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涼亭里休息了一會兒,估摸著差不多快要到午膳的時間了,相攜著就開始往回走。
不想,二人剛來到湖上走廊,就和迎面而來的宋青衣還有雪兒撞了個正著。
“青衣見過公主。”
宋青衣領(lǐng)著雪兒向她福了福身,云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徑自越過她們就走。
“公主,等等?!?p> 云裳回過頭一臉探究地看著她,宋青衣看了采芷一眼,目光很快就重新落回到了她的身上。
“公主,青衣有些話想跟你說,不知現(xiàn)在……可否方便?”
云裳正要說些什么,采芷適時上前看著宋青衣對她道。
“公主,王爺還在等著你呢?!?p> 宋青衣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公主,只是幾句話就好,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p> 云裳短暫地沉吟了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公主……”采芷急得直跳腳。
云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采芷扭頭看了宋青衣一眼,不情不愿地同雪兒一道退到了一旁。
“公主,這封信想必你還記得吧?”
宋青衣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看著信封上工整雋秀的“阿離親啟”四個字,云裳的臉色驀然一變。
“你什么意思?”
宋青衣言語中滿是歉意,“公主,你也知道,太子是我的表哥,現(xiàn)在他因為你的事即將被廢,萬般無奈之下,青衣只能出此下策。”
“你表哥被廢關(guān)我什么事?”云裳只覺得莫名其妙。
“公主,旁人不清楚我想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王爺是什么人,現(xiàn)在你和我表哥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于公于私,王爺都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p> “所以?”
“青衣希望公主能把這件事全部擔(dān)下來,只要證明私奔是你的主意與我表哥無關(guān),王爺也許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件事很快也就過去了……”
云裳簡直都要氣笑了,活了二十多年,她自認(rèn)為她已經(jīng)見過太多不要臉的人了,可是今天和宋青衣一比,她竟然覺得以前那些人還都能忍受。
“那我呢?”云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宋青衣正欲開口,恍惚間眼角的余光掠過她發(fā)間的步搖,宋青衣無意識地攥緊了手里的書信,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道。
“公主,你也別嫌棄青衣話說得難聽,王爺是青元國有史以來唯一的戰(zhàn)神,能配得上他的,一定是這個世間最完美最優(yōu)秀的女子?!?p> “在這件事之前,青衣一直覺得那個人就是公主你,可是現(xiàn)在公主你沒了清白、壞了名聲,如果將來你真嫁入王府,王爺必將受到萬人的非議?!?p> “所以,在青衣看來,公主與其纏著王爺不放,不如在此之后早早離開,以后或許時間長了,大家也就忘了這些事?!?p> 云裳雙手環(huán)著胸懶洋洋地靠在護欄上,“如果我說我不呢?”
老實說,她承認(rèn)宋青衣說的這些話確實很有道理,只是于她而言,什么名聲、清白,和回家比起來,完全不值得一提!
“公主,怎么說你和我表哥也相愛過,現(xiàn)在你當(dāng)著這般無情?”宋青衣定定地看著她,如水的目光里透著的都是無法言喻的失望。
云裳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肩頭垂落的青絲,“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p> “夫妻尚且如此,我和你表哥這樣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各自飛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