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輕飄飄的冷笑,連胖子在內(nèi)的五個地痞在兩分鐘之內(nèi),連續(xù)被幾招漂亮的詠春“尋橋”,全部揍趴在地。
他們都在茫然之間,皆已鼻青臉腫,成了東倒西歪的烏眼雞和瘸腿狗,齊刷刷滾在街道中,此起彼伏呼著痛叫著娘和老天爺。
見鬼了,原以為這女人不過會幾手擒狼術(shù)什么的花架子,總架不住群毆啊??伞?p> 胖子捂著被踢腫的黑紫眼眶,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阿彩則緊緊貼著墻面,目瞪口呆喃喃道:“姐,你……你會功夫?”
“姐姐十八歲,就拿到詠春十級了。只不過,好久不練有些手生,踢得不夠好看吧?”明昭撣了撣手掌,順勢輕輕捏了下阿彩的臉蛋,親昵道。
緊接著,她嫵媚一笑,又亮出雙手中明晃晃的西瓜刀,順勢還玩了幾個漂亮的刀花兒:“不服氣?接著上!”
“上,你上!”青春痘被胖子狠狠推了下,踉踉蹌蹌就沖了出來。
眼見一道白光,一把西瓜刀擦著青春痘的頭皮飛過去,剃出了一道月牙狀的白痕。他張大了嘴巴愣三秒鐘,然后捂著腦袋,一路哀嚎著就逃得沒蹤影了。
眾人鴉雀無聲,都縮著脖子,緊盯著明昭手里剩下那把刀,感覺背后都涼颼颼的。
“上啊,老娘看看你們誰長了個鐵腦袋?”明昭作勢,又揮了揮手中的刀:“居然敢打老娘的貓,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p> “沒看出來,明堂后人還會玩飛刀?”夜之醒又驚又贊,他抹了抹臉上的爛西紅柿:“敬仰,敬仰,佩服,佩服!”
這回,胖子和馬仔們都老實了,他們緊緊蹲在一堆兒,不敢起身。飛刀小李也不過如此啊。人腿哪有飛刀跑得快?
明昭皺著眉,拈著刀,墊著腳走過來。她剛一彎腰,地痞們都害怕得捂頭。
但她并未繼續(xù)出手,只不過撿起來自己的高跟鞋。不知道是飛腿的力道太猛,還是胖子的腦袋太硬。這只精致的紅底鞋已經(jīng)鞋跟分離,壽寢正終了。
她苦惱地搖搖頭,順手把一好一壞兩只昂貴的鞋,都扔到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看。
“大姐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胖子見風使舵的能力,確實比其他馬仔反應(yīng)快多了。
“怎么樣,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為什么難為阿彩?”明昭不緩不慢問。
“那丫頭……嗯,阿彩小妹妹,她欠了我們很多錢,都逾期半年了,這個店都被她抵押給我老板了。她不還錢我就得收店,我們也是給老板打工的。您懂的,這欠債還錢可天經(jīng)地義吧。還有,您的那個貓,它也太狠了,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撓成這樣,您看……”胖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解釋。
“不過,所有的事都按大姐您說的辦,我們都聽您的……”他諂媚補充。
“姐姐,他們欺負人。他們是放高利貸的,我上了他們的當。他們要拉我去做陪酒女,我不去,他們就要砸我的店!”阿彩抹著眼淚,委屈道。
“她欠你們,多少錢?”明昭微微蹙眉,言簡意賅,順便拿出自己的錢夾。
“三萬!”胖子身后,有個鞋拔子臉的小馬仔,看見對方態(tài)度如此利落,便咋咋呼呼報了個數(shù)字。
“滾犢子,那是本金!”胖子狠狠用胳膊肘戳了下鞋拔子的胃,不滿意地遞著眼色。
后者齜牙咧嘴,不敢再多話。
“這利滾利的都大半年了,利息都有……三十萬了?!迸肿映没鸫蚪伲笱圆粦M說著昏話:“至于咱們的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就算了……”
明昭摟緊阿彩的手臂,淡淡道:“既然是錢能解決的事,非要靠挨打解決?行了,她欠的錢我來還,還有你們的醫(yī)藥費,我身上沒有那么多現(xiàn)金。艾米麗是我的助理,你拿這個聯(lián)系她?!?p> 她把一張黑底燙著冷銀字體的名片,扔進胖子手中。
“明……昭?您是云度集團的明總?”胖子被名片上的名字,嚇得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