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覺得王柏旭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實(shí)在是太多了。
尋常修士聽見魔教二字,往往躲閃不及。
偏偏王柏旭反其道而行之,聽見后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吃驚與躲閃的意思,反倒是還說自己有個朋友正是魔教中人,還請自己鑒定一番?
這王柏旭心眼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過其不知,在王柏旭看來,什么魔教魔門的,自己連域外天魔都能收留,那里還會在意對方是不是魔教弟子,只要其愿意給自己貢獻(xiàn)情緒值便成,越恨自己越是可以。最好還是那種刻骨銘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恨自己,能給自己刷個上千情緒值的那種。
“其不喜歡以真面目示人,往往著一身黑色長袍,這黑色長袍變化萬千,可化萬道毒針,也可以成千把利器,過境之處寸草不生!”
聽見黑袍法器幾字,老酒鬼便當(dāng)即明白了王柏旭形容的是何人了。
畢竟前不久,才得此人詔令發(fā)動了一起圍攻上雪門的事情。
王柏旭所說的便正是魔教圣女銀姬,其原本想要趁著難得說別人好話的興致再說上兩句,可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這瘋女人似乎沒什么優(yōu)點(diǎn),說來說去總是將話題放在了其那身黑袍法器上??礃幼樱绕疬@瘋女人本身,王柏旭倒是更為看重那黑袍法器,畢竟那東西可是能大能小,變幻萬物來著。
“若是沒有出錯的化,掌門認(rèn)識的這位朋友,應(yīng)當(dāng)是我魔教圣女”
“圣女?”王柏旭當(dāng)真是吃驚了,畢竟其在這瘋女人身上可瞧不出半點(diǎn)與圣女二字有瓜葛的地方,其反倒是像極了神經(jīng)病人般,若不是王柏旭打不過這瘋女人,其恨不得直接將其隨身黑袍法器給扒了,然后將瘋女人給收拾一番。
至于當(dāng)初得到瘋女人指點(diǎn)修行,以及得魔教法術(shù)一事則是被王柏旭忘得一干二凈了。
這或許便是王柏旭成為負(fù)心漢的天賦所在吧。
“正是,我魔教圣女傳承至今最起碼有近萬年的歷史了,其身上所攜帶的黑袍法器,便是其身份象征所在,準(zhǔn)確來說此物也并非是黑袍模樣,可是可以化作世間萬物,教中人稱‘千機(jī)變’”
我還血滴子呢!想著前世看過的三流電影名便是這千機(jī)變,王柏旭聞言心中不由一陣吐槽。
說起圣女,老酒鬼似乎是追憶般,又仿佛是仰慕般,難得從其臉上看出了一絲崇敬之色來。
“這一任圣女,乃是天縱之才,五歲時便得到了‘千機(jī)變’的認(rèn)可,八歲時便正式接下圣女傳承,十歲時自行開道門,十六歲時筑基……”
這文本怎么像極了前世‘天降偉人’的感覺,王柏旭聽得一楞楞的,不過在老酒鬼看來,則是這話似乎有些刺激到了王柏旭。
其連忙諂媚笑道“當(dāng)然,掌門也是天縱英才,俗話說的好……”
“別說這些沒用的”王柏旭搖了搖手道“照你這般說來,這圣女想必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了,可是為何偏偏中了上雪門的道?”
難不成是被大蒜陣法給擒住了?王柏旭心中暗自嘀咕道,不過表面上去是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老酒鬼,似乎想要從其口中探得秘密。
說到這上雪門,老酒鬼似乎也是顯得不免義憤填膺,不過這腔怒氣持續(xù)了不到數(shù)秒的功夫,便全部都泄掉了。
“這我也不知,但是也不難想出這上雪門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手段,才將我教中圣女給留下來的”
王柏旭又問了幾句,最后從得來消息看來,這老酒鬼與白靈兒根本只是魔教外圍弟子,沒有掌握什么核心機(jī)密,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句舊話在來回打轉(zhuǎn),于是索性便轉(zhuǎn)而言起了長松門自家的事情來。
“此行長松門之事你打算如何向魔教稟報?”
被王柏旭當(dāng)面盯著詢問,老酒鬼自然不會懵懂到說要如實(shí)稟報,畢竟自己如今可是在長松門當(dāng)人質(zhì)來著。原本以為可以依靠的白靈兒,如今也是身陷囹圄,過的比自己都還要糟糕。
“一切都依照掌門吩咐行事”
“那這位‘貴客’呢?”
“我自會勸說的,掌門無需擔(dān)心”
王柏旭一時沉默。
“我并非擔(dān)心你不會去勸說,而是覺得這位‘貴客’性格刁蠻,怕是不好說服!這樣吧,我門中正好還缺一個指點(diǎn)門人修行的,不如你讓這位‘貴客’留下,以此潛移默化來將其改變,你覺得如何?”
我說,你這膽子也太肥了些吧!老酒鬼心中不由罵道,你也不怕我與白靈兒將你門中弟子都轉(zhuǎn)成魔教修士?!
老酒鬼雖然心中這般痛罵,不過卻只能點(diǎn)頭奉承道“一切按照掌門吩咐行事”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老實(shí)人”王柏旭拍了拍老酒鬼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在外看去,這老酒鬼花白頭發(fā),被一個年輕人這般問候,分明就是折辱,可是偏偏老酒鬼卻顯得極度誠懇,其中怪異之感,此種畫面若是讓范同等看了去,心中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自己這出生長松門的人都沒這般畢恭畢敬的對待王柏旭,你一個半路加入我長松門的人,甚至連個弟子、長老都不是的人,這么舔著王柏旭干什么?!
……
另一頭,瀚海城內(nèi)。
瀚海城主段暄正坐在屋內(nèi)閉目養(yǎng)神,一道人影從遠(yuǎn)處快步走來,走路之人雖然走的快,但是卻將步子放得極輕,若非耳力超群,自然不會注意到這疾步而來的人。
段暄此刻依舊是閉目養(yǎng)神靠在椅子上,仿佛對門外來人視若無睹般。
這來人似乎也已經(jīng)習(xí)慣段暄此刻模樣,入門上前湊到段暄耳旁,輕聲嘀咕了兩句。
話音未落,只見段暄猛然睜開眼來。
其雙目如虎瞳,目光游離間,眼中黑黃兩色化作游魚,互相追逐著。
當(dāng)其定眼看向前方時,雙瞳驟然聳立,宛如兩只無形鐵腕,據(jù)向世間一切活物,其中蕭殺之氣盡顯。
“她若是還要鬧,將其逐出,流放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