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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五十三章 調(diào)戲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366 2020-08-26 18:35:23

  京都上下人心惶惶,為的,就是勤政殿議的事。

  朝中一個三品大臣的府邸,被滅門了,府里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三個人,連帶著府里所有活物,無一生存。

  都說是仇家尋仇來了,但那大臣,生平圓滑至極,從未與人有過矛盾,何況什么仇家能做到一夕之間不出半分動靜滅了滿門?

  大理寺今日一大早就接到百姓報案,匆匆開了年封,余旭彬親自帶了人前去查探,大門打開的時候,平靜如常,但每間屋子里,都有絕了氣的人,每間屋子門打開時,都是慘不忍睹,上到八十老媼,下到襁褓小兒,本家家譜記錄在冊的,都在那兒了。

  查了大半天,最終的得出的結(jié)論,是西南疆之外的木厥蠻徒所為,因為那些人的死因,都是因為腰上亦或是脖子上的彎刀致命傷,放眼整個大陸,只有木厥人善使彎刀,且這手法,也是木厥人的標志。

  可這些人,究竟是如何不聲不響混進京都的?

  不管是大理寺,還是岐星樓,都在查,京都全城戒嚴,城門從早上就封住了,但那些人能混進來,在事發(fā)之前又何嘗不能再逃出去?大理寺的寺獄連著禁軍營,都被派出去挨家挨戶的查,就是沒查出半分蹤跡。

  辛彌進宮向梵芩稟報時,是朝臣們進宮之前。

  那彎刀所致的傷口其實并不足以證明就是木厥人,若是他國暗探嫁禍也不一定,但辛彌帶來的消息,坐實了木厥進犯——駐守南疆的建節(jié)軍一只巡邏的小隊被木厥人殺了,且木厥副首領(lǐng)進了南旻皇宮。

  這就在明顯不過了,木厥南旻聯(lián)盟達成,具體有什么計劃尚且不知曉,但這兩件事,就是示威,向大乾示威。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若不還手,只會讓人說你沒種,梵芩知曉那些朝臣會提出讓她的旗云軍出征討賊,更知曉她帝王哥哥的顧慮,在朝臣提出來的那個當口她過去勤政殿,主動提出率軍出征,比在后宮里跟他說來的更為有效。

  勤政殿的梵擎,是帝王,來了后宮的梵擎,更多的是家人,面對肱骨大臣的帝王比面對家人更能為國家考慮。

  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樣的。

  眼下梵芩最放不下的,是依舊沉睡的皇太后。

  她本想將辛瑜繼續(xù)放在自己母后身邊,可想到辛瑜對梵擎來說能發(fā)揮的作用更大,紀女官年齡稍大了些,再奔波也難為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辛瑜放到梵擎身邊。

  辛瑜自然應(yīng)下,對她來說,從一開始,她的命就是梵芩的了,無論去哪,無論要她干什么,哪怕去死,她也沒有怨言,何況,是將自己安排在了這么重要的一個位置上。

  “主子之言,屬下記下了,定會好好協(xié)助陛下,”辛瑜在座上對著梵芩一抱拳,低著頭鄭重其事的道。

  “傷養(yǎng)好了再去,先回去歇著吧,”梵芩拍了拍辛瑜的手,又看向瑯星吩咐道:“將辛瑜送回去,讓遲蘇瞧了她再來我這一趟”。

  瑯星應(yīng)下,扶了一把辛瑜,兩人就出了沁鳶宮。

  “主子......”瑯月看著辛瑜離去的背影對梵芩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主子去勤政殿后,辛彌跟婢子說了一件事,”瑯月暗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一般:“帶走辛瑜和向女官的那伙逆賊抓到了,但都沒攔住讓他們自盡了,不過那伙逆賊說了他們對辛瑜和向女官動了手,是前朝太后吩咐的,辛瑜......被凌辱了!”

  說著說著,瑯月的聲音又開始有些哽咽,岐星樓的人,還從沒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在瑯月心里,那伙人就該被千刀萬剮而死!

  梵芩聽了也是眉心緊皺,她想的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這個,在這個對女子極為嚴苛的社會上,失了清白,還不如丟了命,若是普通女子,怕也是自己去投河了,可岐星樓的人,都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對這些也不看重。

  但她們也是女子,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可她還要辛瑜繼續(xù)堅守職責,替她守著她想守的,自己,著實有些過分了。

  “你先出去吧,”說出的話已經(jīng)有些無力:“遲蘇來了再叫我”。

  瑯月也沒再多話,垂著頭退了出去,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都是在拿刀子扎著他們的心,她心疼,他們的主子也不例外。

  幾個月來,這是梵芩第二次有了無力的感覺,上一次,是遲蘇說會盡力而為的時候。

  自記事來,除了那死劫,梵芩從來沒有過對什么事感到無助的時候,唯獨自己父皇母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害,還有現(xiàn)在,她連自己的人都沒護住。

  獨自一個人時,脆弱就顯露無疑,梵芩縮在暖榻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自己臂彎里,像極了五歲那年中毒時的樣子。

  岑昱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梵芩周身的寂寥,跟他在冥界惜合赴虛無后見到的毫無二致,心中一緊,上前將人攬入了自己懷里。

  這個時候的梵芩戒心極低,岑昱站了好一會兒,梵芩都未曾發(fā)現(xiàn),直到入了岑昱懷中,才睜開眼睛,抬起頭時淚眼迷蒙,瞧見是岑昱也不掙扎,放任自己將腦袋靠在岑昱胸口處。

  岑昱輕撫著梵芩細軟的長發(fā),不發(fā)一語,卻能讓人感受到他所帶來的溫暖。

  “岑昱,”梵芩輕聲開口:“你說,上天若是真要罰,直接罰我就好了,為何,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每個人來這世上走一遭,都有自己的價值,有些人是為了國家大義,有些人是為了心中小小的一隅,所經(jīng)歷的磨難,都是這份價值實現(xiàn)的必經(jīng)之路,阿芩,其實你做的已經(jīng)足夠了”。

  岑昱低聲安撫著,他親眼看著她一路走來,也知曉她到底有多辛苦,可她一次都沒停下。

  梵芩從岑昱懷中掙脫出來,抬頭看著他鄭重其事的說道:“年后我要率軍出征,你陪我可好?”

  她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絲期盼。

  岑昱也沒想到她會親口說出要自己相陪的話,乍一聽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看著梵芩一臉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終是寵溺的答了聲好,眼里的柔情繾綣讓梵芩又悄悄紅了臉。

  梵芩發(fā)現(xiàn)岑昱有一種魔力,不管何種情況下,只要他出現(xiàn),都能讓自己感到心安,那種沒有任何原因的全心信任。

  殿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就響起瑯月的聲音:“主子,遲蘇來了”。

  梵芩看向立在身前的看起來并不打算走的某人,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你要不躲躲?你應(yīng)該能隱身吧?我這殿里突然多了你這個祁國攝政王也說不過去吧......”

  “你為了別的男子讓我藏著?”岑昱突然覺得祁國攝政王的身份沒那么好了。

  “哎呀,你就隱一下身就好了,反正你要看我也攔不住,”梵芩不知道為什么,越說越心虛:“我又不做什么......”

  岑昱斂著眉消失在了殿內(nèi),以為他走了,梵芩暗自吐出一口氣,才讓遲蘇進來。

  遲蘇一襲湖藍錦袍踏進了殿內(nèi),頭上的髻冠歪歪的帶著,要說遲蘇的相貌,放在京都一眾公子哥兒中也能排的上前幾名的,進了宮后可沒少讓小宮女們心里小鹿亂撞,天天找著法兒的去太醫(yī)院接近他。

  他本就是江湖中人,那身與京都公子不同的快意恩仇和多年來行走各地的見多識廣,更是將這些小宮女們迷得團團轉(zhuǎn),瑯月不止提醒了他一次,讓他收斂些別到時候傷了那些小宮女的心。

  現(xiàn)下瞧著的這副模樣,可不是吊兒郎當沒個正行!

  “好歹是在宮里,能不能收起你那副桃花樣兒,”梵芩蹙著眉看了看遲蘇腦袋上的冠:“別讓人看了說我?guī)淼娜瞬活櫠Y數(shù),到時候來個御史參我一本”。

  “不過都是些俗人,管他們作甚!我替你再瞧瞧脈?!?p>  遲蘇一臉不在意,走了幾步坐在了梵芩隔幾的榻上,就伸手準備去拉梵芩的手號脈,哪知手才到半路,就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似的縮了回去,再看遲蘇,正抱著手在那嗷嗷亂叫。

  “你打我作什么?不就是個冠沒帶好,有必要打的如此重嘛!我這手可金貴著呢!”

  梵芩一臉莫名其妙,以為遲蘇又作妖,斜眼看著他道:“我沒打你,你莫不是魔怔了”。

  遲蘇也不干了:“這殿內(nèi)就你我兩人,瑯月可還在門口呢,不是你難不成是妖魔鬼怪不成?!”

  梵芩心里一怵,就想到可能是岑昱,四下瞧了瞧,也不知他到底在什么位置,自己說攔不住他,他還真就在這仗著本事看!

  看見梵芩四處瞧,遲蘇心里也有點慌,往榻上縮了縮,緊張兮兮的也跟著看:“不會你這殿里真有什么吧?”

  梵芩白了他一眼:“閉嘴,說正事”。

  遲蘇這才坐好,剛剛那副害怕的樣子一點不見,正聲開口:“你若是問太后娘娘,我只能說我還在努力,你若是問辛瑜,就不用擔心了,再不過兩日,她就能活蹦亂跳”。

  “果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不用想這問的是太后了。

  “我......”梵芩的語氣變化,讓遲蘇有些愧疚:“對不起”。

  梵芩緩了口氣,這句話她從遲蘇剛進宮時就聽過了,連遲蘇都沒有辦法,難倒就真的只能等?

  “罷了,年后我要出征討伐木厥,你是在宮里繼續(xù)待著還是隨我一同?或者繼續(xù)游你的江湖四海?”

  遲蘇這樣毫無辦法的待在宮里,只是徒徒浪費時間,還不如一起隨著去戰(zhàn)場,還能救治一下傷員,為凱旋多增加一份保障。

  “隨你去吧,繼續(xù)待在這里我都要長蘑菇了,”遲蘇又恢復了剛開始那副樣子,他實在是不喜歡沉重的氛圍。

  “我看你跟那些小宮女待得很開心,”梵芩絲毫不留情的拆穿。

  遲蘇嬉皮笑臉一番:“那些妹妹只是愛聽我講故事罷了,我充其量就算個說書的,你這脈我還是得看看,”又不死心的伸手想給梵芩把脈。

  不出意料,又被打了,這會兒遲蘇看得清楚,梵芩根本沒動,嗷叫著警惕的瞧著四周,突然站起身就往外瘋跑,留下個背影還留下一句“你這殿里真有東西,你們小心點”。

  門口的瑯月一臉疑惑的看著抱著手跑出了宮門的遲蘇,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殿里的梵芩問了一句:“主子他怎么了?”

  “無事,他一向瘋瘋癲癲的,別理他,把門關(guān)了我歇會兒,”梵芩強忍著心里的笑意,裝作正經(jīng)不過的樣子回了瑯月。

  瑯月依言把門關(guān)上了,又走向?qū)m門去瞧了瞧遲蘇的背影,心里疑惑不減。

  門合上的一瞬間,岑昱又出現(xiàn)在了殿內(nèi)。

  “剛剛是你吧,”肯定非常的語氣,梵芩笑眼看著面前帶著些酸味的俊俏男子。

  岑昱走到剛剛遲蘇那兒站定,煞有介事的像是有什么臟東西般拿衣袖在空中拂了拂,才坐下,順手拉過梵芩撐在小幾上的手作把脈狀:“當著本尊的面你這小公主也敢讓別的男子碰?”

  說話的語氣依舊是柔和的很,但梵芩卻聽出了一絲危險,慫的極快的開口:“不不不,我剛剛也不會讓他號這個脈的,我的脈當然是神仙哥哥才能號的!”

  岑昱顯然對這話極為受用,放下了梵芩的手,宛若那老太醫(yī)般說道:“脈象從容和緩,流利有力,公主殿下的身子無甚大事,”繼而話鋒一轉(zhuǎn),帶了些調(diào)笑:“只這心跳,好似快了一些,可是做了什么虧心的事兒了?”

  低沉慵懶的語調(diào),加上那張人神共憤帶著些許魅魔般的臉,怎么看,都是梵芩被調(diào)戲加誘惑了。

  不過——我們的長公主殿下,可能會是一直被動嗎?

  “跳的快了的那些,自然是為了神仙哥哥你......”梵芩撐著下巴,往岑昱那邊靠近了些:“跳的啊~”

  岑昱呼吸一窒,上次見著這幅樣子的梵芩,是在神界瑤芝林,那會兒她雖也是帶著撩撥,但眼里卻沒有一絲情感,卻依舊讓人沉醉,這回,她的眼里有了,比上回,美的更讓人心驚動魄,更讓人醉在其中。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聲音已然從低沉變?yōu)榘祮×恕?p>  梵芩還不以為然,回答道:“調(diào)戲你啊,”還變本加厲的伸出手想要去掐住岑昱的下巴。

  手還離了有一寸距離時,被岑昱抬手抓住了手腕,順勢往前一帶,梵芩本來就因為要去夠岑昱稍微起來了點,這會兒被猛地一扯,一下不穩(wěn),另一手連忙撐住小幾才將將穩(wěn)住不至于就這么摔了。

  兩人這會兒,可就只離了剛剛手離岑昱那一寸的距離了,熟悉的檀木香撲面而來,梵芩這才開始覺得自己過火了,抽了抽手發(fā)現(xiàn)抽不開,笑都開始有點僵硬:“那個......我......”

  “想走?晚了。”

  話音落下,梵芩就已經(jīng)被岑昱使力帶起落入了他的懷中,岑昱的身子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溫熱,臉,又悄悄地紅了。

  殿內(nèi)氣氛一時曖昧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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