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凱迪拉克尾隨著前面的自行車緩緩而行,沒辦法,為了掩人耳目,魏書晴那女人不讓他接近,不坐他車,在人家樓下等了半個小時的結果就是開車尾隨。
剛進門魏書晴就看了歐陽鳳,忙驅車前去,無奈之下,身后的凱迪拉克只好先去停車。
三人兩車在人流中往學校里面走,此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62停在了校門口,哇,邁巴赫耶,百聞不如一見啊,超炫的,果然所有路過的師生無一不打量幾眼,想看看里面坐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此時,從前門下來兩個穿著相同黑色襯衫,深藍色褲子,戴著墨鏡的雄壯的男人。其中一個打開了后面的車門,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纖細的玉腳,蹬著一只亮紫色的高的夸張的細根兒高跟兒鞋,亮亮的紫色襯得皮膚格外的白皙,不過那根兒讓人產生一種只要一走路它就會不堪重負而扯斷的錯覺。接著終于看到了那只腳的主人,果然,能配得上那樣的鞋子的人也就只能是這樣的女孩了,超短的短褲讓她的腿顯得更修長,而事實上,她并不高。上面一件米色的背心,外罩粉綠色的小外套,清新亮麗。還有那一頭短黃的頭發(fā),觸電似的爆炸著;那像蝶翅似的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黑亮的眼睫毛閃著不知名的自信與驕縱。只見她站立在校門前,高揚著頭,引來了路人的注意,轉眸回顧,突然,眼里閃出興奮,抬腳往里快步走去。
身后的男人正準備快步的跟上,卻被她像早已知道一樣,背對著抬了下手,兩人便停了下來,只遠遠的看著。
她快步走了幾步,站定,朝著前面大喊“樸瑾,請你接受我!”
這時,人們才知道,原來此女就是上次出現(xiàn)在報上的神秘太妹,可是當時在場的人都記得她的頭發(fā)是紅色的啊,可是再想想不管是何種顏色,都屬于太妹的一種吧,可上次照片上她不是這個樣子??!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真模樣,或許,哪個都不是她,只有把臉上的那層厚厚的偽裝洗干凈才能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吧,圍觀的人隨著確認了此太妹就是彼太妹后,就來越多。要知道,在圣大,這種新聞事件遠比哪個國家領導來蒞臨圣大來的重要了。而慕容鸞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聽到話的三人,均轉過身,樸瑾不禁又皺起眉頭,歐陽鳳只是淡淡的看著,而魏書晴的眼睛卻如看到殺父仇人似的早已經著了火,星眸圓瞪,這女人真不知羞恥!
慕容鸞:“嗨,瑾哥哥,我們又見面了!”說話時,眼睛里總是閃著莫名的自信與慧黠。
魏書晴瞪著她狂翻著白眼,諷道“瑾哥哥?好像多熟似的!”
慕容鸞不以為然,“熟不熟也不需要一個站著的外人來評判??!”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后面老實的遠處站著的兩個男人見到她這個手勢,一個男人立即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快步的走到慕容鸞身邊恭敬的遞上。
看著她拽拽的樣子,魏書晴極其鄙視的哼了聲,其實從剛才一開始魏書晴的表情一直都沒逃過慕容鸞的眼睛,但她都裝作了沒看見似的,現(xiàn)在她還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況且這個女人跟浩哥哥又不清不楚的。慕容鸞優(yōu)雅緩慢的掏出文件袋里面的一沓厚厚的資料,念到:“樸瑾,男,1989年農歷3月25生,23歲,圣大學院文法學院法律系一班,A市C區(qū)D街道N號,父親就職于龍翔科技公司職員,母親紅會醫(yī)院護工,還要我再念下去嗎?”說完瞅了眼緊皺眉頭眼里含碎冰似的的樸瑾一眼,而歐陽鳳的眼里也滿是震驚與擔憂,而魏書晴卻憤怒地搶過她手里的資料。
憤憤的哼道“還挺細的?。 蔽铱?,連小學、初中、高中的成績單都有,當然也少不了與歐陽鳳的一些資料?!氨氨?!”
這時一直沉默的樸瑾說話了,“看來慕容小姐煞費苦心了!”現(xiàn)在的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似的,完全沒有了平常的給人溫如玉暖如春的感覺。這種曝光像赤裸裸的被人圍觀一樣令人難堪,不能接受。
慕容鸞得意的說,“多謝夸獎,也沒有費多少精力,忘了告訴你,魏書晴是吧?我那里還有一整箱的復印件,少你這一份不足掛齒?!?p> 魏書晴這次是狹路上遇到勁敵,“你要不要臉,人都說白了不要你了,還倒貼!”見此情況,魏書晴已經放棄了理論,改為潑婦般的辱罵。
慕容鸞眼中很快的閃現(xiàn)了一瞬間的憤怒的火光,就那么一瞬間也沒有太過樸瑾的眼,他知道那不是魏書晴能惹得起的人,而他也看到了慕容鸞制止身后本來要上前的兩個男人的手勢。
“哼,要臉就是來置喙別人的事嗎?”慕容鸞也反唇相譏。
魏書晴的眼狠狠的瞇起,“你……”沒想到她也被逼得啞口無言,這時停好車的馮松浩正好回來,看到又正劍拔弩張的二人,頓時覺得頭大了好多,二個都是他的姑奶奶,都不是省油的主兒,趕緊的跑到中間,握住魏書晴的手,“小晴,怎么回事?”
“哼,明知故問!”翻了個眼,甩開了他的手。
慕容鸞的眼轉了轉,冒出了頑皮狡黠的念頭,頓時上前一步,摟住馮松浩的胳膊,甜甜的夸張的嗲聲嗲氣的叫道“浩哥哥,人家好想你啊!”
馮松浩的額頭上直冒冷汗,急欲抽出自己的胳膊,又緊張的看向魏書晴,想當然,她氣的眼睛都快要飛出來了,恨不得將慕容鸞給凌遲了,可她這惡魔還不怕死的朝魏書晴得意的示威。
馮松浩現(xiàn)在哭的心都有了,苦著臉看向魏書晴,可人家甩都不甩,又看向掛在自己胳膊上的慕容鸞,低聲的求道“姑奶奶,我要被你害死了!”
慕容鸞當然還沒玩夠,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浩哥哥,怎么了?人家喜歡你都來不及呢,怎么會害你!”
魏書晴聽了,在一邊咬牙切齒,諷刺道“你可真是博愛啊,圣大的才子與財子你都要,就不怕吃了不消化?。 惫怨?,現(xiàn)在是頭版頭條男女主角與男女配角狹路相逢啊,此等好戲,豈容錯過,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慕容鸞:“你這女人的嘴可真毒??!浩哥哥,要不要給她消消毒?。 ?p> 馮松浩看著她嬉笑的樣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小鸞的脾氣,“你敢!別鬧的太過了!”
慕容鸞:“好嘛!”松開了馮松浩,走到樸瑾的面前道“瑾哥哥,你愿意接受我嗎?”
樸瑾繃著一張臉,“慕容小姐,我的回答已經很清楚了,你費心了!”
慕容鸞的眼中閃過一絲怒光,瞥了眼他身邊的歐陽鳳,樸瑾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頓時,心里冷了幾分。
慕容鸞:“歐陽鳳?瑾哥哥的青梅竹馬,為什么不是女朋友?”
歐陽鳳第一次對慕容鸞做出了回應,“沒有為什么,不是就不是,永遠都不會是?!闭f完眼里閃過黯然,樸瑾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的晦澀與隱忍。
魏書晴的義氣就是寧愿自己流血也不會讓朋友受一絲的委屈的人,“慕容鸞,我他媽告訴你,不管你多大來頭,只要你敢動小鳳,我魏書晴這里你絕對過不去!”
慕容鸞有些不屑的說“哼,我慕容鸞從來都是光明正大,歐陽鳳,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公平競爭吧,雖然你占有優(yōu)勢,但我慕容鸞也從未輸過!”
魏書晴“別欺負老實人,你不是還有大財子嗎?像你們都是這么有來頭的人才相配,何必開我們這些普通人人的玩笑呢!”
馮松浩驚得愣愣的瞪著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么有義氣,為了不讓歐陽鳳受傷害,大度的讓出自己,呵,好個義氣,他馮松浩的愛竟然這般的被人踐踏。
魏書晴就當做沒看見他那悲憤的自嘲,心痛的表情,哼,難道她就不該生氣嗎?她想把自己的男朋友拱手讓人嗎?天下恐怕還沒有如此大度的人吧?
慕容鸞“咳,這個我解釋一下,浩哥哥是我的哥們兒,鐵的那種,我認定的男朋友是瑾哥哥!”
魏書晴嗤道:“哼,你變化可真快啊,那也得得到別人的同意才可以?。?p> 慕容鸞:“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該上課了,歐陽鳳,記住,我們現(xiàn)在就是情敵了!”
歐陽鳳淡淡的看著她溫柔的點點頭,淡淡的笑著,樸瑾緊皺眉頭,未說一語。
魏書晴:“你不會成功的,第三者的下場很慘的!”
慕容鸞不以為然,“誰是第三者還不一定呢,我又沒追你男人,你窮激動個什么勁,莫非你也喜歡樸瑾?”
馮松浩:“小鸞,夠了,別鬧了,你也該回學校了了!”聽到慕容鸞這樣說,馮松浩心中猛的一冷,臉也冷了下來,口氣很臭很沖,他很害怕魏書晴點頭說是,他怕他的喜歡變得一文不值。
慕容鸞卻充耳不聞,全然沒有危險的自覺,“是不是?嗯?”她非要魏書晴給個答案。
魏書晴吼道:“是又怎么樣?要你管?既然如此,那咱們也來爭吧!”
馮松浩怒道:“夠了!”看向慕容鸞,聲音冷似冰,“回學校去!”
慕容鸞在心中暗暗吐著舌頭,糟了,浩哥哥毛了,于是她賠笑道:“好啦,好啦,瑾哥哥,下次我來看你打球哦!”
可是馮松浩壓根兒不給她說完的機會,直接拽著她的胳膊往門口走去,背挺的僵直,可是魏書晴沒有看見他眼中的心痛與憤怒。
“喂!”慕容鸞知道自己闖禍了,“浩哥哥,痛……痛啦,痛……慢點,我鞋子很不好穿耶,哎!”
魏書晴倔強的看著他的背影,克制著想要出口解釋的沖動,哼,還沒有關系,還只是兄妹之情呢,都是騙子,可還是心里酸澀的喉嚨發(fā)緊,撇過頭不去看他們,不理會,無所謂,反正本來就不會看好這個男人!
歐陽鳳看著自己的好友,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無言的安慰她,可她卻逞強的故作無謂,轉身離開,三人與二人背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