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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落江南

第五十七章 親赴戰(zhàn)場

沙落江南 木犀靈犀 2016 2021-01-13 20:00:00

  落沙遭逢巨變,那個疼愛自己的父王,居然死在毒這樣齷齪的手段之下,他在她的心底是大英雄,他那無人能及的偉岸,是北漠這塊土地的當然主宰。她的母后,溫和仁慈,死了還讓她蒙羞。這仇、這怨,她一定要報。

  議事廳靜了好一陣,項譽跪服在地道:“微臣和侍衛(wèi)被大王摒退,當時一干文臣武將在議事廳內(nèi),聞知大王中毒后,我一方面請御醫(yī)給大王診治,一方面找兇手。我們經(jīng)過搜身后,發(fā)現(xiàn)舉太子的鷹戒與大王右手虎口處的傷口極為吻合,而且鷹戒里的毒與大王所中之毒相同。而且據(jù)在場的人說,大王分別扶起過幸王和舉太子,毒應該就是在那時候下的。我們將舉太子押進大牢,卻被蕭太師的余黨救走?!?p>  “胡說,太子根本沒有下毒,是慕容幸栽贓陷害。落沙,你不要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這是一個精心布的局。太子對大王沒有異心,自從在南朝行刺失敗,他就絕了篡位的心思,一心一意跟著大王學習治國理政?!睘跆m察說完,重重地朝落沙磕了一個頭。

  “舉太子確實變了很多,大王說過把北漠交給他很放心。只是一切證據(jù)都表明舉太子是兇手,如果舉太子沒有謀害大王,就該回到王庭,配合我們查明事情的真相,而不是……”項譽的內(nèi)心多少有些掙扎,北漠內(nèi)亂不是他想看見的,所以他在這件事上沒有表明態(tài)度,去偏幫哪一方。

  落沙極力使自己鎮(zhèn)定,她需要理智地做出判斷,不管兇手是誰,保全了北漠,保下他父王的基業(yè),保護北漠百姓,才是她眼下要解決的事。

  “烏蘭察,你為什么要夜闖王庭?”落沙的眼里帶著審視。

  “我來救大王后,慕容幸威脅我們不投降就殺了大王后。太子舉棋不定,我自作主張來營救,沒想到看似防衛(wèi)松散的王庭,殺機四伏。我終究沒能為他解除后顧之憂。”烏蘭察哽咽。

  “如果我放你回去,你能否勸服舉停戰(zhàn),回到王庭,由我徹查殺害父王的兇手?”

  “我想應該可以一試,舉很感激你當初點醒了他。他也不想北漠發(fā)生戰(zhàn)亂,百姓受苦。慕容幸不可信,經(jīng)過我們的苦勸,他才沒跟慕容幸講和,否則早已性命不保。慕容幸那個卑鄙小人,以大王后威脅太子,太子很被動,沒少損兵折將。而且太子背著弒父的惡名,很多將軍都歸順了慕容幸,或者兩不相幫。我們快撐不了多久了。落沙公主,我們現(xiàn)在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烏蘭察老淚縱橫。

  落沙深吸了口氣,道:“明日我與你一起啟程去見舉。項統(tǒng)領,你給烏蘭察安排個房間,要嚴加保護起來?!?p>  “屬下遵命,只是公主親赴戰(zhàn)場,恐有危險?!表椬u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這一趟,非去不可。要是能促成停戰(zhàn),北漠不至于元氣大傷,否則就會給人可乘之機?!甭渖巢荒芡浰负蟮亩?,她要挑起北漠這份重擔。

  “老臣明日愿隨公主同往,還請公主恩準?!?p>  “項統(tǒng)領的心意,我領了,只是王庭不能沒人保護?!?p>  “公主放心,屬下會妥善安排,不致有失。我沒保護好大王,就讓老臣護好公主吧。”項譽眼含熱淚。

  落沙不忍拒絕這個對他父王忠心耿耿的老臣,道:“那就有勞項統(tǒng)領了。我與干娘他們先回客棧休息,明日到王庭與你會合。”

  皇甫沖在衣服上撕下兩塊布條,為落沙挑去木刺,簡單地包扎了傷口。他無比溫柔地道:“到了客棧,給你上藥。”

  落沙他們一路無話,回到客棧,聚在皇甫三娘的房間里。林麥兒小心地為落沙清洗傷口,上好藥。

  “沖兒、麥兒,你們在外守著,注意我們房間周圍的動向,我要與落沙商量些事?!被矢θ镆荒樥J真地看著落沙。

  當房間里只剩下落沙和皇甫三娘,皇甫三娘嘆了口氣,道:“孩子,想哭就哭吧?!?p>  落沙崩著的那根弦斷裂,她抱著皇甫三娘大哭,道:“干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母后的事?”

  “嗯,我還知道是誰盜走了你母后的尸身?!被矢θ锪糁鴾I道。

  落沙忘了悲傷,不可思議地看向皇甫三娘。

  “一年前,我收到了落雨的來信。她交代我和紅葉以后要照顧你,她叮囑紅葉,在她死后,把她的尸身火化,帶回南朝,交給她愛的那個人。她自覺對不起北漠王,希望你守護北漠,以彌補她對北漠王的愧疚。落雨太聰明了,她這一生啊,總是為別人想。”皇甫三娘已經(jīng)泣不成聲。

  落沙與皇甫三娘相擁哭成一團,很久之后,兩個人才緩過來?;矢θ锢^續(xù)道:“我到北漠不久,你母后提議成立一個商隊,至于賺的銀子,我和她平分。她說是給你準備的嫁妝,她不想什么都依靠北漠王。我現(xiàn)在也就你一個女兒,我把漠北商號的掌柜令給你,你可以隨意支取錢財?!?p>  “干娘,我不太懂經(jīng)商,還是你收著吧?!甭渖弛s忙推辭。

  “傻孩子,北漠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北漠要恢復元氣,需要花大把的銀子,你到時會用得上的?!被矢θ锇岩粋€小玉牌放進了落沙的香囊里,她仔細端詳了一下香囊道:“這個香囊倒是別致得緊?!?p>  落沙紅了臉,道:“是我秀藝不精。”這個司馬靜流秀的荷包,她一直當寶貝帶在身邊。

  皇甫三娘見落沙害臊了,岔開話題道:“你覺得慕容舉和慕容幸,誰是加害北漠王的兇手?”

  落沙面容嚴肅道:“我曾經(jīng)告訴過父王警惕舉的鷹戒,而且舉不應該蠢到在那種情況下謀害父王,這事透著古怪。假設是幸王兄所為,最近幾年他得到了父王和舉的信任,大臣們也認可了他的能力,似乎也很可疑。在沒有見到他們之前,我不想先入為主,說不定此事另有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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