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解了去,人群安靜的看著莫憬塵。
“該解釋的剛剛師姐已經(jīng)解釋了,你們是還有什么疑問?”
“這……”
“我們……我們昨日都排那么久的隊了……不就是……”
眾人看看面前的人,表情一言難盡。昨日不就是他將他們趕走的嗎?
“今日歸思鎮(zhèn)那五位大夫處不用排隊,寒風(fēng)冷嘯的,你們也好早點回家?!?p> 他說得含蓄,人群卻也聽懂了。奈何不想離去,但又不想撕開心里的小九九,便就這樣站著不動了。
白仇扶著孤少菲艱難的撥開人群,走了出來:“仙士,內(nèi)子今日病情突發(fā)嚴(yán)重,可否有請許仙士看看?”
莫憬塵盯著面前兩人看,眉目微擰幾瞬,忽而展開,卻不言片語。
何予歡瞧著白仇護在懷里的女子,身子太過于纖弱,連腳步都有些飄浮不穩(wěn),氣息微弱,人堪堪倚靠在白仇懷中。
“小塵……”
何予歡看向莫憬塵,見他抿唇不語,她躊躇著走上前去,他卻也未攔著。
“情況特殊……”何予歡說。
莫憬塵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屋中。
少女一身綠裳,低頭翻弄著藥袋里的瓶瓶罐罐,聞開門聲響,抬了腦。
妖而不艷的臉容經(jīng)了世俗的磨合,生出些許柔意。一雙靈動的眼笑起來染了一層俏氣。明明可以張揚卻又收斂起來的肆意被偷偷掩藏在了笑音里。
孤少菲恍惚著,白仇忙停下來:“怎么了?”
帷帽下的腦袋輕輕晃了晃,腳步虛浮的慢慢步入草棚中,在何予歡的安排下坐在了小桌前。
“夫人,請伸手?!闭Z調(diào)不失禮貌卻也隨意。
孤少菲細細打量著許珺笑,不放過分毫細節(jié)。
許珺笑收回手,笑道:“夫人可否取下帷帽?”
“可以。”
帷帽被身后的白仇取下,露出一張普通的臉。
許珺笑微轉(zhuǎn)思緒,查看些許時間,才道:“好了?!?p> 白仇抬手想為孤少菲將帷帽戴上,卻被她攔住了:“夫君,屋里風(fēng)不大?!?p> 白仇抓著帷帽的手微緊,最后道:“好?!?p> “夫人的病不是天生如此吧?”許珺笑問。
孤少菲搖搖頭。
“這病重傷所為,累積至今,還有些復(fù)雜之物,珺笑醫(yī)淺,還未判出?!痹S珺笑頓了會,道,“暫時只能先慢慢療養(yǎng)?!?p> 語畢,她于藥袋中取出一瓶丹藥:“夫人長年咳嗽,此丹藥能緩解一二。”又將紙筆取來,寫下一副藥名,向白仇道,“這些藥物有些較難尋,您可能要費些時力了?!?p> 白仇接過紙:“已經(jīng)很感謝仙士了,剩下的我怎樣也會尋來的?!?p> “許……許仙士,我們能看嗎?”門外一個人悄悄探了頭進來,忐忑的問道。
莫憬塵抱著他的劍,看了一眼過去,那人立馬縮回了頭。
白仇應(yīng)是為了孤少菲的病已儲備有許多的稀有藥物,在得到許珺笑的藥方后竟也只尋了兩日便帶著藥材過來了。
許珺笑在草棚外煎藥,白仇為多備些藥材而外出奔波了去,草棚里留下洛顏兒及何予歡陪著孤少菲。
孤少菲因著病很少言語,何予歡時不時說著一兩句話,氛圍倒也不至于太過冷清。
洛顏兒只聽著兩人的談話并不參與,偶爾轉(zhuǎn)頭看看在草棚外忙活的許珺笑。
“洛姑娘,何姑娘,我今早做了些糕點,咳……可要嘗嘗?”
帶著病音的柔聲響起,洛顏兒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盤糕點,伸手捏了一個,吃了一口。味道不錯,但她并不喜歡,吃完一個后便沒有再動。
何予歡陪著孤少菲吃了兩個后也沒有再吃了,剩余五個糕點被放在盤子里。
“吱呀”
許珺笑捧著緩了燙源的藥碗走進來,放在孤少菲面前:“夫人趁熱喝吧。”
說完她便也坐了下來,看著桌上模樣奇特的糕點,定睛看了許久。
“自己閑著無事做的,咳咳……許姑娘不嫌棄,便嘗嘗看吧?!惫律俜崎_口道。
許珺笑彎了眉眼,道:“那就謝謝夫人了?!?p> 捏著一個放入口中輕咬,不甜不膩,帶著淡淡的參葉香。
捏著糕點的手微微收緊,些許糕粉陷進了指甲中。
將半多個糕點全部放進嘴中,草草吃完:“糕點挺好吃的,您夫君很有福氣?!?p> 孤少菲看著沒有再被動的四個糕點,笑著搖搖頭:“許姑娘說笑了?!钡拖骂^繼續(xù)喝藥,藥很苦,她卻顫抖著彎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