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想起這件事!”
林四喜苦笑無奈道。
從四周涌來的壓力好似無窮無盡,慶幸的是沖擊力不大,所以體內(nèi)靈氣的消耗還能吃得消。
堅持磐石印是沒有問題,但重點是內(nèi)心能不能撐得??!
空蕩寂靜的環(huán)境下,源源不斷的壓力朝你涌來,時間一長,誰都會心里發(fā)慌。
“耽擱不得了,僅僅是一分鐘,卻讓我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天,這幾天完全不正常,我從來沒有這么密集地遇上過那么多事!”
林四喜加快了腳步,因為隔間就在眼前!
三米,兩米,一米!
當林四喜一腳踏入列車隔間后,瞬間身體一輕,幸好早有預感,所以只是踉蹌了下,并沒有摔倒。
而踏入隔間后,林四喜終于能看到五號車廂里的畫面了。
沒有王強!因為座椅的格擋也看不到座位下的景象,感知力已經(jīng)失去了效果,無法離體。
就算能用,林四喜也不敢,沒見前不久哈士奇就靠著感知力當橋梁,讓林四喜看了一場【好戲】!
……
隱藏在暗處的某人,決定推林四喜一把,不然它真怕林四喜就在隔間里待到山花爛漫時。
……
望著不遠處的座位,林四喜一臉糾結,他的本心是想在隔間再觀察一下情況,但是內(nèi)心又有一股沖動,在告訴他遲則生疑,早點解決問題就完了。
“確實不能再等了,不爆發(fā)怎能活!”
不再猶豫的林四喜直接跨入第五號車廂,頂著壓力前行。
等他走到那個位置后,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林四喜的腦子此時已經(jīng)渾渾噩噩,分不清天南地北。
顯然這一推過于用力了,使得林四喜接下來都踉踉蹌蹌地繼續(xù)走著,朝著第八號車廂而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四喜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車尾車廂,沒有任何猶豫的,他走了進去。
二十六米距離,這次竟然用了五分鐘多。
在走道上,林四喜僅存的意念試圖趕走腦子里紛雜的念頭,但是每當稍微凝聚了一點力量后,又被輕松擊破。
“我…不能再走了…磐石…取消不了!”
林四喜猶如喪尸一般,手腳僵硬不靈活,腦子里像被灌入了一噸水泥,將他的理智攪碎拉扯,最后凍了起來,無法合攏。
最終,林四喜被動地來到了列車駕駛室門口。
門口大開,從里面不斷流出無形的波動,散發(fā)著妖異。
過了幾秒,門自動關上,但是已不見林四喜的人影。
……
混沌盡去,神清氣爽!
猶如三伏天喝液氮,折騰了一夜,然后灌下了滿滿一大瓶匯仁腎寶。
刺激,老刺激了!
從睡夢中醒來的林四喜,感覺此時自己的腦殼已經(jīng)被人取下,然后被綁在戰(zhàn)斗機外,大腦被以音速吹來的風直擊皮層深處。
透!
這是一種文字難以形容萬一的暢爽感覺。
當然缺點也很明顯,因為大腦過于普通,所以林四喜此時動彈不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這種超越目前林四喜承受上限的超感知,已經(jīng)將他的大腦運算能力全部占據(jù)!
如果不能將這股超感知消化理解掉,那意味著林四喜的身體將一直處于待機狀態(tài),無法啟動。
……
時間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隨著僅剩的一點意識,被超感知擠出大腦運算之外,林四喜又又又暈了過去,這次他面對的是絕對的虛無,因為就連大腦都不再運行大腦的系統(tǒng)。
運算能力被從大腦剝離出來,以一種無法言語的狀態(tài)處理著超感知,此時的林四喜,就連大腦都進入了待機狀態(tài)!
……
病房外。
“情況如何?”
“沒有變化,依舊無法將他的靈魂喚醒?!?p> “身體好端端的,大腦也沒有任何挫傷,怎么就變得像植物人一樣?”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無法喚醒靈魂這種事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一頭淡灰白發(fā)的醫(yī)生推了一下平框眼鏡,言語中滿是困惑:“他的靈魂非常完整,而靈智之光也沒有被蒙蔽,沒有任何外來的力量糾纏,更沒有自我放逐……”
“所有的手段我們都用了,沒有用!就好像,這靈魂的時間被固定了,他只是因為時間不足,而來不及做出反應?!?p> “孫副會長,您事務繁忙,怎么有時間關注這臭小子?”
在后勤醫(yī)分部工作了幾十年的吳慶溫,沒有料到這位上師會的頂層大佬,居然每天都會抽空過來詢問林四喜的情況。
在上師會這個龐大的組織中,除了唯一的會長,其下設有六位分會長,按照實力高低分別統(tǒng)領著戰(zhàn)斗,監(jiān)察,財務,后勤,人事以及研發(fā)六部。
孫蘭杰做為人事部的老大,居然天天有空跑過來,關心一個才四印的咒印師?
“吳醫(yī)師,你認識這小子?”
孫副會長聽吳慶溫的說話口氣,一下就猜出他認識林四喜。
“常客。”
吳慶溫面沉如水,淡淡道,卻讓孫蘭杰聽到這話后差點嗆到。
“常……??停俊?p> 孫副會長很吃驚!非常吃驚!大吃一驚!
就像吳慶溫所說的,一個大佬怎么會認識底層的咒印師!除非沾親帶故,但顯然孫蘭杰并沒有這么一個把醫(yī)部當家的古怪侄子。
但反過來,也讓孫副會長留了心,對林四喜有了更多的好奇,畢竟對于咒印師來說,進一次醫(yī)部就意味著傷勢很嚴重,缺胳膊短腿都是小事!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傷,普通的醫(yī)療印就能解決,就算斷根手指,全力催動醫(yī)療印,也能自己接上。
當然后勤醫(yī)部的醫(yī)師是非常強烈不建議這么干的,畢竟筋長錯了還要重新把手指砍下來,多麻煩不是?
“行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
孫副會長剛邁開腳步,就停了下來。沉思了片刻,還是給吳慶溫解釋了一下原因。
“我也只是受人之托,之前并不認識這小子,不過……”
孫蘭杰走之前掃視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林四喜,居然調(diào)侃到:“現(xiàn)在不就認識了?”
病床外的玻璃上,清晰地映射出孫副會長精短的兩撇胡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