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
韓子衿還在睡夢中就被時悠宜拉起來去跑步。
清晨的空氣總是很清新,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的變得更好了。
韓子衿看著廣場上打太極的大爺和正在練廣場舞的大媽,還有耳邊時不時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以及早餐店散發(fā)的陣陣香氣。
更重要的是身旁就是自己最愛的人,他突然之間就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與可貴。
跑完步,走了一會,韓子衿和時悠宜就去早餐店點了兩碗剛出鍋的餛飩。
這個時間點,早餐店基本上都是學生。
韓子衿看著背著書包等著早飯的學生,就想到了以后。
“你說我們以后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韓子衿忍不住問。
時悠宜想了想,“如果是男生應該會很有擔當,如果是女生應該會很漂亮?!?p> 韓子衿看著時悠宜認真思考的樣子,心里泛著陣陣甜蜜。
真好,她想和我有以后。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下午。
“水杯,記得把水喝完?!睍r悠宜邊說邊把水杯放到了韓子衿手里。
韓子衿點了點頭,吻了吻時悠宜的嘴角,才出門。
剛到醫(yī)院,韓子衿就想時悠宜了,只能看著時悠宜的照片感受著度秒如年。
這個班他是一天都不想上了,愛誰上誰上。
趁著休息時間,韓子衿叫宋遠哲去樓梯間吸煙。
“以后都給注意點,不能再讓林芊發(fā)現(xiàn)了,不然我就完了。”宋遠哲左顧右看一臉警惕。
韓子衿忍不住笑了笑,吐出煙霧緩緩的說:“這還沒在一起就這么害怕,這要在一起了不還是妥妥的妻管嚴呀?!?p> 宋遠哲白了韓子衿一眼,抖了抖煙灰,“你就別在這五十步笑百步了,誰是妻管嚴誰心里沒點數(shù)?!?p> “哎,我就喜歡被管著,你還是先把人追到手再來和我打嘴仗吧?!闭f完,韓子衿把煙頭掐滅扔進了垃圾桶里。
宋遠哲無語,看著韓子衿得意洋洋的樣,心里就很不爽,但他又無可奈何。
確實,自己連人還沒追上呢,更別提妻管嚴這件事了。
經(jīng)過剛剛這一段對話的宋遠哲沮喪的往辦公室里走去。
剛進門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錢景依回頭看向宋遠哲,蹦蹦跳跳的伸手去挽著宋遠哲的胳膊,“你怎么才回來?!?p> 宋遠哲不著痕跡的把胳膊抽了出來,“你怎么來了?”
注意到宋遠哲動作的錢景依也不生氣,依舊笑的甜甜的舉著手里的病歷本,“來看病?!?p> 宋遠哲看了看錢景依一眼,只是用筆敲了敲桌子上的牌子,“看好了,這是精神科?!?p> “我知道呀!”錢景依坐在宋遠哲的對面,用手托著下巴去看宋遠哲。
宋遠哲這才疑惑的拿起病例本仔細的看了看。
隨后,他看著錢景依有些不相信的說:“你有抑郁癥?”
錢景依點了點頭,伸手從衣兜里抓了一把白桃味的糖放到了桌子上。
“你能有抑郁癥?”宋遠哲更加不信。
錢景依極其認真的看著宋遠哲,聲音有點小,“為什么不能。”
“可我感覺你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呀。”宋遠哲邊說邊翻著錢景依那厚厚一沓的病歷本。
“因為我喜歡你呀!”錢景依說完,就吃了一塊糖,甜甜的。
宋遠哲這才放下病例本去看錢景依,余光也不自覺的瞟到了鐘表上。
完蛋了,林芊要來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你了,你難道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彼芜h哲特別干脆。
“我不信,你要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中秋節(jié)那天你為什么因為我和那個男生打戰(zhàn)。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喜歡……”
“我”字還沒有說出來,錢景依的嘴就被宋遠哲的手給堵上了。
宋遠哲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芊現(xiàn)在就站在門口神色凝重的看著宋遠哲。
宋遠哲心里已經(jīng)想了八百遍死法了。
看著轉身就走的林芊,宋遠哲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錢景依拉著宋遠哲的手腕。
宋遠哲立馬甩開了錢景依的手,著急的往外跑,臨走前只留下了一句,“你自己玩去,別來煩我。”
錢景依看著剛剛磕在桌子上發(fā)紅的手背,就愣愣的坐在那,腦子一片混亂。
“就不能好好說嗎,怎么那么兇?!卞X景依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只感覺心里又苦又澀,這才拿著剛剛放在桌子上的糖,速度極快的扒開糖皮一塊又一塊的吃著。
她邊吃邊哭,最后實在忍不住了才大聲哭了出來。
“這糖一點都不甜。”
緩和了好久,錢景依才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她邊吸鼻子邊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里第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傳來了聲音,“小錢,怎么了?”
“孟醫(yī)生,我不開心。”
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急切的聲音,“你在哪,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