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發(fā)怒
就因為有了紀景霆作比較,紀老爺子一直不待見他。
紀老爺子陰沉著臉,周圍的低氣壓令紀凌大氣不敢喘!
紀凌渾然不知發(fā)生什么,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紀老爺子打破了寧靜。
“你知道你哥他身邊有個女人嗎?”
“那個錢果果,是不是一個傻子?”
紀老爺子話語之中,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紀凌心里一驚,硬著頭皮點點頭,紀老爺子竟然知道了。
“那就是只有我一個人瞞在鼓里了!”
紀老爺子怒掌險些震碎了茶幾。
好!這一個個都知道了,就他不知情!
紀凌見老爺子生氣了,趁機煽風點火,說出上次被趕出來的經(jīng)歷。
“他們住一起很久了,大哥很護她!連我都見不著他那位小嬌妻!”
那天被錢果果噴了一身的水,當眾成了落湯雞。
他回去后總覺得身上有一股怪味,沖了好幾次澡,洗的都快脫一層皮!
紀凌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想起那天不快的經(jīng)歷,他惡狠狠的磨了磨牙。
“豈有此理!景霆他在我這放了狠話,說非她不可?!?p> 紀老爺子面若寒霜,好不容易滅下去的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這樁婚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紀凌心里暢快,真是天助他也!
他表面波瀾不驚,暗地里早已樂開了花!
紀景霆成心與他作對,就別怪他不客氣。
“大哥怎么有空回來了?還有嫂子?”
紀凌看到他們出現(xiàn)的那一刻,語氣帶著不善。
“紀叔叔,上次你陪果果玩的很開心!下次果果還想和你玩!”
錢果果打心底對紀凌沒什么好感,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的臉上揚起小孩子天真無邪的笑。
紀凌臉色一變。
錢果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說話了?
“嫂子真得是好聰明!”紀凌話間陰陽怪氣的,似另一道利刃對準了紀景霆。
“沒想到大哥敢把嫂子帶來?!?p> 在紀景霆看來,紀凌這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定說不出什么好話。
紀景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這是紀家大宅,為什么不能來?”
“我要是進不來,那某些人比我更沒資格出現(xiàn)在這?!?p> 幾句話堵的紀凌啞口無言。
“你!”紀凌被他直白的言語刺激到了。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
紀老爺子被無視了很長時間,隱隱帶著怒意。
“紀爺爺!”
錢果果跳了出來,聲音又奶又甜。
這小丫頭明目張膽的跑到紀老爺子身后。
紀凌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樣。
“紀爺爺,我是錢果果。”
錢果果殷勤的給紀老爺子捏肩捶背。
“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錢果果以前經(jīng)常給爸爸捶背,她的技術相當不錯。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紀老爺子的怒火澆滅了。
而對面的紀凌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驚的要掉地上了。
紀景霆也沒想到錢果果會這樣做。
別看錢果果這么個小身板,手上的勁兒挺大。
舒服!
紀老爺子勉勉強強的說了句,“還湊合。”
這小丫頭的確可愛,那機靈勁兒,看著討人喜歡。
紀老爺子還有點小享受,只是他嘴硬,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如果錢果果不是個傻子,興許紀老爺子就接受了他們訂婚。
但事實就是如此殘忍,錢果果沒有嫁入紀家的命。
紀老爺子渾身筋骨松快了不少,他一直有個老毛病。
肩關節(jié)時不時陣痛,請了老中醫(yī)也沒能治好。
結(jié)果錢果果給他捏了幾下肩,忽然就不疼了。
紀老爺子臉色有點古怪,活動一下肩,骨頭嘎嘣響。
他握著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下,別扭的說,“好了,不用了!”
紀老爺子擺了擺手,讓錢果果走開。
他沒想為難錢果果。
一個小丫頭而已。
錢果果松了手,她先前看得出紀老爺子不怎么喜歡她。
現(xiàn)在紀老爺子的態(tài)度有一點轉(zhuǎn)變了。
這究竟是滿意她,還是不滿意呢?
真叫人拿不定主意。
琢磨不定的紀老爺子開了金口,“紀景霆,你隨我上來?!?p> 紀景霆收到錢果果擔心的目光,給她了個安撫的眼神。
大廳里只有紀凌和錢果果了。
錢果果坐不住,見茶幾上放著果盤。
戳了一塊梨子塞進口中。
嘴里滿滿當當?shù)模脒吥橆a鼓了起來。
好好吃!錢果果沒忍住,又來了一口,非常享受。
看見她那貪吃樣,紀凌只覺得惡心,渾身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一下。
“錢果果?!?p> 紀凌見她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出聲提醒她這還有個大活人在。
聽到有人叫她,錢果果順著聲音看過去。
“紀叔叔,有什么事嗎?”
錢果果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
“你以為紀景霆真的會娶你嗎?他馬上都自身難保了。”紀凌嗤笑道。
如果她真這么想,那就是異想天開。
“果果不準你說老公的壞話!”
“老公和果果做過承諾,他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錢果果怒眸瞪著他,壓低了聲音。
她看向紀凌的目光越來越不爽。
“那我們走著瞧?!奔o凌也不跟她計較,反正到頭來遭殃的人也是她。
紀凌以為錢果果會和他鬧,誰知錢果果一副良好的態(tài)度。
面上帶著笑,“叔叔說了這么多話,是不是口渴了?”
紀凌捏了捏嗓子,的確有那么一點口干舌燥。
“那果果給你倒水!”錢果果麻利的干起活來。
她拎起茶壺倒進茶杯里,直到滿的快溢出來了。
“你還挺識趣的?!奔o凌見她的動作,難道她這是提前想討好他?
他十分的得意。
錢果果穩(wěn)當?shù)哪笞〔璞?,馬上就要送到他的面前來了。
紀凌順手正要接過。
錢果果身子一抖,清涼的茶水就潑到他的臉上。
紀凌還沒反應過來,一時愣住。
“紀叔叔,好喝嗎?”錢果果笑吟吟的看著他,笑容里帶著得逞后的戲謔。
這句話仿佛是在問他清醒了嗎?
上次是噴他水管,這次潑他茶水!
錢果果這回踢到釘板上了!
差點被氣出病的紀凌,半天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