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最重要的部位并不是前面,而是后面的轉(zhuǎn)折。
“但是?”
幾人邊走邊聊,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沙漠中出現(xiàn)的綠洲。
“但是硬甲樹龜?shù)男嵊X敏感,很容易嗅出空氣中彌漫的特殊氣味?!蹦窖趴粗衬虚L得郁郁蔥蔥的森林,回應(yīng)一聲。
周鴻逸回頭看了陳巧靈與林靜琴一眼,幾人都覺得這片綠洲有些古怪。
“奇藝果?”林靜琴看向一旁的周鴻逸,臉色微紅:“我是說那果實可以掩蓋我們的氣味,沒有其他意思?!?p> 這場面難免讓林靜琴想起自己與周鴻逸對看青狼時的畫面,那個夜晚。
這兩人絕對有鬼。
陳巧靈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捏了捏周鴻逸胳膊下方的嫩肉:“鴻逸哥你沒占琴兒的便宜吧?”
“我……”周鴻逸被陳巧靈眼神一瞪,頓時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不敢亂說話:“那時候的情況比較復(fù)雜,你不懂?!?p> 慕雅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這三人的關(guān)系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復(fù)雜,她忍不住吐槽道:“龍族大哥果然都是好色的……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兩個女孩子,哎……”
隨著距離的縮短,沙漠綠洲的景觀也變得越來越明顯。能看到幾棵造型獨特的棕櫚植物,也能看到一層厚厚的草皮。
“前面這綠洲!”
“沒錯,前面這綠洲就是硬甲樹龜?shù)呢悮??!蹦窖诺吐暬貞?yīng)道。
“你是說這一整片都長在它的甲殼上嗎?好家伙……這也太恐怖了。”周鴻逸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驚道,嘴唇微張又合上。
陳巧靈的視線也鎖定在綠洲之上,捏了捏鼻梁:“像一座大山一樣,根本無法撼動?!?p> “大家把這個樹葉含在嘴里,不要吞下去?!蹦窖挪恢缽氖裁吹胤侥贸隽藥灼~子,分發(fā)給周鴻逸三人,每人兩片。
葉子的大小不一,慕雅率先把葉子含在嘴里,隨后周鴻逸幾人也有樣學(xué)樣,把東西置于舌頭上方。
葉子帶有一絲甜味,含有薄荷的淡淡的清香。
“這是?”周鴻逸含著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所以聲音有些變形。
慕雅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說話還是一樣的流利:“這些是青蕉菩提樹的葉子,能夠掩蓋身上的氣味,并且具有提神的功效?!?p> “只要含在嘴里……就沒事了嗎?”林靜琴也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很快就適應(yīng)了過來。
“青焦菩提樹的葉子是硬甲樹龜平時經(jīng)常吃的東西,因此它的身上本就攜帶了這種氣息,自然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
慕雅點了點頭,示意幾人一起上前:“你們都跟著我,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響?!?p> 幾人相互示意,點了點頭,緊緊跟在慕雅的身后。
“現(xiàn)在我們要穿過這片綠洲,注意腳下?!蹦窖虐崖曇魤旱煤艿?,抓住前面的樹枝便跳上凸起的山坡。
周鴻逸能看到山坡與地面之間有一個明顯的裂縫,應(yīng)該是硬甲樹龜?shù)募讱づc地面留出的縫隙。
幾人一言不發(fā),但是卻時刻保持清醒,緊緊跟著隊伍,以免出現(xiàn)差錯。
“它的甲殼究竟有多大……”
本來大家都走得挺正常的,可一想起腳下的泥土是黏附在硬甲樹龜?shù)募讱?,幾人的走路姿勢也變得格外地謹慎,都不敢用力往下踏?p> “為什么我們不選擇直接飛過去呢?為什么還要從硬甲樹龜?shù)谋成喜冗^去?”林靜琴有點不解,但又不敢大聲說話,因此她把聲音卡在喉嚨里,只發(fā)出了很小的聲音。
沒等慕雅解釋,陳巧靈就已經(jīng)知道了原因:“可能是元素波動太劇烈的原因。畢竟能使用紋羽的修煉者,最低也到達了紋羽境界,所產(chǎn)生的元素波動自然容易喚醒硬甲樹龜?!?p> 林靜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真實答案是否如此,但是她卻覺得陳巧靈所說的有道理。
“跟緊來,不要分神。盡量不要破壞周圍的草木,因為有些植物與硬甲樹龜本體有所關(guān)聯(lián)?!蹦窖趴粗茗櫼菹肟硵鄵踉诿媲暗闹l,趕忙制止道。
周鴻逸很快收回了握在手中的普通刀刃,心有余悸道:“幸好沒有習(xí)慣性地下手?!?p> 所有人都不希望讓這硬甲樹龜蘇醒過來,他們都不愿意面對一只八階魔獸。
一只八階魔獸的甲殼上形成了特殊的生態(tài)圈,有水,有泥土,有山丘,有空氣,有光照,是一處完美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比時間裂痕的任何一處地方都要易于生存。
這里的植被主要是熱帶植物,對陽光的需求量較大,并能積累木系元素,從而為沉睡的硬甲樹龜提供充足的能量。
突然林靜琴的腦袋一陣眩暈,無奈之下只能扶住一旁的樹木枝干,喘息道:“怎么回事,感覺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周鴻逸停下來,回望著林靜琴,臉上露出了擔(dān)憂的目光:“怎么一回事?是感覺哪里不舒服嗎?如果實在撐不住的話,我們可以先在原地休整一段時間?!?p> 陳巧靈慌張地繞到林靜琴的背后,扶住她的身體,安撫道:“怎么回事琴兒妹妹?是感覺不舒服嗎?怎么會這樣?!?p> 就在林靜琴停下的片刻,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怪異的木系能量,像是突然出現(xiàn)在周圍,讓陳巧靈隱隱有些不安。
周鴻逸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左側(cè)的樹木,但看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只好不了了之:“好奇怪的感覺……”
出現(xiàn)的那股元素波動,讓周鴻逸覺得有些熟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種疼痛是一瞬間的,就感覺是把意識從自己的身體里剝離一般。但過了這段時間后,林靜琴便感覺全身輕松,肩膀也突然變得不再那么沉重。她揉了揉太陽穴,又按住鼻梁,喘了幾口氣。
仿佛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之后,一切又突然消失。
“好些了嗎?”陳巧靈發(fā)現(xiàn)林靜琴的臉色從蒼白變得紅潤,這才放心了些。
林靜琴吃力地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滿是冷汗的額頭:“剛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像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一樣,但這種感覺又很快就消失了。”
“附體?”周鴻逸似乎有所察覺,眉頭沉了下來:“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大家都小心一些,我感覺剛才有什么東西從我們這里竄出去?!?p> 陳巧靈雙目發(fā)亮,原來不是只有自己有這樣的感覺,看來那個東西真的存在過。
“我好多了,大家不用停下來等我了,還是盡快離開這片綠洲吧?!绷朱o琴已經(jīng)好多了,所以催促大家繼續(xù)前進。
畢竟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這是硬甲樹龜?shù)募讱ど隙?,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震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