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人的笑,周圍的花兒變了,有了顏色,姹紫嫣紅的開放著,而身后不會打開的大門也打開了,灰墻白瓦也變成了紅墻黃瓦,門口兒多了一條長廊,朱紅色的柱子,金色的巨龍盤旋在上。張牙舞爪的,十分的漂亮。
“哇。。。噬,你看,這里好好看啊?!必堌埳焓执链潦?。
噬從口袋里探出來頭“怪不得之前我沒想起來呢,原來是這里被拆掉了好多啊。”噬幾下蹦下了地??焖俚呐苌狭艘桓?,柱子上的金龍缺了一根爪子。
“那里便是我失去摯愛的地方。”女人也邁著步走了過去。人靠在了柱子上。手輕輕地?fù)崦@根顏色明顯不對的柱子。眼神里的霸氣退去,有的只是無盡的哀思和悲傷。
“貓貓”一聲叫,貓貓撐開自己的口袋,噬從柱子上直接蹦了下去,完美落袋,一人一貓,配合默契。這是他們倆多次以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一個默契。不用多話,直接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看著一人一貓的相處,幸婭從痛苦中回過神來,看著噬,試探性的問著噬“您可是先生?”
噬探出頭來點點頭。
“山幸一族罪人,見過先生?!?p> 噬沒想到,幸婭會對自己行已罪人之禮。“山幸一族的一代女皇,談何有罪?!?p> “幸婭之罪,罪大之極。”
貓貓聽著他們倆的云里霧里的話,自己完全不懂,但是卻不能問,問了就會被小黑貓踹,還會不理自己,貓貓只能郁悶的轉(zhuǎn)過身蹲在一旁拿著禍害人家花園兒里的花兒。
在貓貓懷里的噬也只能被迫的跟著貓貓一起轉(zhuǎn)了身,面對著一對帶著刺兒的花桿兒和葉子。。。十分的無奈。
“貓貓?!币宦暼岷偷呢堌?,小貓貓瞬間就活了,把手里的花兒放進了口袋里,這可就造成了一個是覺得誤差,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來,都像是噬頂著一朵紅艷艷的花,一只五短身材大腦袋的黑色小肥貓兒腦袋上頂著一朵比腦袋還大的花兒。甭說始作俑者貓貓了,就連悲傷地幸婭都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幸婭越笑越是癲狂,到了后來,人干脆就直接的坐在了地上,背靠著那根柱子。一直笑,一直笑,直到自己也笑不動了,感覺到了身旁的又給軟軟的帶著奶香的小身子,小肉手抓著一張帕子,給幸婭輕輕的擦著臉上的淚兒。
“別哭了,帕子都不夠用了,一會兒在哭的話,就要用你的衣擺給你擦了?!?p> 小貓貓看著女人不笑了,手輕輕地給攬著女人的肩膀,雖然自己的手臂很短,不能環(huán)過來。
幸婭感覺那個奶香奶香的小胸脯兒,人懶懶的靠在了貓貓的懷里。腦袋再貓貓的肩膀上蹭蹭,紅唇親了一下貓貓紅蘋果一樣的臉蛋兒,然后就枕在貓貓的肩膀上。
不知道躺了多久,天邊兒已經(jīng)泛起了層層的火燒云,幸婭睜開眼看著火紅色的天空。
“我有自責(zé),我有悔,有愧?!?p> 噬沒想到,那個野心勃勃的女人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卻是這樣的。
“這么多年來我封閉了自己,把自己封閉在這座死氣沉沉的牢籠里。每日間都在恐懼中度過,可是這么久過去,燕翔去了,燕藍氏去了,河去了。祈也去了。。。這做死牢里就剩下我一個人。從不敢進回憶,到封閉,提線木偶一般活到了現(xiàn)在,每日都重復(fù)著,重復(fù)著。。那是一個沒有盡頭的牢籠,每一步都在走進泥沼。每一步,沒有一步不是走向毀滅的。”女人摸摸貓貓的腦袋,嘴里說著最絕望的話,可是臉上卻是帶著一個笑,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貓貓轉(zhuǎn)過了頭,看著正蹲在了欄桿上的噬。她就不明白了,之前一堆兔子先生兔子太太,老虎大王的自己能明白,也分得清楚,但是現(xiàn)在為什么會又出來一堆人啊,亂套了有木有。貓貓那個小小的腦袋里出現(xiàn)了當(dāng)機,一當(dāng)機,貓貓條件反射的就看向了一旁的噬,只要是自己不懂的,噬就會像是一個前輩似的給自己解釋。這點兒,貓貓還是很放心的。
噬看著貓貓迷茫的眼神兒。知道貓貓看自己的意思什么。開口給解釋著?!柏堌?,燕翔扁絲兔子先生,燕藍氏便是兔子太太。而祈便是老虎大王?!?p> “哦?!必堌堻c點頭,便是自己明白了。然后就又挺挺自己的小胸脯兒,讓幸婭考的跟舒服一點兒。
幸婭看著貓貓的樣子,感覺到了貓貓的細(xì)心,心頭一暖?!柏堌堈婧?。先生,您說我當(dāng)時要是能有這樣的一個肩膀,我還會走向那條一無所有的路嗎?”
“會?!笔?,很肯定的說了一句。
“是啊,我就是那樣的野心勃勃呢?!毙覌I輕笑出聲。。。從頭上拔下來一只鳳頭釵,一只漂亮的金色鳳凰銜著一條金色的長短不一的流蘇,流蘇的底下墜著一顆顆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