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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里醒來，趙曉曉知道她的春天到了。要不為何會出現(xiàn)那么多的綠植和藤蔓。
人有時是個很奇怪的物體。愛了又怕失去，不愛吧，還是怕失去。
愛了怕失去是因為一種圣潔與人共享，便沒有了完整的自己，于不夠強大的靈魂來說已經(jīng)變得殘缺，它將依附他人給予的愛和情而得到快樂。如若有一天這個他會遠(yuǎn)離，靈魂將會痛苦，肉體就會寂寞。
不愛就是一種舍棄。明明喜歡，卻又不敢愛，不敢想，不敢要。保持了獨個的完整，卻會失去快樂。因為沒有一件事物會永遠(yuǎn)在一個點上一條線上，當(dāng)所有風(fēng)景看透，所有歡喜不再興奮，它便會在應(yīng)該中慢慢變得習(xí)以為常，失去依戀，從而走遠(yuǎn)。
愛吧，可以得到歡愉，得到快樂，得到兩個人創(chuàng)造的世界。哪怕有一天會失去，但擁有過便是一種美好。記憶是存在的，不管好與丑，它永遠(yuǎn)都在。
何況余笙是真的很好看又是趙曉曉喜歡的那一款：白凈，陽光，明朗，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是警察。
“趙曉曉，今天你去酒樓梅苑頂班?！睍詴赃€在例會上神游，突然被點名。
“主管，是不是我這間包廂沒有預(yù)定?！壁w曉曉不知為何要把她調(diào)去“梅苑”。
“今天是有人訂了你的包廂，但人數(shù)偏多，就把你這桌客人安排在酒樓“梅苑”，而菲菲今天又休假，所以今天你就跟著去梅苑。”
“好?！睍詴月犆靼琢恕?p> “曉曉，你下個月有可能會被調(diào)去“梅苑”當(dāng)值?！绷饬獾鼐驼f了這么一句。
“為什么呀，包廂那么大，客人又都是講究的主，我搞不來?！睍詴圆幌矚g“梅苑”。
”因為你這個月被調(diào)去梅苑3次了啊?！绷饬夥瓡詴詡€白眼。
“被調(diào)去梅苑做完一個月又會換地吧。”曉曉想著她未來的30天怎么挺過去。
“你做的好的話，以后就會隔一個月調(diào)一次?！辈贿^是菱菱自言自語，可她還是回答了曉曉。
其實趙曉曉對于餐飲還是不太熱愛，想著先掙到二萬塊就去做別的什么事情，例如學(xué)個理發(fā)美容什么的來個一年半載，參師去二年，再打工一年磨磨手藝，然后搞個小店當(dāng)個小老板養(yǎng)活自己，生活質(zhì)量提高些些就夠好。
今天這一桌人弄得她夠嗆，好在主管還叫來二個幫手。
紅酒，白酒，啤酒，濃茶，白開水，飲料，豆奶，把桌子塞得滿滿的。
小麗和吳佳佳負(fù)責(zé)倒酒和菜品。曉曉主洗杯子，打飯，打水催菜拿掉一些喝完的瓶子等一些跑腿的事。
二十個人的說話聲，各種酒氣滲透一起，鼻子聞著特不舒服，好在這些人沒有一個抽煙的。
二個半小時，把她們?nèi)齻€轉(zhuǎn)得頭昏眼花，有多日沒吃肉樣的貧血狀況。
小麗陪著去結(jié)了賬送走客人后，曉曉硬是坐了三分鐘才收拾桌面，讓收餐具的姐姐把餐具收走。
酒瓶飲料瓶是六大箱，我和吳佳佳把這些拿走都費了好大力氣。
九點一刻才把所有事情做好，準(zhǔn)備下班。小麗吳佳佳她們倆個有男朋友接，先走了十分鐘。
趙曉曉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就趴床上，一動不動。
十點才想起要發(fā)個信息給余笙：余哥，我今天發(fā)工資了，你明天可以來一趟嗎，我把手機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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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睡到大天亮，這樣的睡眠讓曉曉特舒服，沒做夢的腦袋早上醒來特清爽。
洗了個蘋果就準(zhǔn)備上班，一看時間還早就又洗了個蘋果準(zhǔn)備敲菱菱的門，卻聽到她在打電話，就把蘋果放茶幾上了，想回自已房間等她二十分鐘。
這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點開一看：曉曉，我這兩天出差了，到家就去看你。想你的余笙。
“等你回家，保護(hù)好自已?！睍詴曰亓擞囿系亩绦?，心情莫名地就開心起來。
掀開窗簾，打開窗戶，早晨濕漉漉的空氣涌進(jìn)來，吸進(jìn)鼻子里有一股桂花香氣。
聽到屋內(nèi)有動靜，菱菱應(yīng)該是出來了，曉曉就關(guān)好窗戶走出房門：“菱菱，我?guī)湍阆戳藗€蘋果放茶幾上了，你等下記得拿著吃。我先下樓了?！?p> “好咯。謝謝親！”
曉曉吃著蘋果看著天空，秋天來了，云層都變厚了很多，有點往下壓的感覺。這是城市的天空因為大氣層的緣故，所以看上去不像鄉(xiāng)下的天空那么高遠(yuǎn)和清澈。
可是余笙卻比鄉(xiāng)下的男孩子好看多了，因為皮膚白又不顯粗糙五官還輪廓分明。
趙曉曉居然看著天空都能聯(lián)想到余笙，大概是“走火入魔”了。
獨個地在心里笑了笑，見菱菱還沒下來，她就往公交車站去走了走，想在車站牌上看有沒有她想去的公園或好玩一點的地方。
“趙曉曉，你穿著工服在這干嘛，今天休息嗎？”
趙曉曉回頭一看，竟然是酒樓經(jīng)理?！拔沂侨ゾ茦巧习嘌?，經(jīng)理?！?p> “那你在車站看什么？”
“我就想看看附近要是有什么公園，哪天就去玩玩?！?p> “那你找到你要去的公園了嗎？”
“還沒有?！?p> “既然還沒有，就去上班吧，上班時間都到了?！?p> ”是，經(jīng)理。”
待趙曉曉趕到包廂，菱菱還沒來，難道是吃早飯去了嗎？
曉曉還是決定先去食堂看看，順便吃點東西。
“曉曉，我在這，快來?！绷饬鈪s在酒樓的“煙雨樓”叫曉曉。
“你在那里干嘛，我想去吃點東西。”
“來這里，這里有東西吃”
“能飽肚子不?！睍詴怨室獾?。
“能，我?guī)湍懔舻?。”菱菱總讓她感到溫暖?p> 走過去，菱菱就把一碗熱豆?jié){和二個鮮肉包子遞給曉曉。
“還真能填飽肚子，菱菱，謝謝你。”
“你猜，這是誰讓我給你留的?！?p> “誰呀？”這酒摟里除了菱菱對我好，曉曉還真想不起誰會為她留早餐。
“我覺得你應(yīng)該猜不到，那就別猜了，費腦筋?！绷饬庥纸o曉曉幾粒板栗，她們就回了各自的包廂。
包子快吃完的時候，曉曉突然想到經(jīng)理，難道是他。因為他看見曉曉在公交車站，感覺她沒吃早餐，就張了一句口，讓菱菱給她留點吃的。
曉曉可能是想多了，但她還是想證實一下，便走進(jìn)菱菱的包廂：“菱菱，你還是告訴我吧，我要是猜不出是誰，那我一天都會想這個事的，請你告訴我好嗎？”
”是經(jīng)理，想不到吧?！绷饬庑ξ摹！班?，真沒想到?！睍詴赞D(zhuǎn)頭就走，她不想讓菱菱看到她突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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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自已的包廂，曉曉又檢查了一下臺面，然后推開了窗戶。
酒樓的左前方，有一棟房屋，在久遠(yuǎn)的時光里有被拆除改建的部分，大體上還算完整，那木質(zhì)的窗戶，窗檐的烏黑方磚，磚縫間還長滿了青苔，一棵趙曉曉無法抱住的大齡櫸樹根部也因陰暗潮濕長出了野生菌類，樹稍上還掛著一個鳥窩，不過看那松塌的樣子應(yīng)該不會有鳥來住了。
屋后密集的竹林，一口老井被雜樹荒草遮掩。這老屋應(yīng)該被當(dāng)成倉庫了吧？！屋前那株高高的棕櫚，又是誰在年年剝著你的棕？
沒有余笙的出現(xiàn)，日子變得百無聊賴，曉曉看每一處地方都涂抹上一份傷感。
她回轉(zhuǎn)身軀，尋到一塊抹布，想著擦一下窗玻璃，卻看著窗前秋天的景致不自覺地輕輕哼唱著江跚的《夢里水鄉(xiāng)》：
春天的黃昏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xiāng)
那揮動的手在薄霧中飄蕩
不要驚醒楊柳岸那些纏綿的往事
化作一縷輕煙已消失在遠(yuǎn)方
暖暖的午后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
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
為何沒能做個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
層層離別背在肩上
淚水流過臉龐
所有的話現(xiàn)在還是沒有講
看那青山蕩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著夕陽
我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轉(zhuǎn)回頭迎著你的笑顏
心事全都被你發(fā)現(xiàn)
夢里遙遠(yuǎn)的幸福他就在我的身旁
暖暖的午后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
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
為何沒能做個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
層層離別背在肩上
淚水流過臉龐
所有的話現(xiàn)在還是沒有講
看那青山蕩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著夕陽
我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
今夜你在何方
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層層離別背在肩上
淚水流過臉龐所有的話現(xiàn)在還是沒有講
看那青山蕩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著夕陽
我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轉(zhuǎn)回頭迎著你的笑顏
心事全都被你發(fā)現(xiàn)
夢里遙遠(yuǎn)的幸福他就在我的身旁
“曉曉，經(jīng)理叫你去一趟他辦公室，”曉曉轉(zhuǎn)頭一看菱菱手里還提著熱水瓶。
“好，我馬上去?！睍詴曰仡^應(yīng)著菱菱。
把抹布又藏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想著順便打一壺開水，就拿著熱水瓶去竹園，也不知經(jīng)理找她有什么指示。
曉曉敲開了經(jīng)理的門：“經(jīng)理，我來了?！?p> “趙曉曉，你對你現(xiàn)在的工作還滿意嗎？”
“滿意呀?！?p> “你有沒有想過去前臺?！苯?jīng)理想曉曉去前臺。
“經(jīng)理，我沒想過，我怕我算不好賬?！睍詴杂行@驚顫顫。經(jīng)理怎么莫名其妙的跟她說這個，難道包廂工作沒做的好嗎。
“你回包廂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就來找我。”經(jīng)理低頭做著他手上的事，未曾看趙曉曉。
”好的。”曉曉退出房間。
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不做得好好的嗎，曉曉很是狐疑。
（4）
晚上九點半，曉曉餓急了，就在宿舍泡了包方便面，吃了個蘋果。
突然又想起和余笙去吃蘿卜骨頭湯的那晚。蘿卜煮的很爛，骨頭也熬得久，一根骨頭有很多的肉，聞著很香，余笙叫她把骨髓都吸干凈。
菱菱房間里有搬東西的聲音，打斷了曉曉的想念。她走回房間卻抵不住夜的靜，天空有幾點隱約的星光眨呀眨著眼睛。
忽一陣晚風(fēng)吹來有些涼意，曉曉便關(guān)了窗戶，拉上窗簾，時間突然變得很漫長，曉曉想念余笙了。
她拿出手機，給余笙發(fā)個信息吧：余哥，你會回了嗎？我想你了。
然后躺床上，不想動。
今天酒樓經(jīng)理那話是啥意思呢，難道想調(diào)她去前臺？
太過安靜的房間，一聲突然的手機短信提示音把曉曉嚇了一跳：“曉曉，我明天下午可以到家，晚上去接你下班。想你的余笙?！?p> 曉曉捧著手機就看著這條短信直至安穩(wěn)香甜地睡去。
早上的天一直下著雨，纏綿的秋雨落下，侵潤了這一片綠花帶的落葉間，曉曉又一次看見了藏在爛葉下的幾朵菌菇。
余笙不在家沒人陪曉曉，她便喜歡四處游走，今天上午有半天休。便尋來到這片巷子尾的拆遷處。
停下腳步，她細(xì)細(xì)地打量這根菌菇，這樣的心情與閑適她可以多花一點時間，探究和她無關(guān)的輪回。
這一朵菌菇長得像曉曉家鄉(xiāng)做的紙傘，不過是宿小版的，她卻沒有在家鄉(xiāng)的山野看見過。
上一次見到這種菌菇，就是余笙帶她去的莊園。她在二層的樓閣因不想聽兩個男人的酒后狂言，便立身欄桿處，卻發(fā)現(xiàn)一株不起眼的菌菇孤獨地生長在水杉落葉之間，還特從樓梯間飛旋而下，俯身，用手機拍照，發(fā)QQ，愿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
然而，沒人理會曉曉，覺得她是太過無聊，竟然花時間弄一個不知名的菌茹。
曉曉小時候沒什么玩具，就地取材，去山上或有刺藤的地方，拆一根分了叉的竹條，然后在刺藤上采些小花，扯掉竹葉，把它插進(jìn)竹葉里，拿著那根插了幾朵小花的竹條，也會歡喜很久。
還記得一次拿著小刀去剪竹條，卻看到一朵好絨的花朵，淡雅從容的美，一半紅一半白?？粗浅Ｏ矚g，就摘下它插進(jìn)竹葉，那一次曉曉跑起來把它當(dāng)風(fēng)車玩。
后來，無意從書中知道了它的書名，叫合歡，后來曉曉總會想起那個“合歡”的名字。
此刻曉曉很懷念那段少年時光，曾讓一朵花悍動了少年的初心，讓無常歲月因一朵花，或一根菌菇，烙進(jìn)她柔軟的內(nèi)心，并歡喜不已。
最近曉曉的心變得異常柔軟，總是發(fā)呆，無心做事和理會旁的事。
曉曉下午剛到灑樓上班，就被同事傳話去經(jīng)理辦公室。
曉曉不知什么事，特去向菱菱打探：菱菱，經(jīng)理叫我去辦公室，你知道什么事嗎？
“我不清楚，不過今天上午去前臺拿酒時聽小麗說，前臺有人辭職，可能就會找一個漂亮的人去前臺收銀，經(jīng)理叫你去，是不是看上你了?！绷饬庠捓镉性?，曉曉卻沒心思和她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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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曉敲了三下經(jīng)理的門。
“進(jìn)來。”經(jīng)理的聲音回蕩在這間不算大的屋子里。
“經(jīng)理，您找我？”曉曉聲音不大，卻吐字清晰。
“趙曉曉，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了沒有。那天我叫你想好了，就告訴我，結(jié)果你好像沒把這個事放心上。”經(jīng)理的話有點硬。
”我想了啊，只是忘了告訴你?！睍詴云骄彽卣f。
“那你的結(jié)論是……？”
“聽經(jīng)理的安排?！?p> “那好，下個月1號你就去前臺上班。這幾天你還在你那包廂服務(wù)吧，我叫人事給你準(zhǔn)備二套前臺工服?！苯?jīng)理抬頭看了曉曉一眼：“走吧?！?p> “謝謝經(jīng)理?！睍詴暂p輕退出房間并帶上了門。
想著再過一星期，便不用去包廂端盤子幫別人倒酒添飯什么的，心里甚是高興。
走至石頭徹成的護(hù)墻，這里竟然有一根從石頭縫隙里擠出來的竹子。
它已經(jīng)長到人的頭頂了，為何酒樓的管理者沒發(fā)現(xiàn)這根竹子擋著走過的人的路了嗎？還是故意任竹這樣生長，給路過的人一點樂趣？
趙曉曉彎腰從竹下走過，居然感覺挺有情趣，并不覺得有多惱。
去打水處拿了開水瓶回“四季春”包廂。曉曉要記住這包廂的名字，再呆幾天，她在這包廂就剛剛滿一百天了。
“四季春”的一百天，曉曉有菱菱，有余笙，有和食客的故事，哪天若提起，也是一種遇見即美好。
突然就想著下班去江邊走一走，不知余笙是否已回家，晚上會不會來接她下班。
城市剛下過雨，此時，云層已散開，露出了些許藍(lán)來，曉曉微微搖了下頭，止住了自己的思路。
陸續(xù)地有客人到齊，曉曉一一遞上剛泡好的茶水，請他們安座，主客早已把菜點好，晚上6點準(zhǔn)時上菜。
看他們都像公務(wù)員，時間定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為了方便他們。可看他們相互間也不是很熟曉曉就想著先去端餐前水果，先吃點東西填個肚子。
有個打電話的男人，說話聲軟糯軟糯，那么他會是上海人嗎？
突然想到影星葛優(yōu)。這男人身材也比較精干，和葛優(yōu)差不多，但額寬鼻高丹風(fēng)眼厚唇挺耐看，也不知江南這樣的男人多不多。
上菜了，先是上了四個涼菜。熱菜第一個是粉皮羊肉湯。
江南人也喜歡吃羊肉吧，聽顏大說過：江南的大街小巷有不少專營的羊莊，不過一般只營業(yè)半年，深秋到初春氣溫稍低的當(dāng)口，最有名的是藏書羊肉，興許是除了沙縣小吃、蘭州牛肉拉面外規(guī)模最大的“聯(lián)鎖”飲食店，還有鄰縣的中國羊肉之鄉(xiāng)雙鳳也比較有名，在顏市有滸浦羊莊、徐市羊莊比較有名，冠以“和尚”、“啞巴”等等名號，生意都不是一般的好，顏大是可莊人，最早吃到的是可莊的羊肉，所以一直習(xí)慣著可莊的味道，并認(rèn)為，那才是正宗的羊肉味道。
第二個菜是冷盤，三文魚?？词晨统匀聂~都會點上芥末，這東西辛辣，曉曉是聞不得也吃不慣，但食客大多都喜歡吃，是因為三文魚肉嫩鮮美且營養(yǎng)吧。
陸陸續(xù)續(xù)地又上了七八道菜，每一道菜肴精致又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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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的只有紅酒，給客人倒上了第一杯紅酒，主人就跟曉曉說他們等下都要開車回去，叫她不要再倒酒了，他們會自已看著倒的。
曉曉見沒什么事了，就去配菜間打飯了。
菱菱看曉曉去打飯，叫著幫她帶一桶飯過來。
曉曉走至大廳，今天生意只一般，大廳坐了七桌，人數(shù)也不是很多。
菲菲這時從會所走出來，看見曉曉便問了一句：“聽主管說，你下個月去前臺呀？”
“還不確定呢？”曉曉隨口答了一句。
菲菲挺能干的，一個廣東丫頭，是在網(wǎng)上應(yīng)聘過來的。聽別人說她有可能去做酒樓公關(guān)，因為她能歌善舞又會講話，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會喝酒。
曉曉還聽說了她在蘇洲河畔上的愛情故事。
蘇州河在繁華的上海，是一條侵蝕了歷史文化底蘊的河流。
菲菲曾在那里擁有過她最初的歡顏，只是在物欲橫流的蘇洲，像她這類初涉江湖的小女子終是成了別人的炮灰。
她并沒回頭，就追問了一句那個他：如果我離開，你會像馬達(dá)一樣找我嗎？會一直找下去嗎？
那個他回答：“會?！?p> “會找到死嗎？”“會……”
最終還是遺憾，她與他天各一方，像一本已塵封的書，被徹徹底底地遺忘。
多年后閑來無事，不愛文藝片的曉曉莫名地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著看了一遍《蘇州河》，那入了情節(jié)的套，戲中的男主角心不在焉回答的正是：一個“會”字。
而菲菲，輾轉(zhuǎn)多年的紅塵后最終原諒了他，或許那個他多半也曾想像馬達(dá)一樣找到菲菲，不過可能在現(xiàn)實面前一次次失去了微弱的勇氣！
今日看著菲菲依然如此嬌俏的背影，曉曉心生羨慕。
回到包廂，客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她為他們添上熱飯。
又帶著主客去買了單，再為他們添上熱茶。
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客人就連貫起身和主客告辭。曉曉用對講機通知收餐具的姐姐來“四季春”包廂收餐具。
等客人一走，曉曉把紅酒杯和茶杯收了，等下要自已洗的。又把碗筷碟子這些放一邊，交去洗餐具的阿姨那。
這時菱菱也過來幫忙，曉曉就先去洗杯子了。回來把碗筷送去洗餐具那里。
菱菱這時已幫我鋪好臺布，她擺碗筷，曉曉掃地拖地。
三分鐘，一切搞定。
曉曉看了看時間指向20點10分，余笙今晚還會來不？
剛好菱菱那包廂也走人了，曉曉看還有二十分鐘下班，就去幫她，她的包廂小，人數(shù)每次就五六個，很容易搞衛(wèi)生。
還在擺碗筷，余笙就來了。
“余哥，等我一會?！睍詴院傲艘宦曈囿?，心里好甜好暖的。
余笙問菱菱哪去了，曉曉就指了一個洗茶具間。
余笙走進(jìn)包間，從后面抱住了曉曉。
曉曉回頭用手中的紅酒杯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余哥。
包廂外有菱菱的聲音傳來，曉曉迅速地掙脫了余笙長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