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寅有些期待地看著江弋,一只手支撐著下巴,開始在那里腦補著。
這一天,江弋出奇地沒在上課時間睡覺,但也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認真上課聽講什么的,他在書桌上擺放著上次兩人一起去陶泥館捏的小兔子。
很小的一小個,被燒過的陶泥色澤很光滑,摸起來也有一些粗糙,但江弋就是愛不釋手。
他伸手摸了摸兔子的紅撲撲的小臉蛋,思緒回到了那天在商場,陪他弟弟買衣服的時候,在巨大的玻璃窗外看到了一個背影,那時他也沒有想太多,可現(xiàn)在想想,原來那個時候他的心就被那丫頭給擄走了。
上面講臺的老師正津津有味地講著課。
突然,隔壁班傳來了聲音,江弋坐在后排,所以那聲“顧鳶”聽得也比較清楚。
他也不顧還在上課,放下手里的兔子就趕緊跑出教室,剛到高一十一班的教室門口,就看到了一群學生和老師圍在一起,而且在的位置剛好就在顧鳶現(xiàn)在的位置。
江弋瞧見了,心里一緊,眉頭也跟著緊緊皺了起來。
什么話也沒說,跑了進去,推開圍在一起的人,撥開人之后,就看到了被簡思怡抱著坐在椅子上的人。
“她怎么了?!苯呍陬欨S身邊蹲下來,邊問著話。
“應(yīng)該是貧血,看她的臉色就不對勁?!闭驹谏磉叺睦蠋熢谂赃叾酥f著話。
“先找個男生把人背去醫(yī)務(wù)室吧,看看醫(yī)生怎么說?!崩蠋熇^續(xù)補充著說道。
簡思怡剛轉(zhuǎn)頭,想問問誰愿意來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wù),就見蹲著的江弋轉(zhuǎn)過背,把人往自己的背上背了上去。
除了簡思怡,其他在場的同學都驚呆了,當然也包括老師,教室里的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江弋把人給背出教室了。
簡思怡還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看著走出教室的背影,滿臉的羨慕,唉,什么時候她才能遇到這樣的人啊!
顧鳶雖然一開始是暈過去的,但被簡思怡扶起來的時候,倒是醒過來了。
她都還沒有緩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背著了,而且還是她熟悉的味道。
他今天好像又抽煙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顧鳶有些虛弱地問道。
江弋將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嗓音有些沙啞,“你別說話,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
“不用了,我沒多大事情,休息一會兒就行了。”顧鳶說著就要往他身上下來,結(jié)果,放在靠近屁股的手緊了緊。
“閉嘴。”江弋冷冷地說了句。
之后,兩人就一直沒說話了,直到把人送到醫(yī)務(wù)室,江弋才肯把人從背上放下來。
醫(yī)生見狀,趕緊跑過來,問情況,“這位同學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剛剛上課的時候,好像是突然突然暈倒了?!苯畵屜纫徊交卮鸬?。
顧鳶從江弋的背上下來,臉有些紅,聽到江弋的話,只好點點頭。
醫(yī)生也沒說什么,就讓顧鳶往旁邊的病床上躺下,醫(yī)生準備先給她量血壓。
“姑娘,先把衣服外套給脫了?!贬t(yī)生邊拿起血壓計邊說著話。
顧鳶照著做了,最近天氣有些冷了,她有屬于體質(zhì)比較弱的那種,所以穿得多。
校服外套脫了,里面還有一件淡黃色的毛衣,顧鳶抬眸,剛想要開口問話,醫(yī)生就直接回答了。
“對的,這件毛衣也要脫掉,不過脫掉左手這只手就行了?!迸t(yī)生倒是好說話。
顧鳶倒不是說不愿意把毛衣脫了,主要是旁邊站著江弋啊,她可是從來沒有在男生面前露胳膊露腿的,雖然這也沒什么,但她有心理障礙。
江弋看出了她的猶豫,沒有走出去,反而走到顧鳶身邊,
直接伸手就把她左手邊的毛衣給脫了。
顧鳶都沒來得及拒絕,江弋就直接伸手把顧鳶的左手邊的衣袖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