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記憶復蘇
“圣火？！”
小卡看向身后，看見理查德手里正拿著打火機，向他招手。
“你……”
“哥哥，把話說清楚不就好了？別動不動就玩消失?！?p> 理查德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坦然地接受了迪恩和薩姆豎起的大拇指。
“我在天堂屠殺了我的兄弟姐妹，又在地球上大開殺戒，我死有應得?！毙】▋染蔚卣f道，表情痛苦。
“如果你還記得，最后你已經盡力在挽救局面了?！钡隙鲗捨康?。
“但是我并不能挽救這個局面，我還釋放了利維坦，那我為什么還應該活著？”
“因為你上頭有人罩著唄！”理查德突然插話道。
“什么意思？”
不明所以的小卡轉過身來，疑惑地看向理查德，問道。
“意思是無論你死了多少次都還是會復活。”
“為什么？是誰復活的我？”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不可能，我找過他，他不在這里?！毕氲嚼聿榈抡f的是誰后，小卡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相信。
“不，他在，他一直都在。”理查德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小卡沉默了。
趁著天使兄弟對話的時間，迪恩跑出去一趟，拿回來一件帶有血跡的風衣，把它還給了小卡。
“你已經盡力了，現在，來幫我們挽救這一切吧，在一切都太晚之前?！?p> “咔嚓！”又是一道照相機的聲音閃過。
“干嘛？別看我，你們繼續(xù)。”看著屋子里同時看向自己的三雙眼睛，理查德緊緊手里握著的相機，弱弱地說道。
他習慣了抓拍自己喜歡的畫面，特別是他的本命寶物還在他手里。
小卡愣了一下，默默地接過風衣。
他看了一眼理查德，而理查德一個抬手，壓滅了圣火圈。
“你怎么樣了？薩姆？”雖然小卡有這幾天的記憶，也知道理查德幫他把幻覺的影響降到了最低，但他還是要問一下。
“嗯……我很好，雖然有時候還是能看到路西法，但是至少沒有嚴重到分不清現實?！?p> 薩姆笑了笑，努力裝出一副他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小卡又沉默了一下，轉頭向理查德問道：“薩姆腦袋里的墻沒辦法重建嗎？”
“不行，就連死亡騎士他老人家都不行，就別說我跟你了。”理查德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就在空氣又要遭受一輪名為“沉默”的冷空氣襲擊的時候，理查德又開口了：“但是應該能把它給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轉移？什么意思？”迪恩有些不明所以，而小卡則是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的理查德，心里知道他該怎么做了。
“不管你腦袋里發(fā)生著什么，我都能把它給轉移走?！?p> 迪恩：“轉移到哪里？”
小卡沒有回答，伸出手放在薩姆的額頭上，開始轉移，一道紅光順著右手蔓延向雙眼，雙眼漸漸變得猩紅。
片刻后，猛得收回了手，小卡握著手喘著粗氣，迷茫的環(huán)顧著四周。
他轉頭看向理查德，卻看見了……路西法。
“嗨，兄弟。”
在小卡的視覺里，路西法正坐在沙發(fā)上跟他友好的打招呼。
突然，小卡開始往后退，因為他看見路西法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正在向他走來。
“路……”
話還沒說完，被小卡以為是路西法的理查德一手點在他額頭上，讓他承受了薩姆的后遺癥后脆弱的意識陷入了沉睡。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迪恩看了看像是完全恢復了的薩姆，轉頭看向理查德。
“你不也看到了？他把薩姆腦子的后遺癥轉移到了他自己那里去了。”
“對，這就是我想說的，為什么讓他這樣做？”
“你也知道他做了什么，你明白他不可能恢復記憶后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特別是他對薩姆做的事，這讓他很內疚，如果你不給他一個補償的機會，那么他就完了?！崩聿榈掳崞鹦】ǎ粋€瞬移把他放到床上，轉身對迪恩說道。
迪恩沉默了，詢問了一下薩姆，得到一切正常的回答后，走出了小屋。
望著頭頂的月亮，迪恩忽然罵了一句：“上帝，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在哪里！”
……
第二天清晨。
迪恩在理查德響亮的鼾聲中醒來。
“Damn it，天使不是不需要睡覺的嗎？為什么這個這么另類？還tmd打呼嚕，真當自己是個人??！”
迪恩使勁揉了揉耳朵，強行忍住了胖揍一頓某天使的沖動，轉頭看向小卡的位置，臉色徒然一怔。
“人呢？”
只見昨晚理查德放置小卡的那個地方已經空了下來，而那件帶著血跡的東西，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嘿，理查德！理查德！醒醒，小卡走了。”
意識到事情不妙，迪恩連忙搖醒了理查德。
“干嘛！？”
理查德抱著枕頭，眼睛都不睜一下，迷糊地問道。
“小卡，他不見了?！钡隙髦钡卣f道。
“不見了就不見了唄，他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想要拿條繩子綁著他??！”理查德不耐煩地說道，起床氣滿滿的。
“不是，他昨天才把薩姆腦子里那玩意兒弄到他自己那里，他這么往外跑不會出什么問題？”
理查德覺得自己是不可能再睡下去的了，只能努力地睜了睜眼，說道：“他是一個天使，薩姆的后遺癥不會給他造成太長久的影響，再說了，他現在很迷茫，在這里待著并不會讓他的情況好起來。”
理查德打著哈欠走去洗漱間，卻在路過小卡昨晚所在的位置時停下，輕輕地“咦”了一聲。
“怎么？”
“這里有他留給我們的消息。”理查德指著空無一物地桌面說。
迪恩：“哪里？”
他什么都沒看到。
“哦，忘了。”理查德突然反應過來迪恩不是天使，看不見，他隨手打了個響指，一團火焰憑空燃燒起來，一行燒焦的字體出現在桌面上。
“我要去尋找上帝了，再一次的。”
看到這一行字，迪恩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都不想去理會了，隨他去吧！
“我倒是知道他在哪里，但我不會告訴你的?！毕肫鹉澄荒缓蟠罄?，理查德小聲嘀咕，卻遭到迪恩的問話，他笑了笑道：“沒什么，我說祝他好運?！?p> 走向洗漱臺。
“你們得去把假身份都給換掉，不然利維坦會一直追著我們不放?！崩聿榈率?，含糊地說道。
“不是有你嗎？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不就行了。”迪恩提醒理查德他自身就是對付利維坦的核彈，他們沒必要慫。
“……也對?！?p> 他現在的能量前所未有的強橫，他的其他能力應該也被強化了一遍，可能現在他殺利維坦就跟殺惡魔一樣簡單，碰兩下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