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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
“蠢貨。”
男人從床上坐起來,冰藍(lán)色的瞳孔仿若結(jié)了冰一般,帶著森森的寒氣,他的聲音冷冽,聲調(diào)平淡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怒氣。
黑發(fā)披散在他線條優(yōu)美的肩上,發(fā)梢流連忘返地拂過他的胸膛,遮掩住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的皮膚雖然冷白的色調(diào),身材卻是完美無缺。
肌肉淡淡的一層附在身上,看起來既不突兀過于飽滿又不瘦弱干癟,剛剛好。
氣度冷凝的王走下床榻,“居然連發(fā)芽的蔬菜和發(fā)芽的雜草都認(rèn)不出來?!?p> 把他當(dāng)作是白菜種子種下就算了。
等他吸收完周圍的養(yǎng)分,好不容易探出頭。
居然被當(dāng)成發(fā)芽的雜草給扔到一邊去!
姬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蠢的人。
他淡淡凝眉,“去將大祭司請來。”
……
“王,您能不能換個時辰找我?”
微生高明睡眼惺忪地披著一件月白色的祭祀長袍,神色溫潤,卻帶著一份抱怨。
整個王宮之中,也只有他敢這么對王說話。
換個人在這里,早就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了。
王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冰藍(lán)色的眸子宛若一汪死水平靜,有孤寒傲雪之姿態(tài)。
好看的薄唇抿著,繼而微微一動。
“祭司,這病何時能好?”
微生高明臉上的神色正了正,王素來有離魂之癥,時常夢中在黑夜中踽踽獨(dú)行,不知疲倦,不知盡頭。
而這離魂之癥也讓王變得暴戾不近人情,一旦動怒,這偌大的王宮便會被冰晶覆蓋。
稱為真正意義上的冰雪之城。
王天賦卓越是好事,但不近人情的王……
心中一嘆,再算一次吧。
祭司大人闔眼微微皺眉,掐指一算,猛的睜開眼睛,眼中有流光劃過。
“王,您有大機(jī)緣,這病不治也罷。”
王:???
下一刻,鋪天蓋地地冰凌乍然出現(xiàn)在微生高明的四周,飛速地旋轉(zhuǎn)著。
冰尖上閃爍著鋒銳的寒光,看起來比刀刃還要銳利。
寒氣滲透到骨頭里面,微生高明臉色一白,趕忙垂首以示恭敬。
“王息怒,非是我捉弄于您,而是我算出來的卦象便是如此?!?p> 達(dá)到微生高明這個境界,完全不需要借助外物就可以卜卦。
只是他覬覦天意所要付出的代價,比尋常占卜者要耗費(fèi)更重。
見王沒有直接將冰凌穿過自己的眉心,微生高明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或可治愈您的離魂之癥。”
“王在夢中可有見到她的容貌?若是記住便畫下來讓人去尋?!?p> 容貌?
第一次只聽到聲音就直接被一根小巧纖細(xì)的手指懟進(jìn)土里。
第二次好不容易冒出頭,結(jié)果還是背對著那女孩的。
根本沒有來得及想辦法看看是誰狗膽包天,就被一手拔掉扔邊上去了!
王沉默著,冰藍(lán)色的眼睛越發(fā)的冰冷,渾身都在散發(fā)著冷氣。
微生高明很想給自己加件衣服。
“日后見到了,再尋也不晚?!?p> “那個女孩的天賦應(yīng)該是空間種植?!蓖蹰_口,不期而然地想起夢中那一片蒼翠的綠色。
生機(jī)盎然的綠色驅(qū)散以往如影隨形,揮之不去的黑暗。
微生高明有些苦惱,這擁有空間和種植天賦的人不少,可將兩者結(jié)合在一起,擁有空間種植天賦的人卻難得。
除非那個人十分張揚(yáng)的暴露出來,并且名聲大震,他才能知曉姓名去推算。
而且,只有王擁有能夠看到別人能力顯影的天賦。
總之一個字,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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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時秋精神飽滿地從床上起來,哼著歌開門叫水洗漱,然后去為爺爺提供叫醒服務(wù)。
“砰砰砰——”
“爺爺,起床啦!”
小手拍得門板顫抖著身軀,偏偏又被門鎖緊扣著,無法逃離。
少女笑靨如花,聲音甜美,清晨起來見到這么一幕必然是一種享受。
只是當(dāng)這個少女是過來擾人清夢的就不是好的體驗(yàn)了。
門突然被拉開,體現(xiàn)出屋內(nèi)主人的起床氣和不滿。
“叫魂兒呢,大清早不讓人睡覺!”
時秋一時沒有收住手,白嫩的小手“啪——”地打在一個胸膛上面。
時老爺子倒吸一口冷氣,被胸膛上面兇殘地力道打的后退一步,方才還沒說完的話頓時被那小手結(jié)實(shí)的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嗝兒——”
順便一口氣吞下去,還附加了打嗝的效果。
“你這女娃娃、”時老爺子打著嗝兒,“看起來軟乎乎地一團(tuán),也忒兇殘了。”
他扶著自己的胸口,轉(zhuǎn)身回房間倒杯水喝壓壓驚。
時秋吐吐舌頭,趕忙乖巧坐在時老爺子的身旁,眨著翠色的眼睛盯著時老爺子。
時老爺子面對這么一張精致乖巧的臉蛋,除了原諒她當(dāng)然還是原諒她了。
簡單的用過膳,時老爺子便帶著時秋牌跟屁蟲前往穿梭車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片異??諘绲膹V場,只有稀稀拉拉地人站在那里等著。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diǎn),那便是腰板挺拔,看起來便是自信十足,且穿著都不是太差。
比昨日時秋在街道上面見到的那些行人精神面貌好了不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
太陽漸漸出來,廣場上面沒有遮掩,便有些熱。
一個男子抬頭看了眼上面的太陽,直接屁股往后面一撅,儀態(tài)風(fēng)雅自在。
就在時秋以為他要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時候。
他腳下平整的石磚上面突然極快的生出一根粗壯的藤蔓,藤蔓瘋長,很快便形成一個座椅,尖尖還在男人的頭頂彎曲,長出一張遮陽傘似的大葉子。
“哇,居然是天賦者。”
“看起來是木之天賦者?!?p> “羨慕,看起來就很拉風(fēng),要是我也有天賦就好了,不過還好,我兄長有天賦,這次我就是去投奔兄長的?!?p> ……
坐在藤蔓椅子上面的男人聽見旁邊人羨慕的聲音,臉上的笑意加深,浮現(xiàn)一抹驕傲之色。
余光瞥見一個漂亮小姑娘投來崇拜的目光,他心里更加的飄飄然。
直到那個小姑娘走過來開口。
“你能教教我怎么種菜嗎?”
男人:……
他堂堂木之天賦者,居然被人當(dāng)成是種菜的?!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時秋想到自己那些慘死在萌芽之中,哦不,連萌芽都沒有的種子,翡翠般漂亮的眸子浮現(xiàn)出一抹哀傷和痛惜。
“怎么才能種出白菜啊?”
還是最廉價好種的大白菜?!
男人確定過眼神,這小姑娘就是故意來羞辱自己的!
木之天賦包括種植天賦卻更高深,具有攻擊能力,被人尊敬,而種植天賦一輩子都只能單純的種菜種瓜,地位十分的低。
孜孜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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