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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亭

第四十章 帝城33 趕回帝城

混沌亭 er7 2010 2021-05-06 16:02:04

  墨鳶瘋了一樣往帝城城主府奔去,甚至忘了身在南王宮路途遙遠騎馬會更好的事。

  一身輕功發(fā)揮極致,半天玄執(zhí)才追上她。

  那時墨鳶將要力竭,面色慘白額頭全是冷汗,腳步已經(jīng)有些踉蹌,玄執(zhí)策馬側身一把把墨鳶拉入懷中,少女雙眸通紅,想用最后的力氣掙扎出男人的懷抱。

  玄執(zhí)用一只手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墨鳶不停的推開他的手,向來妖邪肆意的眸子充斥著墨鳶從未見過的認真。

  “我知道,我?guī)闳フ宜?。?p>  墨鳶不再掙扎,緊緊的抓住玄執(zhí)的衣袖。

  ······

  墨鳶醒來已經(jīng)分不出時辰了,她斜靠在一茅草垛上,月明星稀,她看見朦朧月光下玄執(zhí)在和一人交談著什么,然后那人給了玄執(zhí)一個包袱,行禮退下隱沒在黑夜中。

  墨鳶撐起身子,看著玄執(zhí)向自己走來。

  “你路上昏過去了,諾,醒了就先喝點水?!?p>  墨鳶知道現(xiàn)在恢復體力要緊,猛灌了幾口遂把水囊遞了回去,玄執(zhí)接過來擰開喝了幾口,十分自然。

  墨鳶一怔,終是沒說什么。

  玄執(zhí)翻身上馬,挑起好看的狐貍眼望著墨鳶。

  少女仰頭,月光映照下顯得臉色更加慘白。

  她并未搭著玄執(zhí)伸過來的手,卻也還是落入玄執(zhí)的懷抱中。

  兩人換了一匹馬,踏著月光繼續(xù)趕路。

  “剛才那人···是從哪邊過來的?”

  墨鳶背后青年回答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不拉的落入少女耳中。

  “南王宮?!?p>  “……”

  “你大可讓剛才的屬下帶兩匹馬來,一匹給我趕路,一匹帶你回去主持大局?!?p>  “南王宮有商陸易容定心,我也把后續(xù)安排飛鴿回去了。你沒有理由甩掉我。”

  玄執(zhí)頓了頓。語氣見涼。

  “我若不看著你,你怕是沒到帝城就要累死在途中了?!?p>  墨鳶沉默,少女蹙起好看的眉頭,眼中是化不開的黑暗。

  “那帝城···有消息傳來么?”

  玄執(zhí)語氣沒有一絲變化:“還未?!?p>  月光鋪展,官道上僅有一陣馬蹄聲疾馳而過,高大的紅衣青年緊緊的攏住懷中的少女。

  終于,在一個晨露還未散去的清晨,他們到了帝城城下。

  太陽初升已經(jīng)有來往的商戶行人進出城池,城外城門根兒下的早點攤子茶水鋪子也已經(jīng)支棱起來供給來往百姓果腹醒神。

  一片和樂融融。

  完全不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墨鳶見此,心中升起一抹希翼。

  她等不及的進城了。

  剛翻身下馬,便被身后玄執(zhí)一把拉住。

  “我們不能這樣進城?!闭f著從懷里拿出兩張易容面具。

  是了,如今帝城少城主正在南王宮布置戰(zhàn)后之事,然后隨帝城軍隊一起凱旋而歸,帶著泗都一統(tǒng)的榮耀在百姓的夾道歡呼中站在權利的頂峰。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無風無浪。

  墨鳶極快速的帶好面具,又像一個普通行人一樣進了城。

  進城后她再也按捺不住對青忱的擔憂與思念。

  直奔城主府,荼白樓。

  翻墻而入。

  墻后空無一人。

  墨鳶心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她渾身僵硬的站在院子里,不敢向前一步。

  她怕了。

  于是她沒有推開門。

  而是轉頭去了議事正廳。

  她知道,有人會給她答案。

  果不其然,玄執(zhí)已經(jīng)恢復容貌坐在主位,身前跪著殃殃與車前,殃殃雙手舉頭頂端著什么,頭顱深埋在胸前,看不清神色。

  玄執(zhí)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并未關門,所以墨鳶輕而易舉的看到了殃殃雙手呈在頭頂?shù)臇|西——

  阿忱的潛尾弓。

  斑駁的血跡已經(jīng)浸透原本油亮光滑的弓身,像是本來清冷雅正的公子染了血入了魔。

  墨鳶感覺一瞬間什么也想不了,周邊一切都褪去,眼中只有血色長弓,像醉酒裝醒的人一樣渾噩。

  無法動用大腦做任何事,說出的話帶著勉強與刻意。

  “他人呢?”

  殃殃不敢抬頭。

  “墨姑娘,青公子他…不見了?!?p>  墨鳶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像是街上賣藝人手里的木偶,僵硬中帶著詭異。

  “哈…找不到了,只是找不到了呀…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墨鳶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接過殃殃手中的長弓,余光看見躺在殃殃手心中已經(jīng)沒有光澤的破碎鈴鐺。

  她一并拿了過來。

  找了一個玄執(zhí)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少女白皙柔嫩的指尖輕輕拂過長弓的每一寸,從懷中拿出一張干凈的手帕用桌上瓷壺里的溫水浸濕,極盡細致的擦拭上面的血污。

  整個正廳僅有絹布與木料之間的輕微摩擦聲。

  上座的玄執(zhí)眉眼間稍顯疲憊,但目光一直停留在低頭擦弓的少女身上,專心,擔憂,甚至帶了一絲無措。

  廳內(nèi)跪著的兩人更是一動不敢動。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久到墨鳶換了三張帕子,一張長弓來來回回連弓弦的死角紋路都不放過的擦了三遍,又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拭干。

  突然,墨鳶揚起頭,目無焦距,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可以麻煩幫忙拿一下松脂過來么,阿忱最喜歡用的那種云紋白玉罐兒的,平時寶貝的不行,大約被他放在了衣柜的最里面…”

  玄執(zhí)給車前一個眼色。

  車前剛站起來,就又聽見墨鳶的聲音響起:“啊…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吧,你們?nèi)f一不小心碰碎了弄丟了可就不好了,阿忱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話落墨鳶從椅子上緩緩的站起來,懷抱長弓手中攥著那個破碎鈴鐺就要往荼白樓走去。

  少女背影單薄,又帶著一抹詭異的輕快。

  青忱房中。

  玄執(zhí)跟來推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黑衣少女面前桌子上放著一個云紋白玉罐兒,從中散發(fā)著陣陣松脂氣味兒,乍一聞有點微微刺鼻,后勁兒能嗅出清香味道,清揚悠遠。她一點點的給長弓上蠟,上蠟后的弓身像是把浸入木頭里的暗紅封印在里面,添了血色紋路,斑駁陸離。

  “墨鳶?!?p>  門口的少城主輕輕叫了一聲屋中少女的名字。

  她似有所感,抬起頭,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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