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喝醉了的謝識
陸舒寧從白敬與白濤的眼神中解讀出了:“你居然敢如此與尊者說話,簡直佩服佩服”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這一插曲過后,白敬又朝著陸明宴敬酒。
“來來來,陸兄,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哈!”
這次陸舒寧眼疾手快,直接舉起了陸明宴面前的酒碗,站起身來微笑著道:“白大哥,小妹我還沒給你敬酒了,來來來,我干了!”
說完豪邁的舉起酒碗與白敬的酒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動作一氣呵成,旁邊的陸明宴都沒來的及拉??!
“哎呀,這樣喝實(shí)在是不太盡興,我們直接用壇子吧!”
陸舒寧說著,便直接舉起一壇酒,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陸明宴趕緊起身,截下她的酒壇,語氣嚴(yán)肅。
“胡鬧!女孩子家家的,喝這么多干嘛!”
“砰”的一聲拍桌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只見謝識倚著桌子,歪著腦袋,眼眸疑惑又閃爍著怒氣。
“你誰??!干嘛挨著我家阿寧,滾滾滾,一邊兒去,我媳婦兒哪是你能碰的!”
謝識一臉兇惡的將陸舒寧拉到了自己身后,像是護(hù)食的野獸,警惕地望著陸明宴。
而他的一句媳婦兒,氣得陸明宴面紅耳赤,驚的白敬兄弟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至于陸舒寧,雖也是覺得莫名其妙,但不好的第六感讓她選擇直接了當(dāng)?shù)膶⒕茐臃畔?,動作利落的就要劈向謝識的后頸。
哪料到謝識突然回頭,一臉委屈。
“媳婦兒,你能不能別打我的后頸兒了!你每次都打得我好痛!”
臥槽,真是好大一個(gè)瓜!
白敬兄弟默默期待著后續(xù)。
“瞎喊什么,你這無恥之徒,竟敢敗壞我妹妹閨譽(yù)!”
陸明宴雙目通紅,不復(fù)往日的雅致莊重。
“才沒有瞎喊,阿寧就是我媳婦兒,就是!就是!就是!”
謝識又回頭,認(rèn)真固執(zhí)地辯駁道。
“嘿,你是何方妖精,竟敢覬覦我媳婦兒,看我不打的你魂飛魄散!”
謝識說著就拿起了陸舒寧的筷子,左手胡亂揮舞著,而右手卻緊緊的拉住陸舒寧。
陸舒寧一時(shí)沒掙脫,也……不想掙脫。
她怔怔地望著醉酒后宛若孩童的謝識,心下微微觸動。
陸明宴氣得說不出話來,于是便打算繞過謝識。
哪知謝識突然扔了筷子,張牙舞爪地朝著陸明宴的臉撓去。
“撓花你個(gè)小白臉,看你還敢不敢勾引我媳婦兒!”
陸·小白臉·明宴:“……”
陸·被勾引小媳婦兒·舒寧:“……”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智障!
避免這個(gè)醉鬼真的撓花了她二哥的俊臉,陸舒寧果斷出手,將謝識扯了回來。
謝識懵懵懂懂地轉(zhuǎn)頭望向陸舒寧,突然秒變臉,笑得一臉燦爛。
“阿寧阿寧,我今天也有乖乖的哦,哪些妖艷賤貨想要找我搭訕,我直接就讓人把他們?nèi)映鋈チ?,你要不要夸夸我呀!?p> 謝識眨巴眨巴那雙一向冷清的鳳眸,明明這樣眨眼睛的動作與他的形象不服,可就是萌的陸舒寧差點(diǎn)兒腿軟。
突然,他的眼睛里開始凝聚起了淚水,顯得可憐巴巴的。
“阿寧,你是不是不要我啦,今天有個(gè)傻大個(gè)給我敬酒,還非要我喝酒,可是那酒一點(diǎn)兒不好喝!我想找你教訓(xùn)他,就看到你幫這個(gè)小白臉喝酒,哇……你別不要我嘛,我有好好聽話的!你看,我把那么難的《三字經(jīng)》都背下來了,我背給你聽呀!”
白傻大個(gè)兒:“我擦,原來你是個(gè)愛告黑狀的尊者!”
白敬裝的一臉悲憤,實(shí)際看戲看的非常爽!
雖然知道謝識可能認(rèn)錯(cuò)了人,可還是避免不了吃瓜的心態(tài)。
畢竟人嘛,骨子里都是愛八卦的!
而謝識卻紅著眼,抓住陸舒寧的雙手,目光專注的望著陸舒寧,認(rèn)認(rèn)真真的背起了《三字經(jīng)》。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yuǎn),茍不教……”
廂房里突然安靜,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謝識用著虔誠地態(tài)度背著《三字經(jīng)》。
那種認(rèn)真虔誠的姿態(tài),像是在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宣告,你看,我把你要我背的《三字經(jīng)》都背下來了,可你什么時(shí)候才會回來呢?
謝識沒有醉,可有些話,是清醒著的謝平生沒辦法說出口的。而他之所以裝瘋賣傻,不過是為了,多在相同的場景中,刺激刺激陸舒寧罷了。
一首《三字經(jīng)》背完,陸舒寧卻被他那飽含深沉感情的朗誦,刺激的腦海中一些被封存的記憶,開始打開了一條更大的裂縫。
“我背完了,沒有錯(cuò)吧!”
謝識搖了搖陸舒寧的手,明明比陸舒寧高了不止一個(gè)頭,卻偏偏要蹲下來,讓陸舒寧俯視著他。
“阿寧,你摸摸我的頭呀,你看,就這樣!”
陸舒寧任由謝識拉著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頭頂上,又被他引導(dǎo)著撫摸柔順的發(fā)頂。
謝識低下頭時(shí)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眼角滴落的一滴淚。
“阿寧,你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
說完,謝識雙眸一閉,腦袋一歪,便朝一側(cè)倒去。
“小心!”
陸舒寧驚呼出聲,連忙單膝跪地,抱住了謝識的身體。
陸舒寧眼神復(fù)雜的望著一臉脆弱,在接觸到她身體時(shí)下意識朝她懷里拱去的謝識,思緒紛雜。
明明知道現(xiàn)在的謝平生說的陸舒寧可能不是自己,陸舒寧還是被今晚的謝平生撥亂了心弦。
“阿寧,我來吧!”
陸明宴蹲下身子,接過來了謝識,那邊的白敬也趕緊過來幫忙。
兩人要架起謝識時(shí),才發(fā)現(xiàn)他緊緊地捏著陸舒寧的一縷長發(fā)。
陸舒寧羽睫輕顫,眼眸之中波光粼粼。
沉默的并指凝聚靈力,將那一縷青絲截?cái)唷?p> 陸明宴與白敬也沒多言,便扶著謝識跟隨著白濤叫來的侍者往干凈的廂房走去。
待將謝識安頓好后,陸舒寧與陸明宴一同向白敬告別,朝著宗門走去。
“阿寧,你,還好嗎?”
陸明宴恢復(fù)了以往的云淡風(fēng)輕,語氣溫和的問道。
陸舒寧腳步未停,只略微有些迷茫的輕聲問道:“二哥,你說,如果我都已經(jīng)打算遠(yuǎn)離某個(gè)人,可是那個(gè)人的靈魂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另一個(gè)人?!?p> “另一個(gè)人與他是不同的風(fēng)格,而我好像開始忘記了前一個(gè)人,而對后一個(gè)人產(chǎn)生了好感,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陸明宴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朦朧的月,嘆息道:“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