它自美。

  黃州好豬肉,價賤如泥土。

  貴者不肯食,貧者不解煮。

  早晨起來打兩碗,

  飽得自家君莫管。”

  他自吟的話音剛落地,卻見阿古麗突然丟下菜刀便跑出廚房去,弓背撫胸惡心嘔吐的樣子令人心痛。卻見呂希燕近前扶著女孩關(guān)心的問道:“阿古麗,你怎么啦?”

  曹壽智與仇重正從廚房經(jīng)過,見狀,這小老頭呵呵笑道:“任筆友,恭喜恭喜,你的維族妹妹有喜了?!?p>  仇重也笑道:“阿友,整這么多好吃的,你這是要慶祝你升級了嗎?”

  呂希彤聞聲從臥房出來,見到女孩仍干嘔不停,忙問道:“雪芹,阿古麗怎么了?她真有了,是筆友的嗎?”

  呂希燕輕撫著阿古麗的背,對仇重曹壽智斥責(zé)道:“你們瞎說什么呢?”雙眼卻凝惑的盯著任筆友。

  任筆友不明就里,道:“阿古麗,你怎么啦?”

  呂希燕沒好氣,道:“你自己作的孽,你自己明白?!?p>  阿古麗終于忍住了干嘔,她臉色通紅,似是無限嬌羞,道:“雪芹姐,別責(zé)怪我哥,我是自愿的?!?p>  仇重嘻嘻笑道:“阿友,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況且這是天大的喜事?。 ?p>  曹壽智笑道:“就是,該給我們吃紅雞蛋了?!?p>  “什么喜事紅雞蛋亂七八糟的,我做過什么了?”

  呂希彤似笑非笑,道:“阿古麗都這樣了,筆友,你還想瞞我們多久啊?”

  任筆友看著眾女,如有一頭霧水,道:“我瞞你們什么了?”

  阿古麗撫著胸口再次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道:“彤姐,這不關(guān)我哥的事,是我聞到豬肉味就惡心想嘔的?!?p>  呂希彤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雪芹,我們忘記了阿古麗是伊斯蘭教,她是不吃豬肉的。”

  呂希燕也才恍然大悟,自是對仼筆友心懷歉意。卻見仇重曹壽智二人還羨慕嫉妒恨的笑著,便惡從膽邊生,就是他們的閑言碎語帶著自己跳進(jìn)了坑里,差點就毀了今天這美景良宵。因此便毫不留情面的怒斥他們道:“你們喜歡嚼舌根,去買幾根豬利子回去慢慢嚼去,別在這惹人厭?!?p>  仇重見大師傅生氣了,便尷尬的笑笑,拉著曹壽智急急的離去。任筆友撓撓頭,道:“阿古麗,豬肉那么香,為什么你們伊斯蘭教的不吃豬肉呢?”

  阿古麗道:“在我們穆斯林的認(rèn)知里,豬不但長得丑,還貪婪、怪異、愚笨、懶散,而且喜污愛穢,性惡無常,是一種被嚴(yán)重污染不潔凈的動物,所以真主才教導(dǎo)我們不吃豬肉。”

  任筆友搖搖頭,道:“由此看來,你們的真主也不知道什么是暴殄天物了,真是遺憾!”

  呂希彤道:“不吃豬肉就是遺憾嗎?我們中國人就是豬肉吃得太多了,所以才被西方人稱為東亞病夫。連李時珍都說過:'豬,吃不擇食,臥不擇埠,目不觀天,行如病夫。其性淫,其肉寒,其形象至丑陋,一切動物莫劣于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所以,我們還是不吃或少吃豬肉為好?!?p>  呂希燕笑了,道:“筆友,你看你常吃豬肉,長得都快成豬了。”

  任筆友正經(jīng)道:“世界文明,唯獨中華文明延續(xù)至今近萬年從未間斷,唯獨我華夏民族輝煌五千年,為什么?”

  三女同道:“為什么?”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因為中國人很早就學(xué)會了圈養(yǎng)豬技術(shù),因為養(yǎng)豬不擇食,因為豬繁殖快,因為豬長膘快,因為豬的飼養(yǎng)周期短,因此老百姓便可以獲得更多的廉價蛋白質(zhì),從而使人們的體質(zhì)變強(qiáng),壽命變長。有人、有智慧、有創(chuàng)造力的華夏民族當(dāng)然就能創(chuàng)造舉世矚目的輝煌了。可以這么說,豬這種動物,為中華民族的成長作出過不朽的貢獻(xiàn)。我敢斷言,豬這種動物,不僅過去、現(xiàn)在、甚至將來,仍會為中華民族創(chuàng)造獨世矚目的輝煌作出不朽的貢獻(xiàn)的。”

  阿古麗笑道:“難怪不吃豬肉的我們成了少數(shù)民族?!?p>  呂希彤道:“但現(xiàn)在科學(xué)檢驗證明,豬肉確實是深色肉類中最劣質(zhì)的肉類?!?p>  任筆友道:“那是豬肉還沒有加入中餐烹飪技法。若果豬肉用我們中餐烹飪,比如:爆炒煎炸溜和烹,涮煮煨焐燜與燉,燒鹵烤熏焗并蒸,造就美食養(yǎng)眾生?!彼α似饋?,道,“阿古麗,我敢打賭,要是你們的真主有幸吃到我們的中國菜,他肯定會后悔教導(dǎo)你們戒吃豬肉的?!?p>  阿古麗撇撇嘴,道:“哥,你就吹吧,再吹鍋里的肉就成烤肉了?!?p>  任筆友猛拍腦瓜殼,急忙跑進(jìn)廚房去了。呂希彤笑了,便拉著阿古麗自去宿舍不提。呂希燕自去往灶內(nèi)添煤,然后回到廚房,見仼筆友正切著肉絲肉片,逐問道:“筆友,都準(zhǔn)備炒些什么菜???”

  任筆友道:“我的女王殿下,你想吃什么菜,我就炒什么菜?!?p>  呂希燕笑道:“我說不出什么菜好吃,也報不出什么菜名來?!?p>  任筆友道:“雪芹,你要是愿意我做你的煮夫,我可以每天做不同的佳肴供你享受,能到一百年?!?p>  呂希燕心花怒放,俊俏的臉兒上卻抹不掉的嬌羞嫵媚,道:“你的阿古麗妹妹不吃大肉,怎么辦?”

  任筆友道:“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為她專門做一道大盤雞。”

  呂希燕突然感覺心中酸澀苦咸,幽幽的說道:“阿古麗真是好口福。”

  任筆友看了看呂希燕,笑道:“雪芹,我自作主張,想為你做道青椒回鍋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哦!回鍋肉嗎?”呂希燕面上浮起淺淺的笑意,道,“是卓文君做給司馬相如的那個回鍋肉嗎?”

  “絕對是一脈相承?!比喂P友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該叫童籌買袋白糖回來?!?p>  “要沙子糖干什么?我那兒有?!?p>  再說童壽去商店買酒水糖果,途經(jīng)辦公室,正碰著林燕迎面走來。這女子確實漂亮,那苗條修長的身材,飄逸如流的秀發(fā),如冰似玉的肌膚,那好看的臉蛋,如彎月的笑眉,傳情遞意的美瞳,鮮艷欲滴的小嘴,她那一切的一切,足可以讓任何男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的。

  沒容童籌說話,林燕笑道:“童籌,你哪兒去?”

  好香甜清脆的聲音,童籌感覺舒服極了,道:“去大門口買酒菜。林燕,有空嗎,一起去,順便搭把手?!?p>  林燕想了想,答應(yīng)了,于是她便與童籌并肩同行。童籌沒想到女孩會答應(yīng),自是受寵若驚。看著陽光下兩人的影子,高的苗條俊俏,線形自然流暢,即使不用見到真人,也知這倩影系難得的美女。與美女不離不棄的那矮的影像,倒象個石龜,看不出哪象個人影。一門心思單戀林燕的童籌再一次證實了自己的丑陋形象,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獲得女孩的青睞的,除非,除非有任筆友那般本事。

  林燕天生愛笑,今天也似乎特別高興,道:“童籌,你們每年都舉行晚會嗎?”

  童籌看看林燕,真想和女孩靠得再近些,哪怕讓那兩個人影能夠重合在一起也不枉此行,道:“什么晚會?”

  “就是你和筆友相識周年的慶祝晩會呀!筆友說你為了開好晚會,還專門買了臺錄音機(jī)回來呢。”

  童籌搖搖頭,苦澀的笑道:“這肯定是那個色魔為了多偷香竊玉而胡亂杜撰出來的吧。”

  林燕笑著,笑得很是開心:“筆友真有那么好色嗎?”

  聽聽,聽聽女孩呼“筆友”多甜心舒糯,童籌心里嫉妒得要死,道:“那個家伙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詩就是:我自多情向天笑,要留風(fēng)流在人間。林燕,你這么漂亮,他肯定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可要提防著他些,別中了他的陰謀?!?p>  林燕打心里受用童籌的這句話,老實說,能被筆友多看兩眼,她都覺得興奮。我自多情向天笑,要留風(fēng)流在人間!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才是真男人吧!想起毛主席的詩“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他們是何等的豪邁,何等的壯志凌云??!她相信,男人終有輝煌的一天。唉,林燕心中微嘆,雪芹姐真是好福氣?。?p>  “聽說,”林燕幽幽的說道,“他家很有錢?!?p>  “不,其實還很窮?!蓖I老老實實的回答,他不滿地看了看女孩,怨她跟自己在一起老是談任筆友的情況,他有不好的預(yù)感,于是無比深情無限蜜意的說道,“林燕,”提起任筆友他心中就有怨氣,“要是他家真有錢,你想他會來這鬼地方打工嗎?”

  林燕不滿意他的這話,什么這鬼地方那鬼地方的,這也是最可愛的人們用鮮血甚至生命保護(hù)保全下來的中國的領(lǐng)土,是國之根本。來這打工怎么了,來這打工也是為了建設(shè)祖國。她淡淡的說道:“聽說筆友之前是一家酒廠的副總經(jīng)理,是嗎?”

  童籌點點頭,道:“那是他二叔的廠子,說他是副總,其實他沒什么實權(quán),事事都得請示他二叔。他感到有志難伸,便離開了廠子,加入了我們的盲流大軍?!?p>  說話間,他們到了大門口,童籌按著仼筆友的意思在熟食店買了牛肉豆干豬頭肉等鹵品,接著又盡著錢去商店買糖果瓜子啤酒和飲料。他知道,任筆友給出的錢,你不給他花費完,他準(zhǔn)會挖苦你連錢都不會用,是為無用。錢花完了,東西買了一大堆,可又難壞了他,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根本拿不了抬不動這些東西。尤其是林燕,真嬌娃一個,抬著東西剛走兩步,就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林燕不干了,道:“童籌,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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