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求無止境,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有著過多念想與欲望,
本就負重不堪。
乾元二十年,離吳言入圣朝密軍黑水已過了三年,但七月炎日未至之時,他便離開了黑水,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只知道,他并未摻入黑水軍深處,不知曉什么機密,所以圣朝也便放他走了
云深不知處
吳言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入林子深處,四周彌漫著霧氣,只能隱隱看到前方的亂木雜草。吳言內(nèi)心復雜,這三年來他找到了自己的家族,也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家族的族長。吳言還領(lǐng)悟了剎行圖,也正是因為如此,吳言想要進入這林子深處,去解惑。
“站??!小子,你可知再走一步的后果么?”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吳言微微一怔,緩了一下又向前邁去,拱手道“晚輩知曉。晚輩來此,只求前輩能指點一二,解開晚輩的疑惑,不知可否?縱使身無完尸,晚輩也認了?!?p> “嗯?有意思“幽幽的聲音響起,“那你就過來吧,七剎的后人?!眳茄跃従徬蚯?,“謝前輩成全?!?,吳言向林子深處走去,霧氣漸散,光線也匯聚了起來。吳言來到一潭綠水前,四周環(huán)繞著的枯枝動了起來,“又有人來了,我記得有個和尚兩年前才來過““是呀,但他后來又走了““那個和尚好奇怪“……,枯枝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吳言也不好插話,只好靜靜地聽著,各種奇聞異事彌漫了開來,吳言聽得甚是入迷。
無論是“聽說萬界有一個界只有稀薄的靈氣,那兒的人卻可一人抵虎狼”,“妖界北山妖王以一抵三位妖皇,自己竟無大傷以傷二殺一的戰(zhàn)績新晉北山妖皇”還是“魔尊傳世不知降入何界”……的奇聞,無一不讓吳言震驚不已。
“你,有什么事想問?”幽幽的聲音響起,吳言從沉醉中驚醒,連忙道:“小輩想請問前輩,實力真的重要嗎?沒有實力,就應(yīng)該被欺負,甚至是失去生命,家破人亡嗎?這世間有道理嗎?”吳言悲憤道,完全不顧眼前的是誰,只是拎緊了拳頭,吶喊著問道。
他不明白
吳言在內(nèi)心嘶啞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有實力的人會欺辱和傷害他人,沒有實力的弱者卻只能任人宰割,有的時候無一人注意,有的人只會對強者低頭。圣朝雖大,但這街坊間卻充斥著罪惡,就連農(nóng)村鄉(xiāng)里也有著惡霸橫行,比起這些那些所謂的鬼神也沒有那么可怕。
“哈哈哈,哈哈哈……“那道幽幽的聲音笑了,聲音卻逐漸悚然,雖然看不到任何人,但吳言聽著這個聲音就感覺到了震撼,有一種威壓,鋪天蓋地地籠罩著他,吳言第一次感覺到死亡如此的接近,還沒有殺意。光是狂笑就足以讓他退后,不敢向前
但他不能
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指向遠方的方向
但,大千世界,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復,何談容易?沒有歸宿的靈魂,在無盡的漂游中也終將找到去所,這世界的擾亂也終將會化為空。
一人在萬界前終是渺小,妄想得到一個答復,也甚是可笑,
但,又是為了誰問的問題,又是為誰要的答復呢!
是為了你們這些
笑他的
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