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擊,高下立見,魔族很快兵敗如山倒!丟盔棄甲的開始逃離!
正在頹喪之際,安言出現(xiàn),十步殺一狼,千里不留行,仿若死神般開始瘋狂的收割生命!
敵人驚膽喪魂,潰不成軍的奪路而逃,而他卻不打算放過一個,玄紅冥力化成陰云密布在他們頭頂,頃刻間下起了萬千雨箭,貫穿了所有侵略者!
那時阿骨還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魔族士兵,見他定定立在那里,便心生敬畏的上前提醒“總旗大人,他們已經(jīng)死透了?!?p> 安言靜靜地收回冥力,瞬移殺掉了那些丟盔棄甲的魔族士兵,最后三寸指間刀落在了阿骨的脖子上,幽幽道“逃兵不配埋在這里,處理掉?!?p> 他驚愕的點點頭,拿出黑色的化尸水,處理掉那些千瘡百孔,死相凄慘的逃兵!縷縷黑煙隨風(fēng)消散,空氣中彌漫著哀涼的氣息!
阿骨處理逃兵,而安言卻將戰(zhàn)死者,一一收入了須彌袋,葬在了一起!而后又將骨狼妖族和他們的恐狼坐騎收了進(jìn)去。
事了拂衣而去,被鮮血染濕的古戰(zhàn)場上,只凌亂著他一人!
雖然對他的麻木不仁有些畏懼,但他畢竟救了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竟然跟了上去。
他一路不言不語,默許他跟著,二人一同進(jìn)了妖域,踏入了骨狼族的地界。
當(dāng)將那尸堆放在他們的家門口時,骨狼族雖然一臉難看,卻沒一個敢站出來說上一句!
在界碑上用指力寫下“犯我魔域者,需以死為代價!”后,便如入無人之境般漠然離開!
一戰(zhàn)成名,自此妖族再不敢輕舉妄動。
阿骨后來如愿以償?shù)某闪怂氖窒隆?p> 都說愛情會將一個男人的心融化變軟,雖然他這般鐵石心腸,卻還是被一個女子迷了心竅!
可后來,他才知道,她是故意接近他,為兄報仇,而他的兄長就是那逃兵之列,在她出手之前,他便早已得知了真相,拋開所有情感,先殺了她,回到了麻木不仁,替玖辰踏平所有障礙的殺戮生活,哀傷不知何時徹底將他籠罩,沒事的時候,他總是死氣沉沉的睡覺,渾渾噩噩的開始度日!仿若沒了靈魂,留下的只是一個如行尸走肉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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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閑月并不知道他的遭遇,卻從他的身上感到了悲涼,睡在稻草上瞌眸的他,蜷縮著身子,面朝著墻!似乎比她還要哀傷!約束手下,沒對自己下手,這一點她還是心存感激的,一想到也許是自己的情緒傳染了他,便內(nèi)疚的擦干淚,起身湊到了他身邊坐下“情緒有感染性,若是因為我的哭哭啼啼,讓你想起了什么哀傷的事,便是我的責(zé)任,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怎么樣,也算是彌補你一下!”
他沒有答話,依舊一動不動的假寐著。
“你不說話,我就開始講了!”他不理不睬,她卻沒有生氣,只想做好自己該做的。
“一個大男人摔個狗啃泥,與大地親密接觸,被路人看見,認(rèn)真問道,你是在練蛤蟆功嗎;一個黃發(fā)垂髫的小娃兒,對師傅說,學(xué)有所成后,會站他身后保護(hù)他…………………”
他越不笑,越不動,她講得越賣力,最后當(dāng)他噗嗤一聲,笑個滿懷時,她才呼哧呼哧的停了下來!
“你這人還真難逗,為了搏你一笑,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p> 他很快斂回了笑容,坐起來,認(rèn)真看向她“面對挫折,你還能笑著,是怎么做到的?”
她一臉豁達(dá)“用微笑面對挫折,能讓我們冷靜下來,堅強的面對一切,不被壓力和敵人所打倒,真正的逍遙自在!我會救你出去,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你難道就打算一直這么死氣沉沉的睡下去,虛度年華嗎?”
他的眸子微亮,卻又如被風(fēng)吹滅的蠟燭般轉(zhuǎn)瞬既暗,靠在墻角,環(huán)抱住自己的膝蓋“別人都叫我屠夫,因為我殺人的時候從不會手軟,仿佛那不是一條一條鮮活的生命,而是一些爛瓜破果,就應(yīng)該被鏟除,在我看來,是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更可怕的是,我都不會因此做噩夢,似乎靈魂也是麻木不仁的,活著和死亡根本沒什么區(qū)別,我不用你救!”
紅閑月卻不這么認(rèn)為“從一開始你便沒打算真讓我救你出去,你的手下似乎也明了這一點,該怎么做還怎么做,如果你真像你說的那般麻木不仁,斷不會在意我的生死,也不會有這樣一個愿與你赴難的手下,你故意來到人域,說是為了了解風(fēng)土人情,卻仿佛是故意被姜無桀抓住,想讓自己受盡折磨而死,贖罪般的獻(xiàn)祭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你良心未泯,尚有余溫,還不是無可救藥,我閑月,一諾千金,說救你出去,一定會救你出去,至于以后如何,便是你的事了!”
他那凄美哀涼的面上勾了一抹僵硬的弧度“你還真是一個善良的傻瓜!”
她抗議的給了他胸口一粉拳“我是善良的傻瓜,你就是自虐狂,好好的魔域不待,到這里找罪受,比我還傻!”
這新的外號讓他的眼角再次彎了個弧度“傻瓜!”
她撇嘴“自虐狂!”
“傻瓜!”
“自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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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拌著,拌著,竟哄堂大笑,紅閑月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怕被外面瞧出端倪,唏噓的閉上了嘴巴!而另一個人卻狂笑不止!
她正想堵住他的嘴,卻猶豫著沒有下手,他有太多的哀傷,這樣笑笑,不再郁結(jié)于胸,是好事。
阿骨聞聲而來,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的撓了撓頭,一臉懵逼的進(jìn)來,又一臉懵逼的出去了!
他一心求死,阿骨已決定誓死相隨,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前途也是他給的,自己能做的便是與其共赴黃泉,不離不棄,可他竟然為了一個人族女子要殺自己,還前所未有的大笑出聲,真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他甚至擔(dān)心的懷疑,他是不是自己將自己給逼瘋了!蹲在鐵柵欄邊,一臉的憂心忡忡!