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覺得惡心的東西,當你發(fā)現(xiàn)它其中的價值后,哦,原來是寶貝!
“的確是寶貝!”一聲激昂的低呼,六長老裝了幾十年的溫潤,隱隱露出他彪形大漢的粗狂本質(zhì)。
“這這這、這就是那些玩意的體液?”四長老覺得自己有點暈,“小姐,您就是用這些來煉的爆靈丹?”
他們一來,玄二就拿著小姐給的爆靈丹到處顯擺,里面含有的靈力,豈止是寶貝。
想想他們幾十年沒有增進的修為,想想他們哪怕提高小小一級,那就是一百年的壽命!
難怪那些人動了歪心思!
忽然,四長老臉色一沉,“萬一那些人帶著這東西去了外界,任由他們發(fā)展不加以阻止,九大陸怕是要亂!”
“四爺爺想多了,若是這東西人人都能用,這遺失之地的人,早就飛升得道了?!毙攉h說道。
“哦,好像也是。”四長老的松了一口氣,賊亮的瞇瞇眼討好的看著玄七玥,“小姐您可不能偏心,上次老頭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奪我寶貝,小姐您一定得給老頭我補上。”
這時,玄蒼輕咳一聲,“當著本家主面,問乖寶討東西,我看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p> 兩位長老‘汗顏’,立即閉上嘴巴。
玄蒼哪會不知道這些老家伙追著乖寶討東西的目的,還不是想搶自己的女兒!
“乖乖!本少的妹妹老牛掰了!”玄天逸忽然感嘆道。
玄蒼正想和女兒說話,又被人插嘴。
不過,他一下子就被兒子的話吸引了,順著說道:“乖寶是想利用這東西找出那些人?”
“不止,咱們小妹還有辦法把它變成好東西?!毙煲萏籼裘?,妖嬈的桃花眼瞇起一只沖妹妹眨了眨,“五哥可是最了解小妹的?!?p> 他這話,玄蒼不愛聽,玄天賜幾兄弟一樣不喜歡,但,事實確實如此。
那是因為五哥你萬花叢中過,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女子。
想想每次跟五哥出樓玩,后面那些追著五哥非卿不嫁的美人,玄七玥無奈的揉揉眉心。
“乖寶可是累了?”玄蒼見此,關切的問道。
“不是,”玄七玥立刻放下所想,“我現(xiàn)在有了大概方向,爹爹與其讓人大海撈針,不如讓我試試?”
玄蒼聞言,嘴一張,三兒子那如沐春風的眼神,仿佛帶了點秋風掃落葉的感覺,“小妹有心試試,爹爹何不等等再說?”
“不錯,小妹想試便試,有需要什么的,大哥一定給小妹湊齊了?!?p> 玄天賜沉穩(wěn)的聲音剛落,玄天逸一臉不爽的站起來,忽然眼前一閃,他就被自己父親一巴掌拍了回去。
老頭子又抽什么瘋?!
玄天逸莫名其妙的摸摸自個腦門,他一個字都沒說,憑啥招呼自己?!
玄蒼正氣俊美的臉,陰沉沉的,一雙小手輕輕挽上他胳膊,“爹爹不是說,用了膳要走走消食么,咱們出去走走?”
妹妹忽然轉(zhuǎn)移話題,玄天逸秒懂,肯定又是爹爹嫌他們呱噪,嫌他們霸占著妹妹。
最主要的,是大哥,三哥的話,有那么一丟丟埋怨爹爹不顧妹妹。
拜托了我的老子,您老不打他們,為啥就盯著我一個?!
好吧,他本來是要尋著機會沖老子吼一吼的。
玄天逸撇撇嘴,人老了就是矯情,有什么直接說不就得了,非得擺臉色,還打自己一巴掌。
看著父女倆撇下他們走了,玄天逸實在氣不過,嘀咕道:“哼,搞得只有他才有女兒似的,小爺想要,一抓一大把!”
玄天賜三兄弟和二位長老瞄了他一眼,啥話沒說,走了。
……
有父兄在的情況下,玄七玥的生活又回到了樓里一樣,什么時候休息,什么時候用點心,都有爹爹和哥哥們盯著。
唯一改變的,就是她不愿意起床的時候,他們只會把點心送到房里來,不會像以前一樣拉自己起床。
好些天過去,除了偶爾在用膳的時候見到林羽他們,大家伙一個個忙得人影都見不著。
晚膳過后,哥哥們送她回房聊了一會兒,看著時間提醒她上了床,兄弟幾個才一起離開了。
由于飛船是空間法器,還有遺失之地沒有夜晚的原因,現(xiàn)在的房間里,就是拉上厚重的幔帳,里面的東西也模糊可見。
這時,玄七玥幽幽的一嘆,在這昏暗的房間里,還真有點嚇人。
“阿東,他們又進城了?”
“是的,小姐?!卑|的聲音就在門外。
“人家一聽到動靜就跑,肯定是早有準備的,”玄七玥默了片刻,訝異的說道:“爹爹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點,阿東,他們不會在清理兩家的勢力吧?”
“小姐,家主說了讓您好好休息?!卑|說了當白說。
玄七玥躺在床上,幔帳透進來的光很淡很淡,她靜靜看著某處,慢慢的有些出神。
以前,她總是趁著睡覺休息的時間,不停的學習各種本事。
后來,她偷偷習武被發(fā)現(xiàn)后,阿東阿南便半夜三更帶她出去實戰(zhàn)。
在爹爹他們眼中,她是個連蟲子都沒機會踩死的閨閣千金,其實,那段時間的每一晚,死在她鎖魂下的生命太多太多,連她都記不清。
有時候不經(jīng)意的想起,就覺得那些時候就像做夢一般不真實。
玄七玥動了動眼皮,忽然想起什么,“阿東,爹爹是不是去找她了?”
爹爹這些天一直陪著她,今晚用膳后,卻一下就不見了人影。
阿東回道:“小姐,家主出了門?!?p> ……
外面湖邊上,大概是動物們感知到重樓人的危險,飛船周圍,安靜得只有微風拂過草面的聲音。
一片成人高的雜草邊,玄蒼負手望著湖面,他的旁邊,是烏發(fā)低挽,溫溫婉婉的美婦人羅美芳。
兩人默默,半晌后,玄蒼好像嘆息了一聲,“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羅美芳未語落淚,玄蒼雖沒說什么,但他跟女兒一樣隱入發(fā)際的長眉,微微擰起。
“是我對不住你,更對不住南兒……”羅美芳剛剛開口,便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